“还活着,只是许久未进食饿晕了。”
啸风一手托起灰狼,将它带回洞中。
“我出去问问谁家的?你先给他喂点水和肉。”
灰狼族的地界,怎么有狼饿晕在他们门口?
啸风匆匆出了门。
他在灰狼族狼生地不熟,打听事有些困难。
但还是有好心狼告诉了他真相。
那是族长家刚成年的狼崽、苏月梨曾经的青梅竹马,秦泽。
啸风听完,“砰”一声扔掉手中的棍子,飞快往家赶!
他都干了什么蠢事?
把苏月梨青梅竹马的狼带到家里,还让她照看。
她们曾经一起玩乐,一起山盟海誓,甚至秦泽昏迷晕倒还是因为找不到苏月梨,跟家里闹掰绝食!
洞穴没有门,啸风归心似箭回到家时。
恰好看到苏月梨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着灰狼肚子上柔软的毛!
这头狼娇生惯养,毛发生得真好!
柔软,细腻,适合织袜子和手套。
她们救了他,还给他喂吃的喂水,给点狼毛报答不过分吧!
要的不多,他肚子上浅白色那块就行。
他要是愿意把全身的毛给她也行。
毕竟这么柔软,谁能不爱!
见啸风回来了。
苏月梨做贼心虚,飞快收回手。
可不能让他知道,她看上别的狼身上柔软的毛。
啸风已经把他身上全部的软毛都给了她。
万一他吃醋,误会自己嫌弃他毛硬,误会自己喜欢灰色不喜欢黑色怎么办?
啸风看她飞快收回来的手,瞳孔微缩。
她刚刚是在爱抚吗?
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盛满了柔情。
她为和青梅竹马重逢而高兴吗?
她那么想回灰狼族,原来是心里还挂念着另一头狼!
啸风靠在洞穴壁上,身形晃了晃,失落地走到一旁坐下。
“你别误会,我……”
没有嫌弃你的毛硬,看上别的狼毛的意思。
“我没有误会,我都知道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
他听说秦泽为了苏月梨整个狼族抗争,甚至绝食表明心意,心里很不是滋味。
“嗳?这不太好吧!”
毕竟只是把狼救回来,就薅光人家身上的毛?不合适吧!
而且还是洞口这么近的距离,都算不上救。
苏月梨搓搓手手,还是没下定决心:“万一他不愿意……”
万一狼醒了,看到自己身上秃秃的,自寻短见怎么办?
或者叫人来讨公道怎么办?
“他很愿意,你不是知道吗?”
他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为你还跟家里绝食!
啸风越说越激动,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心脏像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又痛又憋闷,喘不过气来。
“那你来帮我。”
她力气小,拔不下来几根毛。
啸风:“?”
你说什么?
你也太不把狼当狼了!
你和青梅那样,还要我帮你!
那种事,居然还要他帮忙,太过分了!
而且他只是没吃饭,又不是不行,犯得着这么急吗?
就算再怎么想和青梅亲密,也得等他好了再说啊!
苏月梨抬眸,撞进啸风复杂的眼神中。
她单纯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怎么这么难过?
难道是特别在意自己的毛?
也对,毕竟是亲手从自己身上薅下来的给她的!
这个雪季他都没有取暖狼绒了,要很长时间才能长出来。
苏月梨这么想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啸风的手,安慰道:“我会对你好的。”
啸风抬起头,他的眸子冷得像长白山山顶的雪。
“我不需要你这些承诺!”
他是悬崖上啸月的狼,怎敢肖想整颗月亮一整晚为他而亮?
啸风说完,闷闷地坐在一旁。
苏月梨见状有些不解。
那……她不薅别的狼的毛了,并且再给他织些保暖衣服补偿他?
这时,秦泽撑开沉重的上眼皮。
昏迷时有人哄喂他吃东西,还喂他喝水,他听见了月梨的声音。
秦泽眼珠转了转,视线里出现自己朝思暮想的雌性!
“月梨,太好了你没死!呜呜呜……”
“秦泽,松开!你先别感动。”
感动的话把你柔软的狼毛分给我点,我织成衣服过冬!
雪季的低温对她来说还是太冷了!
再这么下去,她还是会失温而死!
“月梨,你有宝宝了?太好了!”
秦泽先是惊喜地叫了起来,为苏月梨能生育感到骄傲。
可很快,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失落:
“是这头黑狼的?”
他的目光恶狠狠地射向啸风,心里别提多不服气了。
“月梨,是苏沐雪把你送到罪兽洞的,她还想和我结契,简直是白日做梦!”
秦泽气愤地说道,“她马上就要接任祭司了,趁她还没当上,我们先去教训她一顿!”
等以后当上祭司了,殴打祭司可是重罪!
苏月梨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顾不上思考太多,兴奋地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