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卫氏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地领着随行侍女与带路的李玉公公,沿着蜿蜒曲折的宫廷小径快步前行,她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思。
两旁的花草树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氛围,纷纷低垂着头,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皇后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压力。
李玉公公紧跟在皇后身后,同样沉默不语。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后的神色,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宫廷小径上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这片寂静的唯一声音。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到了太子所在的宫室。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地抬起脚步,优雅而从容地迈进宫门。
进入宫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堂中央端坐的太子。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双眼眸犹如寒星般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一旁的萧月则静静地站立着,她身穿一袭素雅的长裙,身姿婀娜,美丽动人,但此刻脸上也带着些许紧张之色。
见到皇后来临,太子嘴唇轻动,以沉稳无波的声调言道:“儿臣给母后请安。”话虽如此,他却并未起身施礼,依旧端坐如松。
与此同时,萧月急忙屈膝下拜,轻声言道:“儿媳给母后请安。”其动作端庄稳重,尽显名门闺秀之风范。
皇后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与尴尬,勉力从嘴角挤出一抹极为牵强的笑容,轻声说道:“太子妃起来吧。”
又转对太子说:“熠儿啊,你方才不还酒意上头吗?瞧瞧,这会子倒是清醒多啦!”
太子闻言,不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厉声道:“母后,您又何必在此佯装不知呢?您所行之事如此荒唐,难道就不怕有损我皇家的威严和体面吗?”
皇后听后,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嘴唇微颤着,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辩解:“母后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你呀,熠儿!那静怡打小就对你心生爱慕之情,母后原本想着能成全她这份心意,让她成为你的太子妃。哪曾想到,你父皇竟然在你皇祖母的千秋宴上看上萧氏女,让她做了你的太子妃!”
说到此处,皇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追问:“对了,那静怡如今身在何处?还有本宫身边的侍女紫嫣,她们都去哪了?”
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萧月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母后,卫小姐此刻正在偏殿。而至于紫嫣姑娘嘛……已经被李玉出手给解决掉了。”
皇后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面露怒色,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太子妃啊!”
萧月见状,心中暗自一惊,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母后请息怒,莫要为此动气伤了身子。”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月道:“你莫要在这里假惺惺,本宫岂会看不出你的心思。”
萧月楚楚可怜地看向赵怀熠,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赵怀熠沉声道:“母后切莫对月儿动怒。”
赵怀熠起身走到萧月身旁,将她护在身后,对着皇后道:“母后,事已至此,儿臣与月儿琴瑟和鸣,儿臣断不会再纳他人。静怡表妹的事情,还望母后莫要再插手。”
皇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你为了这个女人,竟敢忤逆本宫?”赵怀熠坚定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偏殿方向传来一阵哭声,皇后心急如焚地朝着偏殿快步走去。一踏入偏殿,她便瞧见那可怜兮兮、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冰冷地面上的卫静怡。只见此刻的卫静怡身上仅剩下那件单薄的肚兜和一条略显凌乱的亵裤,这般光景着实令人不忍直视。
皇后见状,心中一阵揪痛,连忙转头对身后跟随而来的贴身侍女们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赶紧将这布条给本宫解开,再拿件衣裳来给静怡小姐换上,好好替她梳洗打理一番!”众侍女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应诺上前,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起来。
而此时,被解绑后的卫静怡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泪汪汪地望着皇后,颤抖着嘴唇说道:“姑母……救救我……”声音之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皇后心疼不已,赶忙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卫静怡的双手,柔声安慰道:“静怡莫怕,姑母来了。”
卫静怡扑到皇后怀里哭诉:“姑母,我知道太子表哥心里没我,可我是真心爱太子表哥的。”
皇后心疼地搂着静怡,说:“静怡,姑母知道你的心意。”
皇后卫氏面色阴沉地转过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正殿。当她踏入殿内时,一眼便望见了站在那里神色冷峻的太子。
只见皇后卫氏微微皱眉,语重心长地对太子说道:“你怎能如此对待静怡呢?她可是你的亲表妹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样做实在太让我痛心了。”
太子赵怀熠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愤怒之色,他直视着皇后的眼睛,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母后,儿臣对您真的非常失望!您竟然对儿臣和表妹下春药,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会给儿臣带来多大的麻烦吗?儿臣以后还如何在这朝堂之上立足?又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指指点点?”
听到太子这番斥责,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她仍然强作镇定,试图解释道:“熠儿,母后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只是看到静怡那孩子对你一片痴心,一心想要成全你们俩......”
然而,还未等皇后把话说完,赵怀熠便猛地打断了她的话,怒目圆睁地瞪着皇后,大声吼道:“母后,您就不要再狡辩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李玉都被太子的怒气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皇后见太子如此坚决,心知自己这次确实做得太过火了,于是她咬了咬牙,放低姿态,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轻声说道:“熠儿,此次之事确实是母后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后果。往后,本宫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糊涂事了,请你原谅母后吧。”
太子赵怀熠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紧紧盯着皇后看了许久。终于,他缓缓开口说道:“此次念在母后多年养育之恩,暂且作罢。但是,母后您必须向儿臣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否则儿臣定不轻饶!”
皇后一听,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好好好,本宫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此时的卫静怡在侍女的服侍下,已着装完毕,她悲愤填膺、泪眼婆娑,随皇后匆匆而去。
望着皇后与卫静怡渐行渐远的背影,太子如释重负地叹一口气;萧月也洞悉了其中原委,知晓皇后的意图;而立于一旁的李玉,不动声色地抬手擦去额上渗出的细汗,心中暗自庆幸这场风波总算暂时得以平息。
皇后和卫静怡离去之后,赵怀熠面色阴沉地转过头来,目光冷冽如霜,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座略显凌乱的宫室,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
随后,他猛地一挥衣袖,对身旁的李玉沉声下令道:“立刻派几个心腹前来,将这处宫室彻底清扫干净!不得有丝毫遗漏之处!还有,传我口谕,所有人必须严守今日在此宫室所发生之事,若有半句泄露出去,严惩不贷!”
李玉闻言,连忙躬身应诺,而后迅速转身去执行赵怀熠的命令。
不多时,李玉找来几个心腹太监便鱼贯而入,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宫室内的每一个角落。而与此同时,赵怀熠则带着众人缓缓走出了宫门。
门外,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宛若与李玉一同恭敬地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着主子们上车。只见赵怀熠小心翼翼地扶着萧月登上马车,然后自己也紧跟着进入车厢内。待两人坐稳之后,李玉轻轻放下车帘,随即与宛若一起坐到了马车前方。
马车内,萧月轻轻地倚靠在赵怀熠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上 ,她的朱唇微微开启,似有若无地轻触着赵怀熠的肌肤,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
赵怀熠感受着萧月的靠近,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在回应着她的依偎。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萧月紧紧地拥入怀中,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暖和力量。
萧月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与赵怀熠的胸膛相互摩挲,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她的发丝轻轻拂过赵怀熠的脸颊,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却又让他陶醉其中。
两人的目光交汇,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眷恋。
然而,就在这时,赵怀熠突然感觉到体内一阵异样的躁动再次袭来。这种感觉犹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令他原本就浮躁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压制住这股莫名的冲动,但那异样的感觉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
终于,赵怀熠再也无法忍受,他抬起头,朝着马车外大声喝道:“快一点。”
心中想到不能在马车之上,她承受不住。心一狠对着自己原本用玉簪插伤的伤口用力的捏了一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萧月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着赵怀熠,十分笃定地道:“你受伤了!”
面对萧月的质问,赵怀熠只是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应道:“不过小伤而已,无妨。”
然而,他话音未落,萧月便见他左臂的小臂处,鲜血正不断渗出,染红了衣袖。
萧月见状,心急如焚,瞪大了眼睛冲他吼道:“这还叫无妨?都已经流血不止了!”说着,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帮他包扎伤口,可赵怀熠却像是故意躲闪一般,迅速伸出右手想要阻止她靠近。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萧月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拍开,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见此情形,赵怀熠开口向萧月解释道:“药性又发作了,这样能缓解一下。”
听到这番话,萧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心疼。但她依旧气鼓鼓地嘟囔着嘴,低声抱怨道:“我有说过我不愿意吗?”
话毕,马车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萧月没有听到赵怀熠的回应,便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月不禁羞红了脸,急忙转过头去,想要打开车帘向李玉讨要金疮药。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赵怀熠却迅速将她拉回马车里,用那炽热的双唇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