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典故虽然我不曾听过,但阎老师说的的确也有些道理。”
一大妈有些纠结地喃喃着。
阎埠贵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自己岂不是在无意中害了小宝?
“何姐,你可别怨我说话难听,我这叫忠言逆耳!”
“况且,我这可都是为了孩子好,我可是人民教师,让我来教你家易鑫文化,你放一百个心就是了!”
阎埠贵拍着胸脯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极力想要说服一大妈。
而看着一大妈那一副纠结的表情。
他心里也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一个月五块钱的报酬啊,这样的好事错过了,哪里找?
“好一个忠言逆耳...”
易鑫听着阎埠贵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嘲讽。
阎埠贵果然是个老抠门,无论什么便宜都想占尽。
他看到一大妈迟迟没有回应,阎埠贵的脸上开始显露出焦急的神色。
阎埠贵开始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手里面的钓具。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罢了,我也不管了。”
阎埠贵说着,开始收拾起他的钓具,仿佛是真心不和他们纠缠了。
他的动作缓慢,似乎在等待着一大妈的挽留。
“不。”
然而,易鑫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坚定地注视着一大妈,嘴里吐出一个“不”字。
阎埠贵见自己的策略并未奏效,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
他只能无奈提着钓具,准备离开,但在擦肩而过易鑫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阎埠贵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我倒是要等着看这孩子以后会怎么样。”
阎埠贵冷嗤一声:“事先说好,我这儿可不卖后悔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似乎在暗示着易鑫以后是绝对不会有出息的。
一大妈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语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
她向来是个温和的人,但这次却忍不住反驳:“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家的孩子自己教!”
“我家易鑫这么聪明,哪是那方仲永能比的?”
一大妈平日里总是以和为贵,很少与人发生争执,但若是落到易鑫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的话让易鑫都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大妈会如此坚决地维护自己。
易鑫心中暗自感慨,这一大妈虽然不是亲妈,但现如今已然胜似亲妈呀!
阎埠贵听到一大妈的话后,显然不愿意再多说,手中的渔具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彰显着他的愤怒。
等阎埠贵气冲冲地离开后,一大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小宝啊,你说妈刚才是不是有点冲动了?如果真没人教你读书认字的话,是不是真的会错过很多机会?”
“毕竟,你这离上学的年纪还早着呢...”
一大妈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她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冲动,担心自己的话会给小宝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哎呀,早知道刚刚就不把话说的这么死了。”
一大妈继续念叨着,湖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大妈的絮叨声显得格外清晰。
看着一大妈越来越愧疚的样子,易鑫赶紧伸出手来,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试图安慰。
“宝会,宝,不用。”
易鑫现在的语言能力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他一本正经地说话,让人忍不住想笑。
原本心情沉重的一大妈,瞬间就笑出了声。
“好好好,咱家小宝儿什么都会!走,不和他这种人计较,咱们回家!”
一大妈牵着易鑫的手,向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一大妈注意到易鑫有些累了,却板着一张小脸,什么都不肯多说,便毫不犹豫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当两人回到家,她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
于是,一大妈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所能,先教会易鑫认识一些简单的字。
等后面遇到教不了的,她自学也得教!一直到易鑫能上学为止!
于是乎,一大妈开始在家里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适合的教材。
以前就她和易中海两人生活,家里并没有专门给小孩子看的早教类书籍。
经过一番仔细的翻找,一大妈终于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她打开笔记本,发现这是易中海很久以前用过的钳工笔记,里面记录了大量的文字,都是些工作心得以及工作技巧。
“来,咱们先学几个简单的。”
一大妈决定用这本笔记作为教材,开始教易鑫。
易鑫有着前世的记忆,已经能够理解很多,懂得也远远不止这些。
但他还是装作一无所知,认真地听一大妈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他不想让一大妈感到自己的努力是徒劳的。
一大妈看着易鑫那专注的神情,心中感到无比欣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易鑫其实已经不仅仅是在学习认字了,他甚至开始研读起来。
易鑫的悟性惊人,他不仅理解了笔记中的文字。
甚至还通过图示和描述,领悟了基础的钳工技术。
“好家伙,我这【悟性逆天】还真有成长为神童的趋势啊!”
“上辈子的脑子,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灵光过。”
“只可惜,现在年纪还是太小,要是这时候表现得太突出,也绝非什么好事。”
“至少,还得藏锋守拙个两年才行...”
易鑫心里如此思索着。
尽管他在理论上已经掌握了这些技能,他毕竟缺乏实际操作的经验。
不过,这不要紧,毕竟自己还小,就算是滚瓜烂熟,易中海也不会让自己轻易上手的。
屋里,母子两人这边一片的和乐融融。
而此时,阎埠贵那边则是拎着那条刚捕获的肥美大鱼,避开人群,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黑市。
他裹着一件破旧的外套,戴着一顶宽边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他到底还是因为一大妈的提醒稍微注意了点,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人们。
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彻底的松了口气。
“老易两口子,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还什么公私合营,投机倒把?我看也没那么严重嘛!”
阎埠贵在心里嘀咕着,对所谓的新政策不以为然。
他随意地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将那条大鱼摆在自己面前。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祸事正在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