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妈她们为什么要去里屋说呀?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阎解放最是好奇,他的眼神在里屋房门和易中海身上来回打转。
易中海此时脸上还带着一丝了然,显然知道她们仨要进去聊什么。
他看着阎解放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事情,这都是大人的事儿。”
易中海轻点了一下阎解放的额头,不欲多说。
对于屋里面谈了什么,他心中大体有数,话题无外乎就是一些...贾张氏逼秦淮茹和贾东旭同房的细节。
对此,他易中海也并不是特别的关心,毕竟本质上这些事儿跟自家都没有多大关系,女人家愿意聊就聊去吧。
他相信一大妈和三大妈会处理好一切,而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看好屋里的这些孩子,可别让他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易中海都这么说了,傻柱也懵懵懂懂的,几个孩子毕竟都还小,很快就玩了起来,把刚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倒是易鑫对和这帮小孩儿玩没什么兴趣,他立刻就扩大了听力范围,打算去听听屋里面的八卦。
傻柱见易鑫神色怏怏,以为他是困了,赶紧把人放在了旁边的摇椅里。
易鑫也不关心他的动作,专心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里时不时的叹气声和抽泣声交缠在一起。
此时的屋内,秦淮茹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扑在一大妈的怀里面,那悲伤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有什么委屈就和一大妈说。”
一大妈轻声安慰着,她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
然而,秦淮茹已经情绪崩溃,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似乎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一大妈和三大妈对视了一眼,她们的心中都隐隐约约地猜到,恐怕是贾张氏那边又做了什么更加离谱的事情。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希望秦淮茹的情绪能够慢慢地稳定下来。
哭了好一会儿,秦淮茹这才渐渐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她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着一大妈和三大妈,眼眶中还闪烁着未干的泪珠。
“淮茹,既然你来了,那有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我们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一大妈和三大妈一人抓着她的一只手,三个人在炕上并排坐着,倒是让秦淮茹感觉到了一丝依靠。
她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一大妈的肩上,这才慢慢地讲起这次的事情。
“东旭这段时间也慢慢地接受了自己的情况,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可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呢,我婆婆那儿就开始闹幺蛾子了。”
秦淮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她逼着我再生一个孩子,可你们也知道如今贾家的情况,哪里养得起啊?我想着先把这事儿嘴上答应下来,她要后面再问起来,我就说没怀上,大不了也就是被骂两句。”
秦淮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眶还仍有些微微的泛红。
她不只是因为难过,更多的则是因为羞耻。
“这事儿大家也都知道,贾张氏根本就没想藏着掖着,现在恐怕整个院儿里都知道这件事情了,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
三大妈一说起这件事情,眼中的鄙夷根本就藏不住。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贾张氏倒是好,什么事儿都往外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发生了什么。
“是啊,现在恐怕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热闹吧。”
秦淮茹只觉得自己的日子更加的难熬。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咱们大人有大量,不去和她计较这些,你和我仔细说说,她是不是又做什么了?”
一大妈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所在。
秦淮茹肯定早就知道四合院里面传的消息了,要生气早就生气了,哪能到现在才跑来找自己做主?
恐怕是贾张氏那边又搞了什么幺蛾子,这才把人给彻底惹恼了。
想起贾张氏平日里面的作态,一大妈只觉得有些不妙。
“这事儿我骗了她一段时间。”
“后来我婆婆发现我敷衍她了,她就逼着我和东旭同房,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在我们屋里面亲自监督。”
秦淮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我不得不从,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可我今晚上的时候才发现,我婆婆竟然去乡下找了给牛用的药,说是一定要让我成事儿...”
秦淮茹说这事儿的时候都觉得臊的慌,但在想到贾张氏的做法之后,怒火又瞬间涌上心头。
这个事情的发展让一大妈和三大妈都在呆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屋外的易鑫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瞠目结舌。
“卧槽!这贾张氏还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给牛用的药,这是把人当畜生了吗?还要亲自在屋里守着,她还要不要脸了?”
易鑫心里面卧槽个不停。
他今天也是见识到了人的多样性,贾张氏还真的是天天都在刷新他的下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易鑫把听力范围又放长了一些,打算听听贾家现在是个什么动静。
...
“真是个不中用的玩意儿,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以后好!!”
此时,贾家。
贾张氏在屋里面骂骂咧咧个不停,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要不是那个小贱人自己没本事,我哪用得着去找药?!”
易鑫甚至还听见了她这句嘀咕。
他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这贾张氏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呀。
“妈,你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贾东旭总算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医生说的还不明白吗?我下半身已经废了,根本就做不了那档子事儿,你也别为难淮茹了。”
贾东旭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残疾的事实,也没有了以前那副阴沉的模样,但眉宇之间还是带着一丝痛苦。
想起刚刚贾张氏要做的事情,就连贾东旭都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一句这是对的。
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