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是李山…”李山沉默了一瞬自我介绍道,“我是李阅川的大儿子,今天特地来给您祝寿。”
“…哦…老李儿子啊…长得比李河白净多了!”金随哈哈笑道【发出富人的笑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懂这个梗…】,“你什么时候和这个混小子玩在一起了,听你爸说你刚博士毕业吧…要是金旗像你一样好好搞学业多好,我金随也能有个博士儿子…”
“老爹!!”冷金旗很想扶额,他当初也是拿着上京大的分上的公大好不好,要真这么说,他京大可比李山的s大好多了!
“闭嘴你个臭小子!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金随没有冷金旗高,只能扯着他的头发骂道:“你这头发比你妈还长了?叫你剪掉你不剪掉,你知不知道头发长了吸人营养!”
李山本以为金随会说冷金旗的长发不像话,没有男生样子云云,没想到却只是说头发太长了对健康不好。
觉得这父子俩很逗,李山低着头轻笑出声,只觉得有意思。
冷金旗倒是不好意思在李山面前出这个糗,赶紧摆脱了自己老爹的控制冲下楼。
“我去找我妈找我哥,老爹,你也见过我了!别太想我!没事别找我!”
“臭小子!!!”
金随咬牙切齿,但拿这个儿子却没办法。
前几天人都到门口了,一见他在门口守着,那感情好…八百米冲刺提着箱子就溜了。
见李山还在自己身后,金随拉起李山的手和善的拍了拍。
“叔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哪天就…你是老李家的孩子,知根知底的…”
“叔…我们不是那个关系…”李山打断他的话。
金随却一愣,“你们不是朋友吗?他和你弟弟关系还可以,我以为你俩是朋友呢…”
哦…朋友啊…
李山哭笑不得,刚刚那些话说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了。
“叔有事求你。”金随叹了口气,“他妈妈也是个随性的,但我重视家庭啊,不能不替他打算…他当警察每天又累又苦,我想着给他介绍个女朋友…正巧我生日他回了京城,你帮我劝劝他叫他去相亲…我没什么愿望…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我小儿子成家立业…”
终于知道冷金旗为什么跑的这么快了。
李山无奈,看来被催婚是每个25岁以上的单身人士必经阶段。
“我们应该尊重孩子的想法,叔。”
“你这孩子…讲话怎么老神在在的。”金随松开李山的手,“小山啊,改天我和老李也交流交流,给你也介绍介绍…”
“…叔,我先下去找冷金旗了…”
“别走啊小山!”
这些小崽子一个溜得比一个快,金随看了眼旁边憋笑的管家,骂了句:“笑什么笑!”
——————
“感谢大家给我老金这个面子,今儿个生日宴没什么规矩…”
“好无聊…”冷金旗撑着下巴,看了眼李山,声音放大了一点,凑近去再说了句:“好无聊啊…”
李山没有理会他。
冷金旗见人平静得不像话,又凑近了一点。
“我…拿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
果然,冷金旗得逞一笑,只有案子能吸引李山。
“生日宴结束和我一起回津州,我带你继续…偷偷查案!”
“偷偷?”李山似乎是不确定,再问了一句,“你…不是重案组组长?”
冷金旗见这人问出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凑近李山耳旁,缓声说道:“上头下了令要求我们结案,但这个案子的疑点颇多…李山,你是参与了的,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些红桃扑克牌…”
李山眉头微皱,他出生警察世家,父亲又身居高位,上头是什么意思,他李山一瞬间便明白了。
怪不得冷金旗要避着吴叔和父亲偷偷查,是担心他们阻止。
…
大堂内热闹非凡,但盖不住后院发出的尖叫声。
冷金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前一秒还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和李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会儿已经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众人齐聚在后院的小花园里,只是等冲在前面的看清让人尖叫的东西时,都吓得连连后退。
有钱人是会享受生活的,在植被不再有绿意的冬天,这个小花园像存在另一个气候似的,树木茂盛鲜花盛开。
假山落下的潺潺的的流水声更添意境。
只是墙角的高树上上挂着一个人。
是阿迪拉先发现的,她带着小雨到这儿玩,就被几个太太拉着要来几局,小雨便自己说随便逛逛。
只是这牌打完了,却不见小雨,几个太太绕着花园找了起来。
哪里知道人被挂在了头顶。
几个太太吓的花容失色。
——————
警察出警很快,西山别墅区很快被包围了起来。
冷金旗看了眼面色难看的雷晨,雷晨见自己被盯上了,两手一摊大有“不关我事”的意味。
众人已经被带去了前厅,刚刚那么一场围观,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警员们架起梯子,准备把尸体取下来。
哪知一碰到尸体,许多张卡牌像落雪似的飘飘扬扬的从几人头顶落下。
李山站在冷金旗旁边,在冷金旗伸手接住一张卡牌时,他同时抬眼。
他们看清楚了卡牌上的花纹。
红桃。
——————
津州。
钟弥迩在给楚茉的尸体做最后的缝合,突然想到什么,她停下了手部的动作。
将已经缝合的部分拆开,拿起工具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尸检。
重案组几人得知案子结案的事和冷金旗的反应是一样的,但到底只是小兵,除了听安排无可奈何。
那次事情之后,陈进和岳晨暄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况野难得不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同岳晨暄讲起了陈进讨厌关系户的原因。
“所以好几次你进哥都晋升失败,同样的功劳,人家有关系的就上调的快。”况野叹了口气,陈进当初背锅下调,还是冷金旗特批他进了重案组。
陈进这些事,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但冷金旗都无可奈何的事,他们又能怎么去帮他呢?只能安慰。
好在陈进也不是个内耗的性子,骂骂咧咧就过去了。
岳晨暄知晓其中的原因后不禁愧疚了几分,他自己今年刚毕业,确实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市局。
虽然没有直接伤害到陈进,但到底他们这样的人,确实是给陈进伤口撒盐,不断提醒他所遭受的不公平。
“进哥…”
岳晨暄伸出手戳了戳一直不发一言的陈进。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靠关系行便利,我来重案组,是真的想学东西。”
陈进撇了撇嘴,他没有生岳晨暄的气,他倒是担心岳晨暄生他的气。
不过还好,岳晨暄还是太年轻。
况野偷偷朝陈进比了个ok,陈进这个家伙,抹不开面子去道歉去解释,还得靠况野帮他解释。
“…看得出来你在学校也是认真练过的…不是那种去玩玩的公子哥。”陈进眼睛没看岳晨暄,那晚那个场面吓死他了,他真的怕一不小心岳晨暄就被人推下楼。
“但是你能不能转正还是要过我这关,你好好表现…”
夸人的话被陈进说的别别扭扭,但好在岳晨暄明白他的意思,欧耶一声就说要请陈进喝奶茶。
“我不喝。”
“咖啡?”
“不喝。”
“那我问问况野哥和弥迩姐…”
“…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