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四月,春天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阳光明媚,温暖的春风轻拂着面庞,带来了花朵的芬芳和新生命的气息。
街道两旁的树木吐出了嫩绿的新芽,柳枝随风飘舞。脱去厚重的大衣,人也在这春天里轻快了。
冷金旗的头发被剪到了肩膀处,被他扎了个标准的半丸子头,但仍有些碎发冒出,他左耳戴着耳骨钉,右耳耳垂却挂了一枚翡翠耳钉,走在冷金旗右边的李山,侧头便只能见着他的侧颜。
今天阳光极好,公园内散步的人多,游客也多。
“之前约好的见面,拖到了今天。”冷金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妈怎么这么爱旅游。”
阿迪拉在北方还处于冬天时,就发了消息说抱歉有一个旅游计划,或许约好的见面要延迟了,一拖拖到了四月底。
而重案组这段时间也很忙,与吴连山约定的会议,也放到了下一周。
变成无业游民的冷金旗,这几个月除了去津州大学听课,就是在家里写反思报告。
冷金旗没想到,毕业了这么多年,还要被“老师”看着写反思报告再交给领导。
“没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李山安慰了他一句,“是我打扰阿姨了。”
“得得得,李老师,你别在这样说话了。”听到李山这样说,冷金旗立马摇头打断,“你不是外人,不要再说这么客气的话。”
“啊?”
“我的意思是,你爸爸和我爸爸认识,多少算世交,不要和我们家客气。”
听到冷金旗解释,李山低着头笑出了声,他也工作好久了,这周末回京市,恰巧碰上了好天气,心情也格外不错。
两人绕过公园,沿着一条小径往上走,路过了许多栋别墅后,停在了一面开满了苹果花的墙面前,沿着墙面往前走,就到了这栋别墅的大门,说是大门,但其实和卧室门大小无异,装修时金随就说,门太招摇会抢了植物的风头。
说的倒也没错。
冷金旗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就看到正在院子里打麻将的几位太太。
“妈。”
冷金旗站在阿迪拉身后,几位太太闻声抬眼,见着冷金旗后也皆是一喜。
“金旗回来啦?正好我侄女来京城玩,沅也,要不让两个孩子见见?”
“你就知道给人做媒!”
“胡太太,你上次不也想和金太太做亲家吗?”
“我家囡囡说现在是自由婚姻,那次让他来见见金旗,她气的离家出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真约着见面,金旗这个臭小子也要离家出走。”
陈妙萍也在内,她趁人聊天的这一会儿手将麻将一推,“姐妹们,我和了!”
“诶哟妙萍啊,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市的呀,你可别让我回s市的时候分文不剩呀。”胡太太佯装生气,洗麻将的手就没停过。
阿迪拉见着冷金旗后视线就往他身后看,看着李山来了,忙起了身。
“不玩了,家里来客人了,几位太太自己玩。”
“我陪你们玩吧。”冷金旗坐在自己妈妈先前的位置上,“李山有点事想问你。”
“啊?”阿迪拉已经做好了自己儿子要公开出柜的打算,没想到事实居然是李家那个孩子要找她?
难道不是冷金旗和李山要公开恋爱消息吗?早在去年金随生日那天她就觉得自己儿子很爱往李家大儿子身边凑了。
不过那天冷金旗好像也没说…
阿迪拉一拍脑袋直呼自己想象力太大,她笑着将李山带进客厅,进门前还不往回望一眼自己儿子。
知子莫若母,儿子,进度不行啊…
——————
陈妙萍见两人进去了,问道:“刚刚那位是上次在医院那位吧?上次认错人了还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冷金旗靠在椅子上,心思却跟着李山进了屋子,也没管陈妙萍说了什么。
“前段时间见了安晴一面,听我说看到她大儿子了她还有些惊讶。”
“好了呀,不要聊了呀!”胡太太将麻将啪嗒一声放在桌子中间,自己又忍不住悄悄问道:“金旗,刚才那位是你朋友吗?结婚了吗?”
“没有结婚。”冷金旗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排麻将,微微挑眉,手气好,摸了好牌,但还是让着几位阿姨一点,他手指划过,打了个无用的出去。
“有女朋友…”
“也没有女朋友。”冷金旗是知道这位胡太太有什么心思了,“阿姨,他呀有喜欢的人了。”
“啊…这可不行。”胡太太一脸可惜,“金旗啊,他找你妈妈什么事啊?你怎么不一起?”
“我不是要陪你们打麻将吗?你们来我家,可不得尽兴了?”冷金旗朝几位太太一笑,顿时将几位太太哄的心花怒放,倒不是说了什么讨乖的话,就金旗这小孩从小漂亮,长辈们都爱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