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大门,嬴政漫步在咸阳街道上。
刚才气愤的样子瞬间转变成了喜悦,以至于兴奋到拍大腿。
“李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咱们的默契还是那么完美。”
嬴政拍了拍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李斯,一个眼神李斯就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还能进行完美的配合,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都是臣之本分。”
李斯脸上也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恭敬地给嬴政鞠躬,但被兴奋的嬴政扶住了。
“爱卿不必多礼。”
嬴政心情很好,秦长安虽然聪慧过人,但哪里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一个是掌控大秦的始皇帝,另一个是大秦丞相,二人谁不知政治计谋的顶尖高手?
一个苦肉计就拿捏了秦长安。最重要的是打死秦长安也想不到始皇帝与丞相就是自己大爷和管家。
正是利用这层身份,他们才能利用大势拿捏对方。
“你说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事情。”
“我们总不能将铁矿直接卖给对方吧?”
穿过后门,走在御花园中,褪去老秦人秦正身份的他,重新变回嬴政之后,不得不为秦长安口中的矿产头疼起来。
大秦的矿产,无论有用无用,都是备了案的,别说民间,就是那些有功贵族都不曾有人敢染指。
秦长安那么聪慧的人,定然会发现其中漏洞。
就算是老秦人,也不曾拥有地铁矿,这与律法说不通。
“陛下,臣有一计。”
一直在思考此事的李斯,一直在回味着秦长安的话语,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抓住了秦长安话语中的漏洞。
“哦?”
“爱卿快快说来。”
嬴政随口一问,没想到李斯还真有解决之法。
“陛下,公子说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大秦没有私有矿产的先例,但万事都可以改变,虽然没有所有权,我们可以将开产权交出去。”
李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心中有了完美的方案,但聪明人都知道做人不能太聪明,特别是在皇帝面前。
不然你把帝王面子往哪儿搁?
经过李斯的启迪,嬴政内心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框架。
“嘿嘿,爱卿,你这个方法很完美。”
嬴政与李斯相处多年,自然知道李斯的小心思,这也是他欣赏李斯的地方,知进退。
“臣只是有了一个大致方向,臣没有陛下想得长远,是臣目光短浅了。”
李斯不敢鞠躬,一脸认真地拍着马屁,直接把嬴政给搞兴奋了。
想到又可以坑秦长安一把,嬴政内心非常兴奋,拉着李斯直接去蕲年宫共进晚餐。
第二天,二人就拿着昨晚商量好的利益分化诏书来到了秦长安这里。
下朝之后,二人迫不及待地赶来,早已日上三竿,却不料秦长安还在睡懒觉,气得嬴政拿着鞭子就冲了进去。
“大爷在为你的事情忙前忙后,各种跑关系,你小子还敢睡大觉!”
“小小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嬴政冲进房间,掀开凉席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呼了上去。
秦长安梦见自己正在吃肯德基呢,忽然屁股上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瞬间就跳了起来。
一头顶在了房顶上,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感,睁开双眼看着古朴奢华的房间,才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头撞上了床沿,大爷拿着鞭子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
“吸!”
“老毕登,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连忙将被子护在跟前,一脸愤怒地看着眼前的老毕登,大清早的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哼!”
“大清早!”
“你看看时辰,都已经午时了,还大清早!”
“我看你小子是懒散惯了!”
嬴政推开窗户,强烈的光芒照射进来,秦长安连忙护着有些刺疼的双眼。
“我昨晚在想着怎么改造大秦锻铁技术,忘了时辰,我才睡下你就给我来这一出,你打死我算了!”
秦长安哪里不知道自家大爷的心思,无非就是昨天没能把自己吊在歪脖子树上揍,心有不甘,今早又跑来作妖了。
不然为什么往日睡懒觉没事,偏偏今天就不行。
“啊!”
嬴政看着一脸傲娇,一副你打死我得了的秦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鞭子丢在地上。
“大爷不知道你昨晚这么累,是大爷错怪你了。”
“你快些起来,我带来了陛下的诏书。”
本来一脸不爽,没有千把万金我就不原谅你的表情,听到始皇诏书,瞬间穿戴好了衣衫,眼巴巴的看着大爷。
“好啦,你快些洗漱,大爷在厅堂等你。”
嬴政向门外的小翠使了个眼色,然后退出了房间。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你还别说,抽这小子一鞭子,看他一副不爽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还真爽。”
坐在厅堂,吃着侍女端上来的糕点,嬴政笑嘻嘻的说着。
心想是不是每天都来抽这小子一顿,是不是也算一种锻炼?
毕竟早睡早起,还走这么一大段路程,走路也是一种锻炼嘛。
一旁的李斯看着自家陛下嘴角的邪恶笑容,心中为秦长安感到一阵悲哀,心想这小子往后怕是不敢再睡懒觉了。
“始皇帝诏书在哪儿?快给我看看!”
简单洗漱之后,秦长安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厅堂。
看着放在案台上的纯黑诏书,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拿着一块糕点就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秦长安嘴角就垮了下来。
“这,这不是明抢嘛!”
秦长安一脸憋屈的将诏书拍在案台上,看着大爷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连忙将诏书小心翼翼地放好。
诏书如同始皇帝颜面,将其狠狠拍在案台上,的确有些不好。
见到秦长安小心翼翼地将诏书叠好,嬴政脸色这才舒缓许多。
“大爷,你就是这样办事儿的?”
“只有矿产开采权,开采多少又要去备案,用多少都要去备案也就罢了。”
“为什么还要向我收赋税?”
秦长安气呼呼地看着自家大爷,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昨天都说得清清楚楚,自己只要成本价,一切事情都让大爷去解决清楚,这倒好,矿产只有开采权,开采了多少都要备案,而且还要根据开采量来交税。
那么一来,他还赚个屁的钱啊,给朝廷打工算了。
“我把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该争取的都尽最大力量给你争取了,你小子可别掉链子。”
嬴政与李斯昨晚商量了好几个时辰,为的就是将自己利益最大化。
嬴政想要的就是秦长安那种看你不爽,却又无能为力的憋屈感,如今满意了,甚至还摆起了谱。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恨不得拍大腿。
“哼!”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秦长安咬牙切齿地将口中糕点咀嚼了一遍又一遍,看着自家大爷那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就知道这老毕登肯定没安好心。
这老毕登在其中肯定有小金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秦长安不讲情面了。
成本价?
他秦长安的定价就是成本价,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将这赋税加在成本价上,他都觉得对不起大爷挖的这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