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当空,屋外热浪滚滚。
厅堂之中,因为有冰块的缘故,倒是让人感到一丝凉爽。
但秦长安与嬴政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二人态度都无比强势,谁也不让谁。
若不是场景不对,嬴政恨不得再次上演昨日的画面,他真想把眼前这小子绑在歪脖子树上,完成昨日未完成的教训。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怎么做?”
“就算是把我当牛马,你也得花钱买粮草吧?”
“想要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草,把我当奶牛,吃着西北风,每天都好一顿挤奶,空手套白狼一手一手的。”
秦长安面对嬴政的怒视,直接无视了。
惹急了还揍呢,被对方怒视一下又怎么了?
还拿捏不了一个封建王朝的退伍千夫长了?
“你行!”
“大爷算是服了!”
“这府邸就送你了!”
“这次若是失败,我非得把你娘给请出来,非得把你吊在歪脖子树上抽三天三夜!”
无奈之下,嬴政也只能认怂,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长安,然后带着李斯憋屈地走了。
“哼!老毕登,我还收拾不了你?”
看着大爷气呼呼地夺门而出,秦长安忍不住挥了挥拳头,高呼一声爽。
“哈哈,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原本以为这府邸价值在万金就逆天了,但他还是低估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低估了自家大爷的功绩和财力。
这可是价值十万金的府邸啊,放眼望去,每一根柱子都是金钱的味道,尽显奢侈。
自家大爷肯定不是什么千夫长,秦长安一脸享受地躺在大床上,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做梦也没想到,终有一天,他会睡在五千金的金丝楠木床上。
五千金,换成大钱那可是五千万。
就这一张床,放在后世,价值最少也是五个亿的存在,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大爷该不会是什么将军吧?”
抚摸着金丝楠木大床,秦长安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家大爷的真实爵位,就这一个府邸,已经严重超标了啊,远远不是一个千夫长所能比拟的。
试想一下,一个少校,却拥有上将级的待遇,这根本就不合规矩嘛。
“吸!”
“这个大床怎么怪怪的?”
“怎么感觉娘里娘气的?”
第一次仔细打量大床的秦长安,终于看出了哪里不对,终于明白了大爷为何这般不舍和愤怒了。
感情是给自家闺女准备的府邸啊,难怪这么舍得下血本,难怪这大床都粉里粉气的,感情是给闺女准备的嫁妆啊。
想到大爷那愤怒的眼神,秦长安终于明白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了。
“嘿嘿!”
“你个浓眉大眼的,好你个抠门的壮汉,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儿奴,花重金给女儿打造的嫁妆,没想到会被我夺走了吧!”
秦长安想到大爷那吃瘪、愤怒又拿自己没办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爽!”
“太爽了!”
浑身前所未有的舒泰,这些时日压在心底的憋屈终于得到了释放。
“让你借大势压榨我,让你坑我,这下自食其果了吧!”
想到明知身死大爷挖的坑,但又不得不跳的场景,今日大仇得报,终于找回了面子,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呼吸都顺畅了,感觉空气都香甜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老王!”
“老王!”
终于召老毕登身上找回点面子,从他手中搞到这么大一个府邸。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自然得好好庆祝一番了。
于是就想到了大爷的养猪场,吃了几个月的鸡鸭羊,早就腻歪了,现在特别怀念猪肉的味道。
特别是红烧肉,想着想着就不争气地流下了口水,实在是满口生津,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公子,老奴在呢!”
正在厨房叮嘱侍女做饭的王城风,听到公子召唤,一个闪现就来到了房间。
看着自家公子双眼泛着精光,含情脉脉地抚摸着床榻,双眼露出一股怪异的神色。
“你去大爷的养猪场,带一头大肥猪过来,记得带一位宰羊师傅。”
见到老王那怪异的眼神,秦长安尴尬地收回了抚摸价值几个亿的金丝楠木大床,一脸警告神色地嘱咐着。
“好的公子,老奴立马就去。”
感受到公子那眼神中的警告之色,仿佛发现了公子惊人秘密的王城风连忙低下头,身子一抖一抖地。
“公子这是思春了吗?”
“我是不是要禀告陛下,让陛下给公子找一个良配?”
王城风想到公子刚才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激动的身子一抖一抖地。
“怎么?”
“还不快去?”
“本公子今天下厨,请你们吃一顿前所未有的美食!”
秦长安看着身子一抖一抖地老王,就知道这老家伙误会自己有什么不良癖好了,言辞也变得犀利了许多。
“是是是。”
老王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这人有病吧!”
面对老王那嬉皮笑脸表情,还有那耐人寻味的眼神,秦长安就感到一阵恶寒。
“完了,这家伙不会以为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然后在告诉大爷那个老登吧?”
“不行!我的名誉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后知后觉的秦长安,立马就冲出了房间,但院子中哪里还有老王的身影,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公子,您找什么?奴家帮您一起找。”
小翠见到自家公子一脸焦急地寻找着什么,连忙上前询问。
“额,没什么。”
面对小翠那娇滴滴,面带含羞的表情,秦长安摆了摆手。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而已,看小翠都水灵了许多。”
作为社畜的秦长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不是在考古就是在前往考古的路上,哪里被姑娘这么看过?
而且还是一个水灵灵,含苞待放,任君采劼的姑娘。
一身古装洁白流星裙,看得秦长安都快流鼻血了。
“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家。”
公子不愿多说,作为侍女的自然也不敢多问,尽管秦长安表现得很是随和,但在咸阳宫中从宫女做到侍女负责饮食小主管的李翠翠,心中自然有分寸。
“这该死的贵族生活啊,我都差点沦陷了!”
秦长安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感觉好了许多,身体不也不再那么燥热,立马批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