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周玄雩和杨荔芙两人在不知不觉间都已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其中,周玄雩更是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军事才能和英勇无畏的作战表现,成为了令朝中大臣们谈之色变、望而生畏的大将军。
早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便毅然决然地选择跟随军队出征沙场。初出茅庐的他毫无畏惧之心,反而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屡次立下赫赫战功。由于其出色的战绩,很快他便得到了晋升的机会,并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首次挂帅出征。
那一次战役,周玄雩展现出了非凡的指挥才能和冷酷果断的决策力。他毫不留情地对待敌人,绝不心慈手软,将“慈不掌兵”这一理念发挥到了极致。正是因为如此,他不仅成功战胜了敌军,还使得自己的威名传遍四方,从此声名远扬。
而他那冷峻无情的形象以及狠辣决绝的手段,也为他赢得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称号——冷面修罗。在繁华热闹的京城之中,只要哪家小孩子调皮捣蛋或是不肯听从长辈的教导,大人们往往都会搬出这位冷面修罗来吓唬他们:“再不听话,小心冷面修罗晚上来找你!”一时间,孩子们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吓得立马变得乖巧起来。
然而,杨荔芙尽管常常现身于宫廷之中,但伴随着年岁渐长,情况却发生了变化。自杨荔芙满十岁起,杨太医便不再准许她频繁地踏入宫门。也许是受到家族氛围的长期浸染,杨荔芙在医药领域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绝佳天赋。只是,令杨太医始料未及的是,这本应是一项极为出色的才能,最终竟被引导至一条偏离常规的道路之上。
原来,在研习人体构造知识的时候,杨荔芙竟然对解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仅如此,她还痴迷于习武,并怀揣着一个强烈的愿望——投身军旅,成为一名随军军医。这着实让杨太医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杨太医终于想出了一个对策。他决定让杨荔芙独自进行动物解剖实验,如果她能够在短短三天时间内顺利完成解剖工作,同时实现骨肉精准分离,那么杨太医将会同意她前往军队担任随行军医一职。
当杨荔芙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简直兴奋得无法自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当脑海中浮现出即将要真正动手处理活物的场景时,一丝恐惧和犹豫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毕竟,面对活生生的生命,要下得了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杨荔芙可不是那种轻易被困难吓倒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告诉自己一定要克服这种心理障碍。经过一番自我调节,她成功地让情绪恢复了平静,并下定决心勇敢迎接挑战。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三天过去了。令人惊讶的是,杨荔芙通过不断地练习和摸索,竟然已经熟练掌握了将骨头与肉分离开来的技巧!此刻的她信心满满,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杨太医展示自己的成果。
于是,杨荔芙兴高采烈地拎起一只活蹦乱跳的鸡,径直朝杨太医所在之处奔去。就连杨太医最初都认为,光是宰杀这只鸡恐怕就会让荔芙感到棘手无比,更别提还要完成骨肉分离这样复杂的操作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过了短短三天,荔芙不仅能够亲自操刀宰杀活鸡,而且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丝毫不见半点拖沓和犹豫。只见她手法娴熟,动作干净利落,眨眼间便已将鸡肉与骨头完美地分离开来,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然而,杨太医内心深处始终不愿让他那视作掌上明珠的爱女前往如此遥远且条件艰苦之地。就在此时,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的脑海——今日在为帝王诊察平安脉象之际,无意间听闻的那份战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面带温和之色,轻声劝解着说道:“真没想到啊,我的孩子,你居然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只是呢,自古以来,军中向来都是禁止女眷入内的呀。所以关于你想要从军这件事,咱们还需要好好地从长远角度来谋划一番才行。而且呀,按照目前边境的局势发展来看,用不了多久,那些出征的将士们便会凯旋而归、班师回朝了。因此,如果非要实现你从军的愿望,恐怕也只有去到那些需要长期驻守边疆的军队里担任军医这一条路可行了。”
杨荔芙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后,终于轻声开口说道:“嗯……如果实在没有其他选择的话,那我觉得去当个仵作也未尝不可呀,这样还能跟随着刑部或者大理寺卿他们一同办理案件呢。”
此时,正悠然自得地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热茶的杨太医,猛地听到了荔芙说出的这番话语,他不由得浑身一震,手一抖,险些将口中尚未咽下的茶水直接喷射而出。只见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甚至连声音都因为过度惊讶而变得有些尖锐起来,高声叫道:“什么?!你刚刚说了些什么?!你竟然敢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快,给老夫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讲的那些胡言乱语!”
面对父亲的强烈反应,杨荔芙却显得一脸无辜,她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紧不慢地再次说道:“我说,我想要去当仵作,然后进入刑部或者大理寺工作呀!这怎么就成了胡言乱语啦?”
再次听到杨荔芙斩钉截铁地说出那番话后,杨太医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天都塌下来一般!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女儿所说的每一个字,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绝望和无奈。
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含辛茹苦将杨荔芙养大,视若掌上明珠。当初她提出要去做随行军医的时候,杨太医还以为只是小孩子一时兴起,想法太过单纯和天真罢了。那时,他心里还暗自庆幸,觉得只要好生劝慰一番,便能打消女儿这不切实际的念头。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如今杨荔芙竟然又冒出个想要去当仵作的荒唐想法!这一刻,杨太医感觉自己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可转念一想,自家这个闺女向来都是个性倔强,一旦下定决心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简直就是那种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主儿。面对如此执拗的女儿,杨太医深知强行阻拦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思来想去,杨太医终于心生一计——既然劝不住,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于是,他决定明日一早便进宫面圣,恳请圣上能够恩准此事。毕竟,以圣上的英明神武,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杨太医便匆匆忙忙收拾好行装,早早地进了宫。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不停地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面圣能够顺利……
“杨太医,今日怎会如此之早就前来请这平安脉呀?往常可皆是在午膳过后方才前来呢。”帝王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满脸疑惑地问道。
只见那杨太医神色匆匆,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些许汗珠,他赶忙拱手行礼,焦急地回答道:“请圣上恕罪啊!微臣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才斗胆前来恳请陛下相助。”
帝王一听这话,立刻便察觉到了杨太医语气中的急切之意,于是微微抬手示意道:“罢了罢了,不必多礼,快快入座,将事情原委细细说来便是。”说罢,帝王还亲自赐座给杨太医。
得到许可之后,杨太医如蒙大赦般连声道谢:“多谢陛下隆恩!”随后,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开始向帝王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竟是那杨荔芙先是突发奇想,要前往军中充当随行军医,紧接着没过多久,她竟又改变主意,嚷嚷着要去做什么仵作。这一连串稀奇古怪的念头,可真是令杨太医头疼不已。
帝王听完杨太医所言之事,起初也不禁愣住了。然而片刻之后,他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久久不散。
“哈哈哈!哎呀!这孩子真是妙人啊!不过依朕来看,这小丫头可没那么简单,分明就是给杨太医你挖了个大坑呢。”帝王爽朗地大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致的光芒。
杨太医听闻此言,满脸疑惑,赶忙拱手问道:“什么?陛下的意思是……这个孩子她怎么了?”
帝王微微颔首,语气肯定地回答道:“没错!朕看出来了,这个孩子的志向根本就不在什么随行军医上头,而是一心想要成为一名仵作。”
杨太医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他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这……这可如何是好?”
帝王见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不过杨太医你也不必过于着急,朕这里倒是有一条妙计。立刻传荔芙那孩子前来参加早朝,正好今日周玄雩将军也要进宫面圣。朕倒要瞧瞧,在这满朝文武百官,尤其是在那位久经沙场、浑身沾染了杀伐之气与血腥之气的周将军面前,荔芙这个孩子究竟会有怎样一番做派。”说罢,帝王缓缓眯起双眼,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了即将到来的场景。
杨太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问道:“陛下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这孩子的胆量和决心吗?”
“你所想确实无误,如果荔芙那孩子能够做到既不卑微怯懦,又能在面对满朝文武官员时从容应对、据理力争的话,那么关于仵作这件事,我们这些身为长辈之人便不应成为她成长道路上的绊脚石了。”帝王微微颔首,轻声缓语地说道。他的目光深邃而睿智,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杨太医赶忙躬身施礼,语气恭谦而敬畏。
紧接着,帝王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派遣身边的心腹侍从速速前往杨府传达口谕,要求荔芙即刻入朝面圣。要知道,在这宫廷之中,通常情况下唯有那些身具诰命的夫人方才有资格入宫。然而,此次得以进入早朝之殿的,迄今为止仅有杨荔芙这独一无二的女子。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已过半个时辰。此时的早朝已然进行至中途,气氛庄重肃穆。就在这时,杨荔芙终于踏入了这座宏伟庄严的大殿。只见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却不失稳重,缓缓走向殿前。而杨太医,则小心翼翼地躲藏在大殿一侧的屏风之后,屏息凝神,默默地注视着杨荔芙的每一个举动和神情变化,心中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臣女杨荔芙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杨荔芙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地缓缓走到殿前,然后双膝跪地,双手交叠于额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她的动作规范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平身吧。”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微微抬手,沉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令人不敢小觑。
“谢皇上隆恩!”杨荔芙轻声回应后,缓缓站起身来,垂首而立,等待着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帝王竟然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朕听闻,杨太医之女杨荔芙有意进入刑部或者大理寺担任仵作一职。此事可是当真?”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文武百官们皆是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居然会如此直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这件事情,甚至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就连当事人杨荔芙本人也是心中一惊,完全没有预料到皇上会这般直截了当地将此事说出口,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果不其然,就在帝王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分量极重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之后,整个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们顿时炸开了锅,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变得喧嚣嘈杂起来。而身处其中的杨荔芙,则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无数道锐利如剑的目光,如同密集的箭雨一般,齐刷刷地射向了自己的后背。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些人想要透过她单薄的身躯,看穿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和想法一样。
“诸位爱卿!暂且冷静下来,切莫急躁!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妨慢慢道来。”帝王面色一沉,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在朝堂之上。随着他这句话出口,刚刚还喧闹沸腾得像一锅煮开了水的朝堂,眨眼之间便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身为文官之首的宰相大人迈步出列。只见他一脸寒霜,冷冷地说道:“陛下!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啊!更何况,眼前这位不过是一个尚未脱去稚气、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
帝王闻听此言,并未立刻回应,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将视线投向此刻正站在下方的杨荔芙身上。杨荔芙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头顶上方那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来,勇敢地与之对视。当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杨荔芙心中猛地一动,电光火石间便领悟到了此时此刻帝王眼中所蕴含的深意。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朗声道:“陛下,臣女杨荔芙斗胆,有几句话想说。”
听到杨荔芙的请求,帝王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并沉声说道:“但讲无妨!朕念及你年纪尚小,即便言语之中稍有不敬或者大逆不道之处,朕亦会网开一面,赦你无罪。”
杨荔芙听闻此言之后,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那一抹担忧也如轻烟般渐渐散去。她稍作停顿,随后朱唇轻启说道:“方才丞相大人所言不虚,古往今来确实未曾有过女子入朝为官之先例,但这并不意味着如今亦是如此啊!况且自陛下登基以来,一直秉持着依法依规行事的原则,而在现行律法之中,并未明文规定禁止女子入朝为官。”
杨荔芙这番话语掷地有声,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丞相闻听此言,顿时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难不成他要公然指责帝王所制定的律法不够完善齐全吗?要知道,当今圣上可是尚未有言明能够宽恕他这般大不敬之罪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丞相,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最终,在一片静默之中,丞相只得悻悻然退回原来所在之处,低头不语。
就在此时,礼部尚书缓缓走出队列。他先是朝着皇帝恭敬一礼,然后挺直身躯,一脸肃穆地开始阐述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他引经据典,以儒家经典中的三纲五常为依据,义正言辞地说道:“自古以来,女子便应当遵循‘温、俭、恭、让、顺、贤、贞、静、淑’这九条准则。此乃妇德之本,亦是维护社会伦理秩序之基石。若任由女子入朝为官,岂不是违背了这千古不变之礼教传统?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杨荔芙闻听此言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缓声道:“想来眼前这位大人定是那礼部尚书无疑了!能讲出这般话语,确实称得上是有些学问之人啊,然而,也仅仅只是有些学问罢了。实难想象,您究竟是凭借何种能耐坐上这礼部尚书之位,并且还肩负起科举考试这般重要事务的责任呢。”
礼部尚书闻言,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厉声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杨荔芙却是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地回应道:“我虽年纪尚轻,或许在您眼中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但比起您们这些食古不化、迂腐不堪的所谓读书人来,可要强得多啦!方才礼部尚书所言种种,小女子斗胆请教一下,其中可有哪一条是我触犯了的?再者,就拿您口中的三纲五常来说,我又到底违背了其中哪一项呢?倘若礼部尚书您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得上来,倒不如去请示陛下,看看陛下对此作何评判可好?”
这一句接一句的问语犹如连珠炮一般,打得礼部尚书毫无招架之力,他那原本白净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站在上方的帝王则饶有兴致地倾听着这场精彩绝伦的唇枪舌战,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虽说荔芙所说的每一句话末尾都带上帝王,但众人都能明显感觉到她实际上是在代帝王发声,狠狠地教训那些迂腐不堪、食古不化的文官们。看到荔芙如此勇敢无畏地挺身而出,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帝王心中不禁暗自叫好。
正在这紧张激烈的话语交锋进入白热化阶段之时,突然间,从大殿内传出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少年声音:“这小娘子的话,说得倒是颇有几分道理,让本将也忍不住心生认同。”此声一出,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名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阔步走进殿来。此人正是今日刚刚班师回朝、威震天下的冷面修罗——周玄雩。
周玄雩身披重甲,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心弦之上。他那张冷峻的面容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之间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压。来到殿前,周玄雩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声音洪亮如钟,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不息。。
就在此刻,站在一侧的杨荔芙正暗自打量着周玄雩,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难道就是那令人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冷面修罗吗?瞧他如今这般模样,似乎并未有传言之中那般穷凶极恶呀!反倒隐隐透着几分翩翩公子的儒雅气质呢。”此时此刻的杨荔芙,仅仅只是被周玄雩俊朗不凡的外表所吸引和迷惑住了而已。然而,待到后来她与周玄雩共同携手办理案件之时,杨荔芙方才深切地领悟到,原来周玄雩那冷面修罗的赫赫威名绝非浪得虚名,其名号丝毫没有被夸大的成分存在。
只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骤然响起,原来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开了口,只见他面色沉稳,声音低沉地道:“哈哈哈!周爱卿此番长途跋涉而来,着实辛苦了,快快起身吧!”
周玄雩赶忙恭敬地谢过龙恩,起身后,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便径直望向了杨荔芙。紧接着,从他口中冷冷地传出一句话来:“刚才在宫殿之外时,我已然听闻了这位小娘子所言。虽说其中某些话语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但细细想来,却是句句都在情理之中。适才本将一时心直口快,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望诸位大人多多海涵呐。”
面对周玄雩这番说辞,杨荔芙表现得不卑不亢。她先是仪态端庄地向对方行了一礼,然后缓声道:“周将军实在是太过谦了。”
帝王就这般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一进一退,心中已然拿定主意,要让荔芙这丫头考取仵作。于是,他轻咳一声,声如洪钟道:“今日乃是朕的周爱卿凯旋之良辰,朕理应设宴为周爱卿接风洗尘。然而,在周爱卿还朝之前,便已上书奏报,意欲交出兵权。朕虽对周爱卿的才能恋恋不舍,但权衡利弊后,决定在收回虎符之后,任命周爱卿为内卫府大阁领。今日便办理入职事宜。”
帝王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众人皆对周玄雩表示恭贺。紧接着,帝王又颁布一道谕旨:“恰好近日,有命案发生。那就先由周爱卿与杨太医之女——杨荔芙一同侦办此案。若是事成,杨太医之女——杨荔芙便可先在刑部担任隶书,协助仵作。待刑部考核通过之后,再行确定官位以及是否在刑部任职。”
周玄雩与杨荔芙一同跪地谢恩,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闪耀在朝堂之上。帝王龙颜大悦,当即开口,犹如洪钟一般,命人筹备接风宴。而后,他大手一挥,如同一阵狂风,下令退朝。之所以如此迅速地做出这一决定,是因为帝王实在不愿再听那些迂腐文官们,如老学究一般,拿着所谓的教条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