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往村里走。
一进村,就看到田坎边上正在地里摘菜苗的牛春花。
牛春花平常和孙荷花的关系还不错,一看到他们,连忙问道:“何花啊,要不要菜苗啊,我这有多的。”
孙荷花自然是要的,赶紧的从她那里匀了一些,并笑着感谢。
牛春花笑着摆手:“多大点事!我们还得谢谢你们才对,就那个卖炭,我们家也赚了点,比去码头上工强。”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才分开。
路过宋家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可里面传来陈寒秋的骂声,好似是骂她二伯母。
回到家中,孙荷花和宋明清便将那拿回来的菜苗给种到门前的菜园子里去了。
而宋天喜准备做饭,做饭前,她还记得后院的那几只兔子,在门前扯了一些草拿过去喂它们。
中午就做了一锅玉米碴子饭,和炒了一盘萝卜炒肉。
下午宋天喜还准备去睡个回笼觉呢,就听村里吵起来了,这吵声还是从宋家那边传来了,吵了半晌。
孙荷花和宋明清本来想过去瞅瞅的,被宋天喜拉住了:“他们发生什么都跟我们家没有关系!爹娘若是去了,指不定他们还拿你们出气呢。”
两口子一听,哪里还愿意去,宋明清就待在家编竹篓,孙荷花和宋天喜坐在屋檐下绣花。
最后还是牛春花走了来,手上还拿着一把菜苗:“我给你再拿一把豆角的苗子来。”
孙荷花连忙让她坐。
牛春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宋天喜将绣品收好,拿到屋里去 了,牛春花瞥了一眼,也没细看。
“下午宋家吵起来了,你们可知道是吵什么?”
孙荷花摇着头说道:“下午我们一家人都没出门呢。”
牛春花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模样。
“宋明水媳妇娃娃掉了。”
啥?
孙荷花和宋天喜都意外的很。
这崔香兰什么时候怀的孩子?
宋天喜想了想,上一世,这崔香兰也没怀三胎啊,就两个儿子。
看来是她重生回来,无意间已经改变了许多事。
“这怎么掉的?”
牛春花说道:“说是陈天凤推搡了她一下,将她推倒了。”
孙荷花咂吧了一下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牛春花也没多坐,这马上开春了,地里活一堆呢。
两母女也没把这事当一回事,毕竟他们已经分家了,幸好分家了!
两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在屋檐下绣花,宋明清编完篓子,就将后院的兔子,分了一下公母,两只两只的分开了放,就像宋天喜说的,这指不定养些日子,倒是这些兔子再下些小兔子,养大了去卖,也是钱,他们家的地不多,若是天气好,一家人也得节衣缩食才够,多一份收入,他们就多一份保障。
眼见天暗了下来,孙荷花去做饭去了,宋天喜就将泡的陶罐给拿了出来,给孙荷花煎药。
哪曾想着火刚点上,外头就来人了。
宋天喜翻了个白眼,只觉得那边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只见陈寒秋带着宋明水一起来的。
“奶和二伯来干嘛呢?”上次她爹说的很清楚,请他们没事,不要上门,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上门来了。
孙荷花从厨房里出来,心中看见他们不太高兴,可嘴上还是扯着笑容:“娘和二哥来了啊,喜儿快端凳子。”
陈寒秋看着面前的两母女,只见她们两人脸上,肉眼可见的长了好些肉,气色看着都比没分家前好了许多,心中顿时有些不高兴。
这些日子,就听村里人说,好似都看见他们一家割了好几回肉吃了,活像没吃过肉似的。
宋天喜有些不情愿的端来了凳子,转身站在孙荷花身边,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宋明水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
“三弟没在呢?”
他话才落下,宋明清就拿着锄头从房子旁边走了出来:“我在!”
一看到宋明清,孙荷花的心中多少有了一点倚仗。
宋明清将锄头放到 了屋檐下,开口问到:“娘和二哥来做什么?”
这话问的一点都不亲热。
陈寒秋脸色立马就变了,没好气的说道:“没事,就不能来你家坐坐?”
“娘想来坐坐,自然是可以的。”
说完他看着宋明水,眼里带着一丝审视,不知道他跟来干嘛。
宋天喜见他们两个人迟迟不说话,便替她爹开了口:“奶是来坐坐的,二伯,你是来干嘛的呢?难不成你来找我爹叙旧?”
“大人说话,有你多嘴的份?”陈寒秋立马呵斥道。
宋天喜瘪瘪嘴,立马怼了回去:“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们坐了这么一会,又都不说话,难不成在我家干坐着?”
孙荷花也看着陈寒秋苦笑一声:“娘,您若是过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寒秋瞥了一眼宋明水:“说啊!”
宋明水支支吾吾许久才开口:“那个弟妹啊,就是,香兰她今日不小心流了产,这欢儿也快要出嫁了,大嫂忙着她的婚事没办法照顾她,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去帮一下忙。”
孙荷花瞬间愣在了原地。
宋明清要开口,宋明水立马卖惨:“三弟,你就让弟妹帮帮我吧,如今家里,大伙都忙着欢儿的婚事,实在是扯不出来人手,不然,我也不会求上门来。”
宋明清到嘴边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陈寒秋见孙荷花久久不能答应,脸顿时一黑:“怎么?让你帮忙去照顾一下你二嫂,为难你了?还是怎么你了?”
孙荷花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说没有。
陈寒秋没好气的说到:“那就赶紧的去收拾你的东西,跟我们回去,你二嫂还等着照顾呢!”
说着自己就站了起来。
孙荷花苦着一张脸,明显的就是不想去!
宋天喜一把拉住她娘,冷笑一声:“奶!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已经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