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头看热闹的人说道:“宋家的,你们家大儿媳将孙荷花推到河里的事情,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
啥?
宋冲是不知道的,可他回头看了一眼陈寒秋,见她眼神躲闪,顿时明白这事他家老婆子知道。
“看来是奶没告诉爷啊, 我现在就是来给我娘讨一个公道,你们若是拦着,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了,也会拉你们一大家子陪葬!”
这话一出,宋冲都来不及说什么,宋天喜就冲到了陈天凤和宋明河屋面前,拍打着门:“陈天凤,你给我滚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认是不是!”
陈寒秋指着宋天喜:“泼妇! 你个泼妇!”
宋天喜回头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陈寒秋立马害怕的闭了嘴。
见屋里久久不开门,宋天喜直接一脚踢开,率先冲上来的是宋明河,他还操起手像是要打宋天喜一般:“这是老子家里,哪由得你撒野。”
见他冲上来,宋天喜直接一脚就踢了上去!将宋明河踢的撞上墙,整个人瞬间磕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就在一瞬间,宋冲反应过来后,朝着院子里站着的两人吼道。
“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拦着她!”
两人这才冲上去。
宋天喜也不管那昏死过去的宋明河,走到屋里,将躲在床后面的陈天凤给拉了出来!
操起手上的棍子朝着陈天凤狠狠地打了过去,痛的陈天凤在屋里嗷嗷直叫,可嘴里还是不服输的骂着:“宋天喜,你个小婊子,你敢打老娘,我可是秀才老爷的岳母,啊......”
痛的她流泪。
陈寒秋将崔香兰推上去,都挨了几棍子,崔香兰哪里见过这般疯批的宋天喜,吓的那是不敢再上前去了。
“娘啊,她疯了,她疯了,你可别再推我上去了。”崔香兰捂着被打的地方,都快痛哭了。
陈寒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个没用的东西!”
可她自己想上去,也不敢啊!
最后,陈天凤由开始的叫骂变成了后面的求饶,宋天喜手上的棍子都打断了,又抓着陈天凤的头发,将她从屋里拖了出来,再按进了院子里的水缸里,陈天凤大喊着求饶和救命,又保证到再也不敢了,宋天喜也觉得有些累了,这才将她像丢烂泥一般的扔在地上。
“陈天凤,我告诉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以前在这家里,你时常欺负我娘就算了,如今都分家了,你还敢欺负到她身上去!寻常我看着还是亲戚的份上,你们做的那些破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居然想害死我娘!”
陈天凤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衣裳都被打破了,她想还嘴,可一张口,根本都说不出话来,嘴里一口一口的吐着水,像她这样的人,都是欺善怕恶的,如今自己经常欺负的人,恶了起来,她会更怕,又看外面那么多人看了自己的笑话,直接晕了过。
宋天喜凶狠的模样,不仅将宋家给威慑住了,就连那村子里的人看着都害怕!
大伙都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这宋天喜以前看着乖巧的很,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冲更是气的也要晕过去一般,他扶着旁边的桌子,这才没倒下。
宋天喜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崔香兰,眼神中带着警告,崔香兰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更忘记了呼吸,只见宋天喜眼神看向别处后,她才敢大口呼吸。
宋明清一冲进来,就看到宋天喜扔开陈天凤的姿势,再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只觉得是自己没当好爹、也没当好相公,这才会让这些人觉得他们一家好欺负,这才让自己女儿不得不自己站出来。
宋天喜看到宋明清来了,又踢了陈天凤一脚,这才走到宋明清身边。
而宋冲一看到宋明清来了,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口,指着他骂道:“老三!你看你教育的好闺女!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冲进家里行凶!”
宋明清看着他,想着自己这些年来,为这个家里做的一切,妻女在这个家受的委屈,还有分家时候的不公平待遇,再加上今日自己差点就没了媳妇,林林总总加起来,失望化成了满腔怒火!
盯着宋冲的眼神也变了:“那爹可知道喜儿今日为什么会这般?”
宋冲抿着嘴没说话。
宋明清指着那边瘫倒在地上的陈天凤!
“那是因为她!陈天凤!今日将我媳妇推到河里,人救上来的时候都断气了,若不是喜儿没放弃,一个劲的在救她娘,这会我家里都要办丧事了!喜儿冲进来将她打一顿,有什么错?又有何错之有?”他声音越说越大声,看的出他心里多么的气愤。
看热闹的人,好些都在点头,觉得他说的没错,这要是换成自己媳妇被推下河淹死,他们也不能放过那罪魁祸首!
外头村长宋福在急急的赶了来。
村里的王麻子,朝着宋天喜伸出手:“村长,我给喊来了,给钱。”
宋天喜从怀里摸了两个铜板给他。
宋明清有些不明白勤快,宋天喜解释道:“村长是我喊来的,爹,今日该和他们做个了断了。”
宋明清明白她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而王麻子拿着铜钱,高高兴兴的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去了,身边的人都朝他投去羡慕的眼光,就这么跑一趟,赚两个铜板,可真划算。
宋福路上已经听王麻子说了发生的事情,如今站到宋天喜她们两父女面前,自己还没开口。
宋明清开了口:“村长,今日就麻烦你帮忙写一下断亲书,我要跟他们断亲!”
宋冲一个不稳,直接后退,坐到了凳子上去,嘴里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陈寒秋那是直接冲上来扇了他一巴掌,宋天喜都没来的及反应!
“老三,是不是我们两个老的死了你才满意!”她尖叫着喊道。
宋明清却看着宋冲:“我要断亲,我要我和我的家人跟你们一家断的干干净净以后再也不要有往来!”
宋冲抄起桌上还没收拾完的碗,就朝宋明清砸了过来。
宋天喜才将陈寒秋拉开,就见那碗直接砸在她爹额前,额头被砸开了一条口子,瞬间流了血出来!
“爹!”她急忙从怀里掏出手帕,要去擦那血。
外头看热闹的人都叫了出来。
宋家其他人都愣住了,宋冲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又全是愤怒。
可宋明清挥开宋天喜的手,任由那血从额前流下,只见他上前一步,走到了宋冲面前重复着那句话:“爹,你还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我要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