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宋天喜挽着王秋霜的胳膊,一个劲的夸她厉害。
想着人家今日是为了给她们娘俩出气,就说晚上请他们一家过来吃饭的,却被王秋霜直接拒绝了:“如今家里修房子活多的很,你们就不用顾我们了。”
孙大河将手背在身后:“你舅母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料想以后,张家是不会再上门找麻烦了。”
说完以后,又叮嘱道:“以后家里有啥事,或者又有人找你们麻烦,你们让人来给家里人说一声,不要不吭声,吃闷亏。”
“嗯。”
而这会在孙白杨家,孙丽华算是彻底恨上宋天喜了,前几日的愧疚,如今全化成了恨和愤怒!
她心中也认为,定然是张福泉没有出路了,这才不得不选择了去从军。
她爹孙白杨看着她在家中要死要活的气的厉害。
“如今那张福泉都去从军了!你还想怎样,别再给我做那丢人现眼的事情了,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孙丽华愤恨的盯着自己爹:“要是你早愿意将我许给福泉哥,就没有这么多事~,福泉哥也不会去从军!爹!你害的女儿命好苦啊!”
孙白杨只觉得有一股气直冲天灵盖,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给朝着她打了去!
只听一声闷哼,棍子没落在孙丽华身上,倒是落到了张小花身上。
“你是不是要阻止我教育她?”
张小花忍着痛,朝着他祈求道:“她爹,丽华她只是不懂事罢了,你就算打了她也于事无补啊!”
孙白杨指着孙丽华:“你知不知道错了?”
孙丽华咬着唇不说话。
孙白杨朝着张小花说到:“找个媒婆早些将她给我嫁出去,这一天天的,我看到她就烦!”
说完,气的扔掉手中的棍子,就出门去了。
张小花抱着孙丽华:“你咋就是不懂事呢!”
“娘,不是我不懂事,是你们害了我,也害了福泉哥,当初若是你们愿意答应我与他的婚事,如今就不会这样了!”
张小花失望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与你爹是在害你?”
“难道不是吗?”她撇过了脸去。
张小花都恨不得给这个逆女一巴掌扇过去:“那张福泉家是什么样的,你看不到?我与你爹为何不答应你们的婚事,你不明白?”
她如何不明白?
“女儿不怕吃苦,娘不是经常说,以前嫁给爹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吗?如今咱们家还不是过的好好的!”
“啪!”张小花的巴掌最终没忍住的给她扇了过去!
“我嫁给你爹吃了多少苦,还用我给你说吗?你爹说的对,我是该找个人将你给嫁了,也免得你整日里胡思乱想,尽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说完张小花便出门去了,还反手将门给她锁上了。
“你们就算是给我找好了婆家我也不嫁,我要嫁只嫁福泉哥!”她在屋里大吼道!
孙白杨指着她屋,朝着张小花埋怨道:“你听听,这是个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的话吗?”
张小花也觉得这个女儿真是太认死理了,因此没说话。
孙白杨气的又抓起了木棍,一副要打死她的模样:“我今日就算将她打死了,也免得以后她去外面给咱们家丢人现眼!”
“她爹!别,她毕竟是咱们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张小花哭着喊道。
“她娘!咱们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孙白杨冷漠的说道。
张小花回头看着屋檐下的几个儿女,孙白杨甩开她的的手,就冲了过去,张小花立马冲上去抱住他:“我明日里就托媒人来说亲事!”
翌日村里就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一群妇人在河边洗衣裳,其中一人说到:“昨天孙白杨的动静你们听到没有?”
就住孙白杨不远处的一个村妇一副她知道情况的模样,四下瞟了一眼的说到:“动静那么大,能不知道吗?那孙丽华一听说张福泉去从军了,在家中要死要活的,气的孙白杨发了好大的火。”
接着有人立马接嘴说道:“今日我看那张小花一早就往镇上去了,看那模样还挺着急的。”
“她能不着急吗?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
说到这里,几人将目光看向了正在洗衣裳的孙荷花。
“荷花,那孙丽华没去你家找你家丫头的麻烦吧?”
孙荷花先是一愣,想了想,还是不能伤了那孙丽华的名声:“她找我们家姑娘做什么?没有的事!”
众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孙荷花问到:“这孙丽华为何这般疯癫?她这般的闹下去,就不怕失了自己的名声?”
她旁边的妇人一边敲衣裳一边说到:“你来这村子的时间晚,以前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这孙丽华以前是跟张福泉说过婚事的,我听说,她是愿意的,但她爹娘不愿意。”
旁边另外一妇人立马接话:“要换做是我女儿,我也不愿意,就张家家里的关系,不管是谁嫁给张福泉,都没好日子过,孙白杨家日子如今过的好,自然是不愿意自己女儿嫁过去吃苦的。”
“可不就是,也不知道这孙丽华像是猪油蒙心似的,就嚷着非张福泉不嫁!”
“唉,你们不知道,这孙丽华先前也是洗衣裳不小心落水,被这路过的张福泉救过!”
“还有这事呢?”
说话的人点头:“这男女有别,这事孙家自然不会宣传,不然你以为那孙丽华为什么嚷着要嫁给张福泉?”说完,她也摇头。
话锋一转,大伙又问起张福泉和她家女儿说亲的事情。
孙荷花扯出一个笑容来:“其实也就两家大人私下里说说,我们家喜儿年纪也不大,因此不着急!”
大伙只是哦了一声,这时有人问到:“那张大春的远房侄子,好像许久没看到了?”
大伙看了孙荷花一眼,有人带点玩味的笑容说道:“听许青莲说,她侄子在县里谋到了一个差事,所以去做工去了。”
孙荷花不想再听下去,赶紧拾掇起了衣裳转身走了。
刚刚说话的女人朝着她背影呸了一声:“一个和离妇带着个女儿,在村里招蜂引蝶的。”
众人看向她眼神都变了。
“何小梅,你这话听着咋这么酸呢?”大家明白为何。
何小梅端起自己的衣裳,也准备离开:“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装的模样,都是庄稼妇人,她多高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