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宋明河赶紧的请了大夫来,大夫一瞧,只让她多吃点东西,她这是营养不良!
陈寒秋立马怪到崔香兰头上:“你不是说你照顾你大嫂吗?如今你都照顾的营养不良了!”
崔香兰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端去的东西,大嫂她不吃啊!就像我要下毒害她一般,您说我有什么办法?”
她那委屈的模样,心疼死宋明水了。
“娘,既然嫌弃香兰照顾的不好,以后就各吃各的,谁也别怪谁,免得到时候有个什么意外,全怪到我们头上了!”
说完,便拉着崔香兰回屋了。
一回到屋里,崔香兰便擦掉了泪,又笑了起来。
“你说你,好好的非的受这个委屈。”
崔香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啊,不这样,我告诉你,你大嫂怕是生了还要让我照顾月子呢!”
宋明水连忙又觉得自己婆娘做的对。
如今崔香兰不照顾陈天凤了,这照顾陈天凤的职责自然落到了陈寒秋脑袋上,她伺候了两天,就觉得累,想撂挑子不干了。
宋明河立马说道:“娘,如今天凤下不得床,你再怎么也要搭把手吧?难不成你真想看我绝户?”
陈寒秋顿时又只能赶鸭子上架一般的继续伺候她!
心里一个劲的叹息自己没福气,儿孙福想不到就算了,一把年纪了,还要伺候媳妇怀孕,这村里人天天见她在自家门前唉声叹气的,只觉得好笑。
而陈天凤呢?
在床上待了半个月,肉眼可见的长了好些肉,就下床慢慢开始走动了,如今入春,天气也好,便跑到村里的榕树下去听八卦去了。
这一听不得了。
宋明清媳妇生了!
“生了个啥?”有人问道。
“女儿!又生了一个女儿!”
大伙哄堂大笑。
“你说他这不是白忙活嘛!”
“可不就是!我可听说那宋天喜和孙荷花如今在那安宁镇做生意,那生意好的不得了!家里仆人牛车都买起了的!”
众人摇头,一边纳鞋底,一边说道:“你说那宋明清当初要不是猪油蒙心,现在是不是都过上好日子了?”
大伙点头,随即看到陈天凤在人群里,立马打趣道:“陈氏,你女儿不是也在安宁镇给别人当小妾吗?宋天喜做生意的事情你们一家应该知道的吧?如今后悔不后悔?”
陈天凤翻了个白眼,手里的瓜子都吃不下了。
“管你屁事!有这闲工夫操心别人家的事,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不下蛋的鸡,整日里就爱嚼人舌根子!”她说完,就挪开屁股离开了。
气的刚刚说话的人大骂:“你个老蚌生珠!也好意思,一把年纪了,还做那不知羞的事情!什么东西!”
她刚骂完,却见陈天凤一回头,像是炫耀一般,晃着自己肚子:“咋啦?我就老蚌生珠怎么滴?不像那些人,有蚌无珠,想生还生不出来呢!”
她那嘴脸当真欠收拾,女人恨不得冲上去扇她两巴掌!还是在她身边的人拦住了她,让她别计较:“你跟她置气做什么劲!”
接着大声说道:“一把年纪了,还生娃,到时候有命生,没命养,!”
女人这才消停,脸上讥讽的说道:“就是,我听说她女儿也怀孕了,这可真是有福气了,手上才得一个孙女,这转眼间,又要得一个外孙女,还要自己生个娃,谁有这么大福气哦,这怕是要好几双手才带的过来吧?”
“你……”陈天凤看着说话那人,眼里淬满了毒。
“你们敢诅咒老娘!”她撸起袖子,一副要冲上来干架的模样。
张秋水也不怕她。
“你有本事冲过来打,我绝不还手,不过可想清楚了,到时候动了胎气,你家那口子怕是要跟你没完吧?”
说完轻蔑一笑。
陈天凤站在原地,冲上来也不是,不冲上来心里又气不过,最后气的一跺脚:“你给我等着,等我这胎生了,我找你算账!”
说完,人转身走了。
大伙看着她那气鼓鼓的背影,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一家子没好货。
回头又说起了,宋明清得女的事情……
而此刻宋明清又将包奶娃子的布掀开,当看到确实是个女儿以后,举起襁褓,恨不得直接将娃子摔死!
还是隔壁王福生看到了,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他,夺过他手中的奶娃子:“你可别做傻事!这是一条人命啊!”
宋明清气的躺地上撒泼打滚。
最后发泄完,才难受的喊道:“又是个赔钱货,又是个赔钱货!”
王福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只见宋明清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进屋,将床上没多少血色的女人,提起来就一顿打!
女人昨天夜里才生产完,哪里有力气反抗,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最后嘴里一个劲的求饶,他才放开她。
“老子娶你的时候,花了好几两银子,你一家都给老子保证你会给老子生个儿子,老子才定下的你!自从你怀孕,你对老子颐养气指的,老子一个字都没说,如今你给老子生个赔钱货!”说完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女人哭的捂住自己的脸,一个劲的说,自己还能生,自己还能生的。
宋明清咬着牙,出去从王福生手上抱过奶娃子,就往外头走。
“唉,你抱着娃子去哪?”
宋明清没好气的说道:“抱去卖了或者送人都可以!老子才不养赔钱货了!”
王福生:……
当天晚上宋明清一个人回来的,娃子没了,女人在屋里哭的声嘶力竭,最后只能讨来一顿打。
宋明清先前什么都依她,无非就是看她怀了娃,他期盼一个儿子,因此好生的伺候她,如今瓜熟落地,是个女儿,他瞬间收起了所有好脾气。
王福生整日里听到他们屋里传来的哭嚎声和辱骂声,摇了摇头,索性关上门,去地里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