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静悄悄的跑到罗正阳的脚边,轻咬他的裤脚,汇报有什么情况发生。
罗正阳瞬间理解。
“爸..爸...来人了。”
罗建军赶紧关掉手电筒,熄灭灯光,把背篓藏到身边的草丛里。
过了约两分钟,离他们几百米远小河的拐弯处,一道亮光照亮夜空,说话的声音打破宁静的夜晚。
声音在空旷寂静的田野里传的很远。
“王哥,今天的运气很差啊!“
”怎么一只收获都没有。“
“文亮啊,我估计常龙村这里的甲鱼被我们钓完了。”
“我们去别的地方钓............。”
罗建军听到陌生人的谈话内容,判定这两个人是专门钓野生甲鱼的人,应该不是常龙村的人。
这种人谈不上好坏,什么挣钱干什么。
比常人的胆子都大。
“文亮,走了。”
陌生人拉着另一个人离开小河岸边,返回到乡村小道上。
“突突.......突突.........”
不一会儿老式摩托车的声音传来,声音渐渐远离。
“正阳,可以了。”
“以后这种人,少沾惹,看到躲的远远的。”
“都是麻烦精。”
罗正阳乖巧的点头示意,很认同父亲的话。
“好的,爸,我听你的。”
“嗡嗡!......嗡嗡!......。”
恼人的蚊子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轰炸,让专注钓甲鱼的罗正阳感到阵阵烦躁。
罗正阳自从钓到,上一只甲鱼后,已经在河边蹲了快一个多小时,手上的尼龙线一直没有动静。
夏天的乡村,大量的蚊子活跃在野外,只要有人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分钟,立马就会有大片的蚊子,围着你叮咬。
恼人的很。
“啪!.....啪!.......。”
罗正阳用左手,拍了拍脸上的蚊子,摊开手掌能见到手心红色的血迹。
“应该没事。”罗正阳心想。
湘省这边的的野外环境还好,不是常见的疫区。
大不了被蚊子咬一口后,瘙痒、红肿、最后再起一个包,只要抹一点风油精就能改善。
如果是在粤省,被蚊子咬了后,要是发生发烧的情况,应立马去医院就医,蚊子有可能携带“登革热”等传染病。
“小心为上。”
罗正阳蹲在小河岸边,半天没见鱼线动静,倒是把野外的蚊子给喂饱了。
罗正阳纳闷的很,不停的琢磨。
“难道是我,钓甲鱼的技术退步了?”
“不应该啊!”
“【垂钓:Lv1(150\/200)】。”
“技术肯定没有退步,一直在稳步上升中。”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河里已经没有甲鱼。”
“要不是就是其它甲鱼学精了,不吃猪肝。”
罗正阳轻声叫了一声父亲。
“爸,你钓到没。”
“我这钓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啊!”
罗建军听到儿子的询问,翻了一个白眼,儿子的话让他很破防。
罗建军钓的时候,咬钩的甲鱼倒是有,但忙活了半天就钓起来一只,还是一只小的。
罗建军拿起背篓,数了数背篓里的甲鱼,不多不少刚好有十只,九只还是儿子钓的。
“正阳,你觉得呢!”
罗建军很受伤。
“就你的技术都没有动静,我能钓的到?”
“爸,我觉得,是不河里已经没有甲鱼。”
罗建军听到儿子的猜想,他也觉得很有可能,常龙村的这条河也不是什么大河,能够钓到这么多的野生甲鱼,还是多亏儿子的技术比较厉害。
换成以前他自己钓,忙活一晚上能钓到一只甲鱼,已经算是收获满满,一般都是“空军”。
野生甲鱼这么值钱,要是好钓的话,也轮不到他来钓。
罗建军想了想,立马做出决定,收回河里的鱼线,转身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儿子。
“正阳,收工回家。”
罗正阳听到父亲的决定,他也连忙收回河里的鱼线。
月光轻柔的照射在父子俩身上,两个人背影在小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父子俩悄摸的返回家中。
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如同泼墨的水墨画,月光下移动的影子,就是这幅画中的点睛之笔,增添了一抹生动的气息。
一座乡村小道旁的院子里,房屋的屋檐下亮着明亮的灯光,在夜晚如同一盏指路明灯,指引回家的方向。
冯桂香特意把屋檐下的那盏大瓦数的灯泡点亮,等罗建军父子回家。
屋檐下的灯泡是为了“双抢”的时候特意安装的,方便晚上干活的时候,能照亮整个院子。
罗正阳隔很远,就能看到自家院子里明亮的灯光。
罗正阳推开自家院门,嘴角上扬,在院子里开心的喊道。
“妈,我和爸回来了。”
“汪汪!汪汪!”
大黄封印了很久的天性,在回到自家的院子里后,放肆的叫了起来,又跳又跑。
冯桂香听到屋外传来儿子的声音,连忙把电视关掉,顺便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已经11点。”
冯桂香推开房门,见到脸上全是蚊子包的父子俩,憋住不笑,轻声道。
“看你们父子俩,咬了那么多包,脸上都是红彤彤的。”
罗建军看见自家老婆,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儿子的脸,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样子,让他郁闷得很。
“不就是满脸的包么。”罗建军心想。
罗建军赶紧转移老婆的注意力。
“老婆,你想笑就笑呗。”
“憋着多难受。“
“你知道我和儿子今天钓了多少甲鱼。”
罗建军卸掉随身携带的背篓,提在手上炫耀今天的收获。
冯桂香走近一看,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惊讶,惊呼起来。
“哇哦!好多甲鱼。”
一声惊呼,吓得背篓里甲鱼的头,“嗖”的全缩进龟壳里。
“建军,这都是你钓的。”
“老公你好厉害!”
“建军,这下可以小赚一笔。”
罗正阳看着母亲,满是崇拜的眼神看着父亲,眼里全是小星星。
罗正阳猜想,要是没有他这个外人在,估计母亲肯定会举高高,也就是老一辈的人们比较含蓄。
这时候他肯定是外人。
罗建军被老婆崇拜的眼神,儿子好奇的表情,弄的很尴尬。
他得赶紧承认,不是自己的功劳,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冒领功劳,罪加一等。”
“今天就奖励你自个睡。”罗建军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一哆嗦。
罗建军苦着脸,轻声道。
“桂香,我就钓了一只。”
“其它的都是咱家儿子钓的。”
冯桂香听到老公说到,这都是儿子钓的时候,她呆愣住,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都是正阳弄的?”
.......................
“铮铮!........嗡嗡!.......。”
梅山道观的庭院里,张道长手持一把,剑长三尺有余的长剑,舞动长剑,腾挪移动。
剑锋闪烁,每一次挥动长剑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气流极速窜动。
“哗哗!........呼呼!.....。”
冷冽剑锋散发危险的光芒,白光一片如同璀璨星芒,覆盖庭院空间。
“唰唰........唰唰.....。”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变得寒风凛凛,肃杀之气在庭院的方寸之间积蓄,冻结空间。
罗正阳站在庭院墙角,像一只受惊后小小的鹌鹑。危险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让他不寒而栗。
张道长眼神犀利如鹰,面露寒霜,一改往日的慈祥严肃的表情,杀气腾腾。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其剑锋倾覆之地。
罗正阳每次与其对视,都会呆愣片刻,浑身起鸡皮疙瘩,仿佛是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
张道长已经不是道长,已是一尊恐怖杀神。
“太不可思议了!........”
罗正阳不停的呢喃自语,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范围,言语无法形容。
电影、小说、神话里,吹嘘的不管多厉害。那也只是想象,纸面上的渲染,故事的虚拟构建。
只是觉得很强,很厉害而已。
张道长的剑术,如不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很难相信一把剑会变成危险之源,站在它面前是多么恐怖。
这该是击杀了多少倭军,才练就而成的杀人之技。
庭院中落叶横飞,在不是落叶掉落的季节飘下落叶,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张道长每次的斩击,剑锋上罡气覆盖,落叶一分为二。每次刺击,落叶爆裂开来。
“嗖!........砰!.......。”
罗正阳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