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还想要老娘?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那紫色衣服穿在你身上跟紫薯成精了似的,丑地我都眼睛疼!”
一道无语至极的女声从伞中传来。
迟意眸光一亮,“你能说话啦!”
第一次听她说话还是刚拿到流光伞的时候,她气的要对封珩那个渣男出手。
但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听到过流光伞说话,迟意都快要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
流光伞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和自己美丽柔和的外表十分不符,“你现在修为高了些,我自然能说话,但是也说不了太多,浪费灵力,还不是你太菜了,你要是能早点到出窍,我就能天天说话。”
“……”你要不还是别说话。
感觉流光伞现在正满脸嫌弃,虽然看不见脸。
槐夏以为声音是迟意发出来的,脸被气红了,红色的脸配上紫色的衣服。
越看越像紫薯成精。
她再次命令两个侍卫,侍卫没办法,只好再次出手。
但他们确实不是流光伞的对手,忙活了半天都没能伤到几人分毫,眼看着他们几个还慢悠悠吃早饭,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茗钥拿了两个包子递过去,“你们也不容易,要不然吃个包子吧,这是店主奶奶做的,很好吃的。”
她伸出手,两人刚好也看到了茗钥耳后的紫藤花印记。
两人立刻收手转身。
槐夏瞪大眼睛:“回来干什么?!”
“那个姑娘,夫人下令,不能动。”
顺着侍卫的手看去,槐夏和茗钥视线对上。
那张脸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可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让槐夏想起了一个人。
她脸上闪过心虚之色。
不,不可能是她,她明明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而且长得也完全不一样。
“我娘亲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好。”
“那位姑娘的耳后有夫人亲手种下的紫藤花印记,不会有错,小姐,我们不能违抗夫人的命令。”
几人的话被迟意听到。
她立刻拉过茗钥,拨开她的头发,果然在她的耳朵后面看见了一朵漂亮的紫藤花。
前几天竟然没看见!
“什么情况,你和花妜夫人认识?”简姝盯着那多紫藤花研究,抱着茗钥的脑袋,整得茗钥动弹不得,只能艰难回复。
“不认识啊,我也不知道。”
迟意看向楼下跳脚的槐夏。
又看向茗钥。
“不管这个花妜夫人想要干什么,她既然在你耳后种下这个印记是为了不让她的下属伤害你,就说明她对你是没有恶意的,说不定她还有点喜欢你呢。”
茗钥瞬间白了脸色:“不……不可能吧,都说花妜夫人喜欢的是男人呀,而且就算是喜欢女人又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不如师姐美艳,不如简姝姐姐高贵清冷,我就是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一个小草精,我——”
她的嘴巴被迟意捏住了,“首先,你很好看,你很可爱,你很好,其次,说不定花妜夫人就喜欢你这样单纯天真这一款呢。我就很喜欢啊,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特别可爱,那花妜夫人搞不好也这么像。”
“……”
茗钥有些生无可恋,师姐喜欢她,她很开心,但是花妜夫人喜欢她,她很害怕啊!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迟意向那两个侍卫喊话:“今日的百花宴,我们能进去么?”
天已经完全亮了。
街上不少人已经起来为接下来的百花宴做准备,今天的百花镇将会有很多很多人。
那两名侍卫还没说话,槐夏率先嘲讽,“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想参加我娘亲为我举办的宴会?”
“你确定你是花妜夫人的女儿?”迟意撑着下巴看着槐夏:“虽然我没见过花妜夫人,但听说她长相绝美,十分有礼,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呃……胡搅蛮缠的紫薯精女儿?”
槐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两天围在自己身边的全都是吹捧的话,谁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下场只有死。
她气得甩出自己手中的剑,“找死!!”
然而装逼是需要实力的。
槐夏的实力目测在心动中期,剑在迟意面门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她瞪大眼睛。
少女竟然仅仅用两根手指就捏住了她的剑!
“这把剑倒是蛮好的,和你还没融合好,我看这把剑好像也不是很想跟着你的样子呢。”迟意抬手,槐夏的脚下瞬间升腾起灵火。
滚烫的琉璃火惊得街上众人纷纷侧目,两个侍卫也惊得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灭火啊!”槐夏在原地蹦跶,试图将身上的火甩掉。
下人们终于反应过来,掐诀灭火,水往槐夏身上浇了一波又一波,火就是灭不掉,反而还烧的更旺了!
槐夏哭着喊娘亲。
突然,周围灵气肆虐。
一道紫色的雾气绕过槐夏的身体,琉璃火瞬间被灭。
[姐姐小心,花妜夫人来了!]琉璃火在迟意的脑海中提醒。
她现在修为只有金丹,即便琉璃火很强,却也是跟自己的修为挂钩的,能被花妜夫人灭掉也很正常。
只是琉璃火似乎还有些害怕。
[姐姐,那花妜是真的变态,她以前来鬼蜮将我借走,你可知她是作甚的?]
琉璃火声音颤抖,[她是用我烧人!]
肉被烤焦的味道到现在它都还记得,那些人的惨叫,那些人的求饶,光是想想它都害怕。
迟意:[烧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以前绑架她女儿的那些人。]
一股香味席卷而来。
迟意收起了流光伞。
一抹紫色的倩影在雾气中逐渐显现,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风情,长发挽在脑后,一朵漂亮的紫藤花别在耳后,温柔又妩媚。
“是谁要烧我的女儿?这般大胆?”
她嗓音里带着令人生寒的笑,槐夏立刻抱住了她,哭得那叫一个惨。
“娘亲!就是那个女人让白虎把女儿顶了出去,害的女儿在大家面前丢人,今天是娘亲特地为女儿举办的百花宴,他们又这么对我,娘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槐夏哭得实在是太惨,但花妜却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她拍了拍槐夏的肩膀,“乖,娘替你教训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