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卖完了?”
“我才刚来呢。”
“不要哇!”
有一位食客刚到,就看到空荡荡的摊位,哭的那叫一个惨烈,一边抹眼泪还一边偷看陆芜,试图打动对方。
可食客再难过也喊不回铁石心肠的陆老板。
谁让她看到对方偷偷用洋葱刺激泪腺表演假哭。
演技太差,低分差评。
陆芜麻溜的走人。
没了陆芜,其余食客也陆陆续续散场,没一会,这自在街又恢复往常的寂静。
唯独剩下赌场门外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摆动着。
赌场内,田寿一出来发现赌徒少了不少,还有几只小可爱联系不上。
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
这担忧在看到朱管事一如既往的平静后,田寿就放下了。
朱管事都没发话呢,肯定没事。
“田兄弟,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是杨姜。
这会的杨姜眼底爬满血丝,眼珠瞪大,看到田寿时格外惊喜。
“是兄弟你啊,怎么了?”
对于给自己投喂的杨姜,田寿还是很有耐心的。
他一眼看出对方这状态是被虫降影响了。
“是这样的,和你分开后我就赌了几把,赢了不少。”
“我就想再玩几把大的,可我没想到我这运气这么差,身上带来的灵石差不多输完了。”
“我想说,能不能请兄弟你借我点。”
杨姜不安地搓手。
眼珠子乱转有些狂躁。
见此,田寿眯眼。
对方仅剩的那点理智在瓦解。
这会只要他稍微推动一下,对方就会成为他们赌场最好的养料。
“都是兄弟不用见外,当然可以。”
“要多少你说。”
田寿嘴角的弧度在扩大。
啊,果然啊。
看着这些人一无所知的踏入陷阱,被玩坏,直至被粉身碎骨的可怜模样,真的是太……美妙了啊。
舔了舔嘴唇,在杨姜比了五根手指后,他大方掏出五千灵石递给对方。
“五百,我只要五百。”
杨姜嘴上说着拒绝,眼神却黏在灵石上。
“这么多,够我再玩一会了,最后几把,玩完就回去。”
近乎呓语般的呢喃下,田寿大方摆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灵石借给你,随便玩,不够我还有。”
“好,谢谢你兄弟,你放心,等我赢了后,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杨姜一把拿过那些灵石,对着田寿笑笑就拨开人群坐在赌桌边上开始新一轮的征战。
“呵!”
田寿冷漠勾唇,神情玩味。
他在想,要不要看在那些串串的份上,在最后让对方清醒着死去呢。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果然是个大好人。
田寿收回那仿佛看死人的眼神,确保其余赌徒身上的虫子没问题后离开了。
赌桌旁,看似狂热的杨姜眼底一片清明。
卧底秘诀之六:要学会主动推动剧情发展,必要时刻,得将自己当做诱饵。
他早就察觉赌场有问题。
那些人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智,可他完全没这个顾虑。
原因在于陆老板的串串。
他抬起袖子,不经意的在自己面前扇了扇。
他在袖子里用法术封存了一根串串,每过一会,他就会闻一闻串串的香味来提神醒脑。
别说,挺好用。
而为了取信田寿,他是故意演成上瘾的模样。
“兄弟,你在闻什么,能不能也给我来一点?”
边上有人凑过来,声音空洞。
眼底的青黑表明对方在赌场中也浸淫许久了,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唯独视线落在杨姜的身上时,才稍微聚焦。
从半个时辰前开始,他就感觉自己身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那香味似是在和他捉迷藏,藏的太好了。
抛下的勾子,紧紧勾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注意力都从赌桌上转移开。
最终他确定香味是从杨姜身上来的。
他心底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告知他,让他一定要找到香味的来源。
那种直觉,救了他很多次。
失去理智的男人仅凭求生的本能在行事。
对方的异样太明显。
杨姜捏了捏袖子,再看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后,点点头。
“行。”
袖子在对方面前一挥。
封闭气味的法术被他解开,醇香浓郁,带着点辛辣和刺激的香味轰然爆开。
他不爱吃辣。
可现在,他只想抱住对方的袖子狠狠啃上一口。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好在杨姜闪躲及时才避免被啃。
看对方理智开始回笼后,杨姜再将气味收敛。
卧底法则之七:对于卧底过程中遇到的不幸之人,能帮则帮,但一切以自身安危为主,不可圣父。
男人被杨姜搀扶着,在赌场攒动的人群中并不明显。
好一会男人才站稳身体。
“多谢。”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点后怕。
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中招了。
“别慌,我给你掩护,你找机会离开。”
杨姜说完这句话后,就将男人推到一边,再度扮演亡命赌徒。
赌场的环境嘈杂而混乱,在这种地方想要溜走很容易。
趁着赌场的人没注意抽身而出。
一出门,被寒风吹得寒颤。
而在这冷风中,街道上残留串串香味笼罩而来。
男人彻底醒了。
他忌惮看了眼身后的大门,眼底翻滚着迟疑,最终有了决定。
那位兄弟为了救自己主动留下掩护,他不能忘恩负义。
他要去找执法队!
他要救人。
兄弟,等我!
赌场内,正在修炼的田寿睁开眼。
“奇怪,怎么又死了一只。”
他的小宠物这两天损耗的有点多啊,想着,田寿开始放血炼制新的赌虫。
碗里的鲜血在流淌,这让他想起了那红润的串串,牙尖痒痒的。
“今日失血过多,明日吃点串串补一补。”
他自言自语。
碗里,刚诞生的赌虫抖了抖小身板,它们都是一个母体分裂出来的,拥有彼此的一些记忆。
自己哥姐的惨死场景犹在眼前,而这即将轮到它。
虫虫我啊,明日就是死期。
既如此,虫虫我不如早些去见哥姐。
碗里的虫虫芝麻眼饱含泪水,身体抽动几下后,自绝了。
嗯?
田寿用手指拨弄那只虫子表示茫然,而后继续放血养虫。
“这质量太差,难不成我最近亏空有点多,那明天就再多吃点。”
新虫虫:“……”
哥,黄泉路上等等我,弟弟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