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饲养场门口,满是担心的林潇,忽的感觉到一股凉流涌上心头。
下意识警惕地抬起了头。
怎么回事?
陆丞绅看到她的动作,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有问题?”
林潇神情恍惚,只默默摇了摇头,重新看向了不远处的小院。
心里却忍不住疑惑?
她最近好像没怎么招惹过人吧?
被招惹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兔狲本兽,此时此刻,正嗅着空气中极其轻微的味道,小心翼翼地朝饲养场的后院走去。
“这小家伙怎么蔫儿了?”
男人的声音粗犷有力,满是嫌弃。
他还没说完,就被身旁女人的声音十分嫌弃的堵了回去。
“废话,被你关在地窖里这么久,要用一个麻袋随随便便装着,活下来就不错了。”
“行了,行了。赶紧把这东西喂点东西再藏好,等警察走了,我们想办法运出去。”
“你动作快一点,别忘了之前警察带着警犬来搜的时候,那警犬的鼻子可灵了!”
“别废话,没看到我在忙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兔狲趴在窗子旁,猫一样的眼睛,一眼就锁定了房间中的两个人。
下一秒,看到他们手中的灰色麻袋,以及麻袋中露出来的灰色皮毛,原本猫一样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
小紫貂?!
找到了!
兔狲妈妈顿时满心欢喜,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跑去。
殊不知,房间里的女人刚刚站直身子,只看到窗台上搜的一道灰色阴影一闪而过。
她眉头紧皱,迅速走到了窗台旁,一眼就看到了出现在院子里陌生的灰色小家伙。
“哎?这谁家猫啊?怎么跑到我们这边来了?”
说话间,撸起袖子,一把抄起放在墙角的扫把,就往外走。
“什么猫不猫的?你没看错吧?我们这边儿好像从来没有野猫啊。”
看到她的动作,另一旁穿着一身灰扑扑蓝色工作服的男人,顶着胡子拉碴,黝黑的一张脸,十分不屑的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男人不耐烦的眼神骤然一僵,顿时亮了起来。
“别打!别打!可千万别伤了他!”
外面女人打猫的动作骤然停下,十分烦躁的回头看向了房间里的男人。
“你又干什么?如果放任不管,等他吃了鸡之后看你怎么后悔。”
男人咬牙切齿,把自己手里的紫雕往麻袋里一塞,绑住麻袋口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什么猫不猫的?再看看那是猫吗?”
男人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女人手里的扫帚,这才一脸贪婪地看向了挨了几下打,默默缩在角落里的兔狲!
那女人听到这句话,也立刻仔细的看向了角落里的小家伙。
这仔细一看,居然真的不是猫。
“那这是啥啊?”
女人一脸好奇,就看起来跟猫这么相似,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
“我告诉你,这是兔狲!”
说话间抬手朝后面的仓库指了指,男人笑的一脸得意,“跟仓库里面的那家伙有的一比。”
别的话那女人没听懂。
可这句话他听懂了。
里面的紫貂不管活着卖还是死了卖,都能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
若是眼前这个也能……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起来。
她一脸期待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当家的,这跑到咱家的东西,那可就是咱们家的了!”
“你可加把劲儿,千万别让这小家伙跑出去!”
“你放心!”
男人脸上的笑容十分猥琐。
而此时,瑟瑟发抖的兔狲妈妈,一脸委屈的抱着自己刚才挨了一棍子的小爪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外面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不得不说,这两天被林潇这群人好好照顾着,她都觉得自己娇气了许多。
一头舔了舔自己被抽的生疼的爪子,兔狲妈妈脑子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借用这个伤口让林潇再多养自己一段时间。
不过……
得先等她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兔狲妈妈十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圆溜溜的眸子左右转动。
就在男人离开去拿工具的时候,她猛地往前面一冲。
就在女人急匆匆的追了过去的时候,小家伙的身子猛然一转,迅速朝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小家伙行动迅速,逃跑的动作飞快。
“跑了!当家的,那家伙跑了,快追!”女人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兔狲妈妈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十分迅速地按着原路冲了出去。
直到小家伙猛的冲出饲养场的大门。
追在后面的女人和男人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警方就在不远处一直盯着他们。
现在……
想到兔狲的价值,男人咬了咬牙,拎着自己手里的电棒冲了出去。
“当家的!”
女人一脸纠结,还想再劝,就见男人回头朝她破口大骂。
“他娘的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帮忙。”
“可是……”
女人一脸纠结,刚把话说出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男人十分烦躁的声音。
“你他娘的有什么好怕的。这不就是只猫嘛?”
“这猫来我们家偷鸡,我们不该处理吗?”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
兔狲跟猫长得这么像,他就说不认识看错了,谁还能非拽着他定罪不可?
想到这里,女人手上的动作也顿时肆无忌惮起来。
林潇他们本来就一直盯着饲养场的动静。
忽然看到一男一女猛的冲出了饲养场。
手里拿着棍棒和扫把,仿佛在追打前面的什么东西。
林潇猛的站直了身子,心理阴影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完蛋!
兔狲妈妈是不是出事了?
她一脸着急,猛的拎上书包冲了上去。
地里现如今正是大片碎散的玉米秸秆,走在地里,高一脚低一脚的。
林潇却丝毫没有犹豫。
“你,你们什么呢?谁让你们在这儿打小动物?”
见说话的是个女人,那男人一点不在乎,还振振有词。
“这东西跑我家偷我家的鸡,难道我不该处理吗?”
“怎么?这小东西是你家的?那刚好你过来给我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