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贺羽翔的童年被‘凄惨’二字草草带过,唯有身上的伤痛,以及暴戾的情绪在他身上根深蒂固。
陈清和他相处那么多天,明白他性子,是一个聪明又臭屁的小孩。
贺羽翔脸颊发热,别扭的转过身:“知道了,你好烦。”
陈清手痒痒。
臭小子真欠揍。
她食指轻叩桌面,接着道:“好了,我们玩下一关游戏,把男孩子不能给外人看的地方画出来!”
现在的小男孩真的很喜欢比谁拉尿拉的谁更远,陈清走在路上都会看到小男孩露出……
最恐怖的是,有家长看到了,还会夸。好一个拉屎拉尿都会被夸的年纪!
贺羽翔红着脸,把自己下体部位画了画。
最近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他的手都开始冒汗。
贺钰婷依然懵懵懂懂,根据刚刚小姨的教导,她把刚刚女孩需要注意的地方,全都画了一遍。
男女平等呦~
陈清又给了一分钱给贺羽翔。
小钰闭着眼拍了拍眼睛,心里默默安慰:不哭不哭哦,小姨是老师,要公平。
嗷呜!
她也好想变得聪明一点点。
明天她真的要好好学‘2’了!
小钰睁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陈清憋着笑,让贺羽翔讲解。
贺羽翔被点名站在板凳上讲解,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气急败坏的说:“反正就是不能随意的看!”
“为什么?我看你们男孩子好像都很喜欢比赛,谁尿尿尿的远。”
“我才不玩呢!”
“为什么?”
“我试过了,我尿的最远!”
“你给我下来。”
陈清咬牙切齿。
贺羽翔不满嘟囔:“明明是你叫我站上去的。”
大人真是蛮不讲理!
陈清选择性耳聋,点了点画上小男孩的敏感地方:“小男孩这里不能给别人看,大的男人也不能看,有的大人很坏,他喜欢让你看这些位置,甚至会让你碰。”
“他们或许不会直接说,但会说跟你玩游戏,比如说玩脱衣服的游戏,睡觉的游戏,摸摸的游戏,这些游戏都是禁止的,他们都是坏人,能听懂吗?”
小钰高高举起手。
陈清:“贺钰婷小朋友请说。”
小钰:“我想问,为什么女孩子没有**呢?”
贺羽翔猛地低头。
他妹妹在说什么啊?!
陈清看贺羽翔反应那么大,笑得直不起腰。
她越笑,贺羽翔脖子埋得越低。
小钰不懂,但也傻乎乎跟着乐。
陈清笑得太猛,导致眼睛溢出生理性泪水,她擦了擦眼角泪水,好好回答小钰天马行空的问题。
她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夸赞道:“小钰观察得真仔细!男孩和女孩的身体确实有些不一样。”
小钰眼睛发亮,开心的冒泡泡。
她也是很聪明的呢!
陈清努力用小孩能听懂的词汇跟她说:“因为每个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所以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特别的设计哦!就像小兔子有长耳朵,小狗有毛茸茸的爪子,男孩的身体有小弟弟,像一根小水管,女孩的身体有小妹妹,像一朵小花花,这都是独属于我们很棒的秘密基地。”
感恩世界上有两本书叫做《乳房的故事》和《小鸡鸡的故事》。
她之前跟姐妹去逛商场,逛累了去书店喝咖啡,闺蜜知道她母胎单身,又没上过生物关于那单元的课,故意给她塞的两本绘本,把那时候二十三岁的她当个小孩一样。
陈清如今想起来,心里都暖暖的。
小钰明白了,“我知道的,像是毛毛哥哥有蓝眼睛一样。”
“谁?”
小孩的话太无厘头,跳转的太快,陈清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贺羽翔:“是以前我托儿所的朋友,原本我们都在大杂院家属院经常一起玩,后来他爸爸升职了,他们一家就搬去小洋楼那边了,他妈妈是外国人,很少出门,所以我们好久都没见过了。”
陈清根据原主的记忆,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个精致的熊孩子。
他是混血儿,母亲的祖国被大家取花名叫‘老毛’。
他爸爸本身就姓毛,取名字的时候,干脆叫:毛毛。
非常可爱的名字。
但这两年两国关系多么僵硬众所周知,华国都启动了“深挖洞、广积粮”的运动。
毛毛爸爸不被下放,都算得上是奇迹。
好像是因为沈厂长他是个爱才狂魔,知道毛毛爸爸是科研人才,四处奔忙,大力保下他。
但沈厂长能耐再大,毛毛一家也不能拖后腿,毛毛妈妈作为一个苏联人,肯定是需要躲起来,尽量不出现在人前。
陈清有些唏嘘。
小钰下巴搁在桌子上,“我好想毛毛哥哥呀。”
“不准想!”
“为什么,脑子它不听话哎。”
“他总是亲你!”贺羽翔生气。
陈清警惕:“那他真不行!”
小钰脸蛋红扑扑:“可我也亲毛毛哥哥呀,毛毛哥哥是最好看的小朋友,妈妈说了,男孩子和女孩子亲亲就有小孩,我怎么没有和毛毛哥哥的宝宝呢?”
陈清抓狂。
贺羽翔崩溃。
她为什么总是能顶着一脸单纯懵懂的脸,说出那么狂放的话!
陈清紧急科普怀孕知识,并且严肃道:“二十岁之前不准有生宝宝的行为!”
“好的。”
小钰答应的很痛快。
陈清狐疑:“真的?”
“真的。妈妈说过了,要听小姨的话做乖宝宝,我会听话的。”小钰认真保证。
陈清心里酸酸涩涩的:“那你答应我不和毛毛哥哥亲亲,我答应你,这周末带你和他玩好不好?”
两个小孩成天闷在家里真的不行,毛毛是原主记忆中,唯一一个和他们玩耍的,陈清真的很希望他们童年能有朋友。
至于身份敏感问题?
那他们家身份可太硬了呀!
烈士遗孤、两位机械厂英雄遗孤、厂委积极分子、往上数十八代贫农,妥妥的根正苗红!
小钰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贺羽翔也有点期待。
陈清肯定点头。
两个小孩欢呼一声,“太好了!”
陈清弯唇一笑,等躺到床上时,还颇为骄傲。
小孩的性教育,搞定!
只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件事情忘了呢?
隔壁一大院,贺远坐在凳子上,幽怨地看着从未有人敲过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