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音敲了敲郝爸郝妈的门,门开,两个人走了出来,都盯着宋子音的脸。
想看看宋子音有没有哭过,却看到一张和往常一样的脸,面带着笑容。
宋子音把乐乐往郝爸郝妈面前一送,“郝爸,郝妈,我想去干妈那住两天,乐乐就交给你们了。”
“啊,这次不带乐乐了吗?”
每次有女儿带乐乐,郝妈轻松不少,尤其是跟着女儿的乐乐特别乖。
所以每次宋子音出门,郝妈也希望她能带着乐乐。
宋子音一脸的歉意,“不带了,这次跟着干妈可能要出去一趟,带着乐乐不方便,我走了。”
这次没有等郝妈再说什么,宋子音直接背着书包走了,走的时候还和他们挥了挥手。
而他们揽着的乐乐,却忽然追了出去,跑的太快,还被门槛给绊倒了,小孩子疼的哇哇哭。
郝妈赶紧的把人扶起来,“你跑那么快干啥,你是追不上的,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她忽然顿住了,回头问之前一言不发的郝爸,“你说子音还会回来吗?”
因为女儿和平时的表情一样,她忘记了大儿子拿走了女儿重要的东西了,还用了这几年的恩情逼迫的,他们在另一个屋里听的清清楚楚。
几次郝爸都想出去阻止的,被郝妈拦住了,大儿子可能只有这一个正常的孩子了,他们没得选择。
而女儿还年轻,还有很多的选择。
她却忘记了,宋子音这三年来为了学习也是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
谁付出三年的劳动成果被别人无情的夺去,谁都得和别人拼命吧。
郝爸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动,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女儿应该不会回来了。
而被扶起来的乐乐,还想继续追,被郝妈阻止了,“你是追不上的,姑姑一定会回来的,在家等着就行了。”
乐乐却摇头,无法,郝爸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走,去你姑姑屋里看看。”
其实是去试探一下,屋门是关着的,如果上锁了,说明人还会回来,如果没有上锁,就说明人不回来了。
郝爸先是轻轻的一推,竟然没有推开,脸上一喜,不放心,加重力气,又推了一下,这下门开了。
郝爸和郝妈的心,沉入了谷底。
两人赶忙进屋,发现屋里基本上什么都没少,再打开衣柜,发现衣服也没少几件,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肯定是子音忘记锁门了,我们替她锁上吧,省得别人来乱翻她的东西。”
郝妈拿起桌上的钥匙,准备一会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
郝爸则是打开了桌子的抽屉,发现都空了,还有桌子下面的柜子里的东西也不见了。
感觉特别不妙,家里人给她买的东西全在,而她自己买的东西,都不见了。
......
郝鑫回到医院,直接把通知书给了在病房里等待的莫迪生,“拿好了,别丢了。”
“谢谢姐夫,放心吧,我一定收好,不会丢的。”
莫迪生拿到通知书高兴坏了,还是不用交学费的通知书,莫母也高兴了,看着女儿满意极了,这次的病没有白生。
而莫蒂芙高兴的脸上都红润了几分,不像之前那么惨白了,医生开的药,也积极的吃了。
目的达到,莫迪生和母亲就回家了,留下郝鑫照顾莫蒂芙。
这过河拆桥的速度,谁看着不心寒,只有莫蒂芙觉得母亲和弟弟肯定是想让自己和郝鑫多多相处,回家给自己弄吃的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莫迪生直接把通知书放进自己的包里去了游戏厅,母亲则去找人打麻将去了,根本没人在意她的身体如何。
而她也不知道,她之所以摔下楼梯,是自己的弟弟推的,要不是旁边的母亲扶了一把,孩子都能直接摔掉。
她一直在想办法用肚里的孩子让郝鑫心软,她还没想到办法,莫迪生觉得她不想帮他,直接对她下手了,到医院后,几个人一商量,机会正好让郝鑫妥协。
但是疼是真的疼,摔也是真的摔,并不是母亲说的他弟弟没站稳,碰到了她。
为了让郝鑫心疼,到医院还不配合医生,医生最不喜欢不爱惜自己的病人了,差点都要不给治了。
这事在医院里被人议论纷纷,都觉得孕妇不识好歹。
吴伟本来没有在意,觉得在医院碰到奇奇怪怪的病人很正常,但是碰到这种用肚子里的孩子逼着自己的小姑子让出通知书的,却从来没听过。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么详细,是因为有一个爱八卦的同事,和同事的妹妹,同事的妹妹是妇产科的护士,当初因为好奇,偷偷在门口听的。
当听到同事说孕妇叫莫蒂芙,男人叫郝鑫的时候,尤其是同事还调侃什么郝鑫,就是烂好心。
吴伟也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再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当他说起被逼迫的小姑叫宋子音的时候,吴伟几忽然知道是谁了,那可是和妹妹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小姑娘。
决定回头要和自己的妹妹说道说道。
宋子音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游戏一条街,在那条街上共有八家游戏厅,距离实验小学和实验中学都很近,平时都是学生光顾的多。
一家一家的找去,至于在第六家找到莫迪生,正玩的起劲呢,
边上还有很多加油的,在别人的崇拜下,莫迪生更投入了,已经忘记了自己,心中只有游戏。
宋子音悄悄的过去,摸走他的包,把立马的通知书,拿出以后,又放回了原位,然后走了出去,前后没用一分钟,根本没人注意到。
走到外面,宋子音拿出那张假的通知书,直接撕吧撕吧,扔进了垃圾桶里。
宋子音早就料到,莫迪生不会罢休了,于是弄出了一个假的,但是名字还是宋子音,上面并没有红章,只是他们都没有见过真的,才没有注意。
但假的,宋子音也不想留给他们,直接撕了。
等莫迪生玩到没有钱的时候,回了家,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包曾经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