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脑子睡糊涂了,而是自己把自己打糊涂了。”
看着她脸上的五指印,陆行简一张俊脸皱成一团。
李云暖也委屈。
哪里能想到做个梦还能自己挨自己一巴掌。
想找个人算账撒撒气都不知道找谁。
李云暖瘪嘴,“时间太久远了,每天都会发生不同的事情,记不住也很正常。”
强行给自己找补。
“嗯。”
陆行简垂目看着面前的人,眸色悠悠。
“那回左相府?”陆行简轻声问。
李云暖想了想,摇头,“不了吧,我爹娘应该不知道。”
“知道了。”
“?”
“我请的是吴太医,吴太医和岳丈大人是好友,岳丈不会漏消息的。”陆行简道。
李云暖,“……………那上次的事情,她们也知道?”
第一次晕倒,护国公府隐瞒了消息,就连左相府也不知道。
上次也是吴太医,照陆行简这个说法,那上次不是爹爹也早就知道?
只是没有言明。
第一次能理解。
这第二次……………李云暖也有些不确定。
李云暖松开他的手,走到旁边坐下。
脑子事情太多,这个时候她只想放空脑子,认真休息下。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
李云暖耳朵动了动,往门外看去。
陆行简视线一直在李云暖身上,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所以,当明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道不同的目光望向她。
明月连忙走过去,给她们见礼,“世子,小姐,夫人来了。”
李云暖和陆行简一顿。
“是左相夫人。”明月又强调了一句。
李云暖,“……………”
母亲来这里干嘛。
她抬眼看了一眼陆行简,难道是过来找陆行简算账的?
嫁进来一个月不到,长时间昏迷两次,任谁也该担心的。
李云暖见陆行简紧抿着唇,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她无声叹息一声,连忙起身,跟着明月出去迎人了。
*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起初听你爹爹说,还不相信。”左相夫人看着女儿的脸,有些心疼。
“还有你这脸伤,是谁干的?”
说着说着就往陆行简身上撇去。
李云暖连忙解释,“母亲勿怪,是女儿自己。”
左相夫人明显不信,“你自己扇自己?”
李云暖点头,一脸委屈,“是女儿在昏迷中扇的自己。”
“梦见什么?还能自己扇自己?”左相夫人皱眉,用着命令性的口吻,“改日跟着我去大佛寺求一签。”
李云暖,“……………”
从穿来到现在,她每回见到母亲,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
她还有些怂,“好。”
“你爹今日早早的回来,就跟我说你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们这么久,连着你三个姐姐都瞒着。”
“怎么?这是人出嫁了,就不把娘家人当家人了?!”
李云暖冤枉,睁大了眼睛,“娘,冤枉啊!我没有!”
然后视线找陆行简求助。
“岳母………”
“你闭嘴!你以为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等下再跟你算账!!”
哪想陆行简才刚开口说话,就被左相夫人吼回去。
陆行简一顿。
对着李云暖表示爱莫能助。
李云暖,“……………”
左相夫人打算一个人一个人来。
不管陆行简,戳了一下李云暖的额头,“若是日后你还这般行事,对我们隐瞒自身情况,我看这左相府你不回也罢。”
“我想你爹也是这么想的。”
李云暖双眼一红,眼睛湿漉漉,没想到母亲会因为这件事这么生气。
“娘………”
“别管我叫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李云暖身子一僵,“娘………”
左相夫人一噎。
“我错了………娘。”李云暖认真认错。
左相夫人已经四十好几了,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生气的样子横眉怒眼,有鼻子有眼,还真让李云暖不敢多说什么。
左相夫人瞪了一眼李云暖,又将矛头转向陆行简。
“她不说也就算了,在昏迷中我能理解,怎么连你也不说?!”
陆行简,“岳母大人息怒,是小婿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说你知错,可我并没感受到你的认错态度。”
左相夫人面对女婿就没有好气了,有什么说什么:
“开年初几里就有相同的情况,你竟然隐瞒我们,之后暖姐儿醒了你也跟个无事人,就当做没发生一样,这才导致第二次发生。”
“岳母说的是,小婿记住了。”
“我将女儿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喜欢这么对待她的。”
“从前在左相府,暖姐儿除了调皮一点,这身子骨都是响当当的好,比她的三个姐姐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岳母大人,小婿知错了。”
陆行简也一脸认真认错的样子。
左相夫人说了这么多,也有些口渴。
看着这夫妻二人都只点头认错,就好同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找了个凳子自己坐下,嘴上又开始念叨,“我来我女婿家,连个凳子都给端,倒是长脸。”
陆行简身子一僵,猛地扶额,怎么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了!!!
“小婿知错,是小婿忽略了,岳母大人息怒,小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李云暖也往明月身上看了一眼。
明月也没反应过来。
同手同脚的站在那里。
“我可没生气,我脸皮厚,女婿不给凳子坐,我会自己找凳子坐,女婿不请我上门,我会自己找上门。”
左相夫人坐下,在二人身上来回看。
“你的三位姐姐,她们嫁得远,这一辈子我也许都不会去她们的家。”
“好不容易留了个女儿在京城,我可不会因为脸皮薄就不来你这里。”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了,也不在乎别人说我堂堂左相夫人,不请自来女婿家里。”
左相夫人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沉重。
“岳母大人说笑了,小婿这里也是您自己的家,想来就来,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不存在那些说法。”
陆行简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