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您这高风亮节我很钟意!”大d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窜爆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说道:“事不宜迟,那现在就开始投票,同意大d做和联胜坐馆的,请举手。”
“同意!我举双手赞成!”大d叫嚷着,第一个高高举起了手,那动作急切又张扬。
吹鸡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也缓缓举起了手,神色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紧接着,窜爆、龙根、官仔森、大浦黑等人一个接一个地举起了手,现场竟是一致同意。
阿乐和东莞仔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惨白,如同白纸一般。他们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与恐惧,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他们心里清楚,若是大d成功上位,还不知道会如何对付他们。
只能在这压抑的氛围里,默默承受着一切。
吹鸡不再言语,缓缓扭过头。
目光落在邓伯身上,似乎在等待他最后的定夺。
邓伯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干脆地说道:
“好!从此刻开始,大d就是和联胜的新任话事人。”
大d见状,连忙对着众人拱手作揖,吊儿郎当道:
“多谢各位兄弟捧场,也多谢邓伯的成全!”
得意,桀骜,嚣张,溢于言表。
邓伯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看着大d,沉声说道:
“大d,我希望你能把和联胜做大做强,莫要辜负大家的期望。”
大d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邓伯,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大d办事,绝对靠谱!”
“好,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邓伯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众人也纷纷散去,这场充满硝烟味的权力更迭终于落下帷幕,大d正式上位!
……
在油麻地的天耀大厦里。
林耀的办公室中气氛肃穆。
王建军、骆天虹和天养生静静伫立。
他们齐聚于此,只为了在今夜完成一件惊天大事——送邓伯最后一程。
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死寂。
林耀不紧不慢地伸手,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王建国的声音清晰传来:“耀哥,结果已经出来了。
“大d成功上位,邓伯宣称不再过问社团事务。”
“此刻,邓伯已经离开,正往回赶。”
“不过,他去的并非自己常住的深水埗公寓,而是在九龙塘的一栋旧唐楼。”
林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
“邓伯这样的人,怎会如此轻易就下台,彻底不管事呢?”
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念在他在道上德高望重的份上,我决定亲自送他最后一程,看看无敌风火轮。”
“出发!”
言罢,众人默契十足,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们拿起武器,动作干净利落,迅速朝着楼下奔去。
四十分钟转瞬即逝,一行人风驰电掣般杀至九龙塘。
……
九龙塘的永丰街38号,矗立着一栋略显陈旧的唐楼公寓。
这是邓伯名下的产业,虽旧,地段好,价值千万港纸!
相比深水埗那处众人皆知的旧公寓,这里仿若被世界遗忘,安静而神秘。
即便是在和联胜内部,被邓伯视作亲信的吹鸡、阿乐等人,也从未听闻过这处隐匿之所。
谁能料到,大d竟在今夜骤然发难,对自己进行逼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狠狠砸在邓伯的心间,让他始料未及。
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出于本能,他迅速更换了居住之地,躲进了这栋鲜有人知的唐楼。
此刻,邓伯的身旁,静静站着一位满头银发的中年男子。
他叫郑敏,年仅46岁,却已追随邓伯长达30年之久。
两人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上老板和马仔关系,更像是父子。
“邓伯,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郑敏一脸担忧,声音里满是关切。
他太清楚今夜发生的一切对邓伯意味着什么。
邓伯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凶狠,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大d!!”
仅仅两个字,却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随后,邓伯简略的说了一遍今夜的情况。
郑敏马上知道了今夜的风云变幻,他试图安慰邓伯,道:
“邓伯,大d如今得势,不过是一时的!他绝对不清楚您这些年积攒下的深厚底蕴!”
在他心中,邓伯才是和联胜真正的灵魂人物,大d的嚣张不过是昙花一现。
邓伯却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敏仔,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告诉你吧,大d已经暗中与林耀勾结在了一起!”
“什么?”郑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邓伯,大d怎么会和林耀勾结?林耀又为什么要帮他?”
“大d做的那些生意,在林耀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吧?”
在郑敏看来,大d和林耀之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该有交集。
邓伯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没有足够诱人的利益,林耀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相助”
“大d现在或许给不了林耀想要的,可一旦他成为和联胜的坐馆,执掌整个社团呢?”
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邓伯坐在主位,面色阴沉如水。
身旁的郑敏则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听闻邓伯此言,郑敏的神情中有些惊惶失措。
邓伯不紧不慢地端起那精致的茶杯,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腾。
他轻抿一口,动作看似悠然,可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俄顷,邓伯的目光转向郑敏,冷冷地问道:
“敏仔,那个高丽杀手的经纪人电话,你还留着吧?”
郑敏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应道:
“留着的,邓伯!”
邓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微微一顿,随后沉声道:
“马上联系他!我出两千万港纸,你先直接打过去五百万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