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从屡遭拒绝到曙光初现
第七十六章
石添得到褚晓亮的指点，仿若手握利刃，立刻投身寻找新客户的征程。午休刚结束，办公室满是慵懒氛围，同事们闲聊的闲聊，小憩的小憩。石添却快步回到工位，迅速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输入点评网网址。网页加载时，他紧盯着屏幕，目光中满是期待，仿佛那即将呈现的页面藏着销售转机。
页面跳出，繁杂广告信息铺天盖地。石添稳住心神，开始筛选。鼠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他仔细查看每家影楼的开业时间、顾客评价。一旦锁定新影楼，便迅速复制地址，动作娴熟又急切。
随着时间流逝，石添的眼睛酸涩难耐，视线渐渐模糊。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稍作停顿，便又一头扎进工作。窗外阳光渐渐西斜，洒在桌上，他却浑然不觉，时而因难以判断影楼开业时间而皱眉，时而因发现潜力新影楼而欣喜。
两个小时过去，石添收集到二十多家新影楼地址。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他明白，这只是迈向成功销售的一小步，前方还有更多挑战与机遇在等着他 。
石添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紧张与期待，拿起电话，手指微微颤抖地按下第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与热情：“您好，请问是爱琴海婚纱摄影吗？我们是专业做影楼后期耗材的公司，我们公司专注于提供优质相纸，想问问您这边是否有相关需求……”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拒绝：“不需要，别再打了。” 紧接着便是 “嘟嘟嘟” 的忙音。石添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丝失落，但他很快振作精神，又拨通了下一个电话。
第二个电话，对方语气不耐烦：“相纸？我们不缺，别浪费时间了。” 石添还来不及多做介绍，电话就被挂断。第三个电话，对方甚至没等他说完，直接破口大骂：“天天都是推销的，烦死了！” 石添默默咽下委屈，继续拨打第四个电话，这次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随后电话被悄然挂断。
连续四次被拒，石添的手心已满是汗水，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酸，他开始怀疑这个方法会不会可行。但就在这时，他看向记录着电话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号码仿佛在提醒他，不能放弃。
于是，他按下了第五个号码。电话接通的刹那，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热情又带着一丝急切：“您好，请问是天缘影楼吗？我们公司专注于优质相纸，希望能给您影楼后期出片提供一些专业支持，想跟您介绍一下。”
话还未讲完，电话那头传来质疑的声音：“优质相纸？市面上的相纸产品这么多，你们的产品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有合作的供应商了，没必要更换。” 客户的语气冷淡，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石添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石添赶忙稳住心神，语速加快，详细介绍起公司相纸的优势：“您有所不知，我们公司的相纸在色彩还原度上做到了极致，打印出来的照片色彩鲜艳、逼真，就像将真实场景直接搬到了纸上。而且，我们的装裱膜韧性极佳，不易破损，长久保存也不会泛黄。价格方面，我们在保证品质的同时，给到的是极具竞争力的价格，帮您节省成本。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送货服务非常及时，您当天订货，当天就能送达，绝不会耽误您的拍摄进度。” 石添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回想褚晓亮传授的销售技巧，努力让自己的表达更具说服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石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客户的回应。终于，客户开口道：“听起来还行，不过光听你说可不行，眼见为实。你可以拿些相纸样品过来试试。”
石添的心猛地一震，激动得差点叫出声，他连忙说道：“好的，感谢您给我们的产品一个机会！我马上安排，今天下午就给您送过去。您看方便留一下地址吗？” 石添迅速拿起笔，准备记录。客户告知了地址后，石添又再次确认了一遍，生怕记错。
石添挂断电话，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多日来拨打无数电话却屡屡碰壁的阴霾，瞬间被一扫而空。他的双眼闪烁着光芒，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狂喜。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紧紧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低声喊道：“耶！” 这声音虽小，却饱含着无尽的激动。打了这么多天电话，每天都在被拒绝的失落中徘徊，如今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意向客户，这份喜悦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脚步匆匆地走向旁边的褚晓亮。褚晓亮正专注地忙碌着，察觉到石添的异样，抬起头来。石添满脸通红，像个孩子般兴奋地说：“亮哥，亮哥！我成功了，有客户愿意看样品了！” 褚晓亮看着石添这副模样，会心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石添的肩膀，小声说道：“老弟，矜持点行吗？看你这兴奋样儿。不过我的方法怎么样？”
石添听到褚晓亮的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的脸更红了，急忙红着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说：“亮哥，你真神了，接下来怎么办呀？” 此时的石添，满心期待着褚晓亮的下一步指示，眼神中满是信赖。
褚晓亮不慌不忙，拿起桌上一本订货单，“嘶啦” 一声，利落地撕了一联下来。他对着石添，耐心地说道：“你在上面写一卷高光相纸，拿着去库房，把上面两联交给斌哥，让他给你备一卷相纸，第三联你自己留着，等月底和财务还有库房对账用。” 褚晓亮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订货单，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老练。石添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赶紧拿起笔，按照褚晓亮的指示，一笔一划地在订货单上填写起来。此刻的他，心中既有对首次成功的喜悦，又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期待。
石添满心期待地填好订货单！字迹工整，一笔一划都仿佛承载着他对这份业务的希望。褚晓亮见状，起身拍了拍石添的肩膀，示意一同下楼前往库房。两人并肩而行，石添脚步轻快，难掩兴奋与紧张，褚晓亮神色从容，不时和路过同事打招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踏入库房，里面堆满了各类货物，井然有序却又透着忙碌的气息。梁文斌正专注地盘点刚送到的货，手中的笔在单据上快速记录着。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扫到石添和褚晓亮，便冲着他俩大步走来。
石添赶忙迎上去，双手递上订货单，语气客气又带着几分急切：“斌哥，麻烦给我拿一卷相纸。” 梁文斌接过单子，目光迅速扫过，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严肃的神情，对石添说道：“既然是给客户送样品，就别拿整卷的了，上午入库时有一卷外包装破了，我已经和公司报损了，里面的相纸还是完好的，你就拿着那一卷去吧。”
石添还没来得及回应，褚晓亮眼疾手快，上前一步递给梁文斌一支烟，脸上堆满笑容：“那样最好了，还是斌哥照顾我们。” 梁文斌接过烟，眉头微微一皱，把它夹在耳后，然后看向褚晓亮：“库房里什么时候能抽烟了？” 褚晓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笑着赔不是：“哎呀斌哥，我知道，一会咱到外面抽。”
说话间，一旁的库工手脚麻利地将那卷报损的相纸，换了个新盒子，并用胶带给石添在盒子上粘了一个提手，方便石添提着。之后稳稳地拿到石添面前。石添小心翼翼的接过相纸。他抬头看了看梁文斌和褚晓亮，眼中满是感激。此时的库房，货物堆积如山，却因这一番小小的互动，多了几分人情味儿。石添怀揣着相纸，心中想着即将与客户的会面，既紧张又兴奋，仿佛能看到业务成功的曙光在不远处闪烁 。
石添小心翼翼地提着相纸，与褚晓亮并肩走出库房。阳光洒在身上，却未能驱散他心中的疑惑。他侧过头，看向褚晓亮，眼中满是不解，问道：“亮哥，我实在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样品要用报损的相纸呢？而且我瞧你还一直对斌哥千恩万谢的。” 石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渴望从褚晓亮那里得到一个清晰的答案。
褚晓亮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 的一声，将手里的烟点燃。他深吸一口，烟草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片刻后，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阳光下缓缓上升，仿佛带着无尽的故事。褚晓亮转过头，目光落在石添身上，耐心地解释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斌哥这可全是为你考虑啊。你想想，要是拿崭新的相纸去给客户做测试，客户在打印过程中保不齐会多用些。要是客户最后不满意，让你把剩下的拿回来，那这卷相纸可就没法再当作整卷售卖了。到时候，这损失可就得从你当月的业绩里扣除。但要是用已经报损的相纸，你就不用承担这部分损失了。” 褚晓亮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石添的心田，激起层层涟漪。
石添听着褚晓亮的话，眼睛越睁越大，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恍然大悟。他没想到，看似严肃的梁文斌，竟在这小小的细节里，藏着对他的关心与照顾。他在心里暗暗感慨，原来这位平日里不见笑脸的同事，内心竟如此温暖。想到这里，石添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梁文斌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石添提着着那卷承载希望的相纸，与褚晓亮一同踏上前往双榆树西里影楼的路。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可石添却无心欣赏这沿途的风景。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断预演着即将与客户见面的场景，紧张的情绪如影随形。
“亮哥，你说客户会刁难我吗？要是问一些我答不上来的问题可怎么办？” 石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褚晓亮，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求助。
褚晓亮轻轻拍了拍石添的肩膀，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说道：“老弟，别慌。咱们要去的这家影楼离公司不远，过了北三环的过街天桥就到了。也算咱们的主场，一会儿到了那儿，你大大方方地上前打招呼。客户要是问什么，你别急着回答，我会适时上前搭话，你就听着就行。” 褚晓亮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一剂定心针，让石添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石添听了褚晓亮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亮哥，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陪着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石添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褚晓亮的信赖。
褚晓亮笑了起来，道：“嘿，谢啥呀。谈成了我也有业绩呀，为了这 20%，我肯定得尽力帮你。再说了，咱们是一个团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褚晓亮的笑容里，有着对利益的考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北三环的过街天桥近在眼前，桥那头，便是他们此次的目的地 —— 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影楼。石添暗暗给自己打气，他知道，有褚晓亮在身边，自己一定能顺利完成这次推销任务 。
约莫十分钟后，石添与褚晓亮站在了这家新开影楼的门前。抬眼望去，影楼坐落于街边，周围绿树成荫，阳光洒在玻璃橱窗上，折射出五彩光芒。玻璃橱窗擦得锃亮，透过橱窗能瞥见店内精心布置的摄影场景，几盏造型别致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将展示的样片照得格外动人。石添感觉掌心微微发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忐忑，抬腿，缓缓迈进那扇象征着机遇与挑战的大门。
前台的小姐身着一身整洁的职业装，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看到他们进来，轻声问道：“您好，请问二位有什么事吗？” 石添赶忙上前一步，声音略带紧张却努力保持着礼貌：“您好，我们是刚才给咱们刘经理打过电话的，说好带相纸样品过来给看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石添感觉自己右脚脚后跟在微微抽搐，双手背在身后，也在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拜访客户。前台小姐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在一旁的沙发上稍作等候，随后转身轻盈地上楼去找店长。
石添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攥着装有相纸的袋子，眼睛时不时地望向楼梯口。褚晓亮则显得从容许多，他轻轻拍了拍石添的肩膀，低声说道：“别紧张，放轻松些。” 石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石添立刻站起身来。只见前台小姐身后跟着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男人，他步伐沉稳，眼神中透着干练。两人一同走下楼梯，朝着石添他们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