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帝的身体很强健。
后宫妃子们弱不胜衣,平日,在御花园多转几圈儿,都气喘须须。
元昭帝气势滔天,冷峻恣凶。
尤其,要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更凶了。
后宫妃子们本就畏他,看他凶起来,越发的战战兢兢,尤其侍寝时,元昭帝是不着寸缕的。
那魁梧奇伟,铜铸铁浇的身体,能把妃子们装进来。
她们哪能不怕呢?
就是强忍着,也难免惶恐不安,偶尔有不怕他的,碍于体型和体力,妃子们也只是忍耐着,很少能获得趣味儿,承恩时,个个脸色苍白,身心交瘁。
元昭帝是正常男子,他没有强迫女子的兴趣。
宠幸之事,还要顾及妃子是否会在中途昏死过去……
哪有能尽兴的!
元昭帝对后宫,兴趣不大。
这是前世,傅含璎从冷宫翻身,成了宠妃后,自元昭帝口中知晓的,只是那时,她的身体已经破败了,尽兴承宠,四个字,她哪个都做不到。
元昭帝从不让她侍寝。
怕她死在榻里。
但今生不同了,傅含璎的身体,经过细心诊治,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自小又随外祖母习医,很重视养护自己,宁肯丰腴些,也不饿着自己。
傅含璎的体质,非常健康。
底子极好。
于是,元昭帝惊奇地发现,“你……”
一次都不累的?
傅含璎桃腮嫣红,身子软得像水,一双粉臂,柔柔搭到元昭帝的脖子上,把他拉向自己!
元昭帝刚刚大概太激动,完事很快,她这儿……
不成啊!
“陛下,再战否?”傅含璎挑眉,语气软软。
然……
哪个男子能经受这种‘挑衅’?
元昭帝把‘漫不经心’彻底抛了,心情火热,原来女子不痛呼,不蹙眉,不瑟瑟发抖的感觉,这么好啊!!
“含璎,含璎,你,你真好……”元昭帝忍不住激动,气喘吁吁的喊她名字,又问出了,全大夏男子,都会在这个时候问出的问题。
“你美了吗?”
傅含璎抿唇,侧头把脸儿埋进枕头里,口中没回答,心里暗自唾弃。
陛下,你真有脸问啊?
就你这两下子,要不是她提前调了‘薰烟’,哪那么容易动情?
早受伤了好吗?
两人又折腾了好几回,精疲力尽之后才停下。
傅含璎大汗淋漓,浑身酸软着滚进元昭帝怀里,瞬间睡下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元昭帝一怔,很是不适应,却又小心翼翼地抱住她。
两人相拥而眠。
殿外廊下,路九德和如意静静候着,听见里面动静没了,却没见主子叫水,满心疑惑,既不敢问,又不敢撤,直到二更天,陛下醒了,小声传唤他们伺候……
元昭帝简单擦了擦,又替傅含璎轻试,随后,拥她而眠。
一夜好睡。
直到次日清晨,路九德小声,“陛下,该上朝了!”
元昭帝醒来,看着怀里粉面酡红的傅含璎,整个人都没太反应过来……
昨夜晚上,红帐里发生的事,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出现,他都有点不敢相信,那个‘贪得无厌’的人是自己!
“傅贵人,傅,含,含……”
完全出自本能,元昭帝的目光落到傅含璎的身上,想观察她是否受伤?有没有哪里不适?然而,昨夜两人极是疯狂,折腾的太狠太累,衣裳都没穿就歇了。
元昭帝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泛红。
他睁着眼睛,怔怔的躺着,直到路九德小声催促他,“陛下?陛下!”
“朕起了!”
元昭帝蓦然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下榻,“别打扰傅贵人歇息,让她睡吧。”
他说,旋即,又犹豫片刻,对路九德道:“你去开库房,把今年宴州进的云绵,一个花样拿一匹,给傅贵人。”
昨夜,他把傅含璎的寝衣给撕坏了,她狠狠锤了他好几下,又抓他的背!
想来是气得很了。
今番多补些给她,她就不会恼了吧。
宴州进的云锦,一年也就三十匹,陛下自己用的,必要分给太后、皇宫和高位嫔妃的,另有赏赐臣下的,都快不够用了。
傅主子伺候一回,就一个花样送一匹了?
真是,真是不容小瞧啊!
“奴才遵命!”
路九德把腰弯得更低了。
元昭帝心满意足上朝去了。
傅含璎一觉睡到辰时,醒来后,便看见了内务府大张旗鼓送来的八匹云锦,“裁了做衣裳吧!”
她轻描淡写地吩咐。
前世做惯宠妃,这般厚赏,她也没觉得惊讶。
偏偏如意凑过来,“姑娘,你不知道,刚刚内务府送来云锦时,那边的态度……”
她指了指东偏殿,一派扬眉吐气,“咱们眼看就要复位的修仪娘娘啊,那眼角都快瞪裂了!”
“哼哼,不就是陛下赏了她半匹云锦,让她做成宫装,生辰宴那天穿吗?可是显摆着她了,就那半匹布,司棋和墨画还要坐在廊下裁剪,生怕咱们瞧不见!”
“这回好了吧!”
“咱们有八匹!”
“梅修仪那半匹云锦,也就够做个上衣,连裙子都不够,咱们这个……”
如意顿声,小手一拍,眉头一扬,断声道:“姑娘,我给你做八条亵裤,咱们换着穿!”
她愤愤不平。
傅含璎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