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什么时候说了有一万二的好处费了?”郑功大吼,他在内的所有乔装禁军,勃然大怒,直接就要拔刀!
砰!
秦牧伸手将所有人拦住,他很清楚这么一闹,这桩交易大概率会黄,因为银票不是银子,是需要兑换的。
而消息一旦传开,贺氏钱庄碍于摄政王的威胁,是绝对不可能兑换的。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滔天怒火:“刘东家,我劝你,把钱给我拿出来。”
“这样对你我都好。”
“否则,我真的会让你很难受!”他一字一句,目光如同野兽一般!
刘金脸色一沉,直接撕破脸。
“小子,这是京城,不是江南,不是你的地盘!”
“你想来硬的,可以试试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秦牧怒吼,徒手掀桌。
砰!
桌子四分五裂,伴随着茶杯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也将贺氏钱庄的平静打破,惊扰了不少人,纷纷惊呼:“怎么了?”
“好像打起来了!”
“走,快去看看!”
刘金见事情闹大,脸色不由难看:“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
秦牧彻底怒了:“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钱给我!!”
“哼,快给我赶出去!”刘金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接下令。
“动手!”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直接扑了过来。
秦牧怒火中烧,他一忍再忍,就是为了顾全大局,但这些狗东西得寸进尺,不知死活!
“废掉他们!”
“是!”郑功等九人大喝,早已经是气的暴跳如雷,此刻得到命令,再无顾及,火速出手,如狼如羊群。
砰!!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道黑影飞了出去,砸碎了一大片的门窗。
“啊!!”打手们杀猪般的惨叫此起彼伏。
他们虽然身材魁梧,有些身手,但面对如狼似虎的禁军,那简直就是浮蚁撼树,不自量力,才一个照面,便被打的满地找牙。
砰!
刘金面前的一张桌子直接成为齑粉,惊恐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给我拿下他们!”
“是!”四面八方赶来的打手纷纷加入战场,越来越多,将整个大堂都快要拆了。
而愈演愈烈的冲突彻底爆发之后,引来的人也更多了。
刘金想要趁机开溜。
“想跑?”秦牧大喝,双腿犹如炮弹一般弹射起步,凌空一脚,重重踹在了刘金的后背。
砰!
刘金重重的倒在一张桌子上,正要起身逃跑,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了脖子,如同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快来救我!”
啪!
秦牧一个耳光狠狠抽了过去。
“啊!”刘金惨叫,半张脸直接炸开,血肉模糊。
“你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秦牧大怒,对这种奸商毫不手软,以前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今天他要替天行道!
砰!
刘金整个人飞了出去,口中喷出胃酸:“噗……”
轰隆!
他砸在地上,青筋暴露,痛不欲生,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紧接着,他的头发被秦牧提了起来:“狗东西,吃黑账吃到老子头上了,你眼睛长屁眼上去了。”
啪!
又是一个耳光,刘金的另外一张脸也烂了,并且一头的黑发直接炸开。
“啊!”他惨叫凄凉,彻底怕了,这哪里是个不经世事的富二代,分明就是一尊混世魔王!
“不,不要打了!”
“再打要死人了啊。”
“大哥,大哥,我们可以商量,商量!”他连连求饶。
“商量?”
“刚才你特么可不是这么说的!”秦牧越想越气,一脚如同鞭子一般甩了出去,虽然这具身体被酒色掏空,但他前世可是全国武术冠军,靠着腰部发力的一鞭腿,力道同样惊人。
砰!
“啊!!”惨叫如同杀猪,响彻钱庄,而后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飞了出去。
轰隆!
四五名打手也随之倒地不起。
“住手!”
一道怒喝响起,一名身穿紫衣的富贵男子出现在当场,国字脸,身高七尺,拇指有着一个玉扳指,此刻看着一片狼藉地上,怒不可遏。
四周围观之人纷纷一惊:“贺云,是贺云来了!”
“贺氏钱庄新一任的掌门人!”
“他竟然来了!”
“这个人跑不掉了,敢到这里闹事,他们难道不知道贺氏钱庄的关系直接通到皇宫吗?”
肉眼可见的速度,钱庄的人全部住手。
“拜见家主!”
声音稀稀拉拉,大多数人在地上打滚,哀鸿遍野,根本无法行礼。
而秦牧一行人交叉站立,无一人躺下,区区不足十个人,打的对方几十人满地打滚,恐怖如斯。
“你就是钱庄的家主?”秦牧冷冷道。
“我是,你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给本家主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你也要付出代价!”贺云隐忍着滔天怒火,拳头攥的作响,四周打手悄然云集上百人,包围了此地。
秦牧视对方上百人于无物,但没有再动手,他想要的是拿到该拿的钱,并且顺利兑换。
“我带地契前来借款,借据已签,但这个狗东西欺我年少,想强行吃我一万多两的黑账,这事,怎么算?”
闻言,贺云脸色直接一变,看向地上脸已经被打烂的刘金。
刘金一颤,抱着贺云的腿哭嚎道:“家主,没有,没有啊!”
“没有,那这是什么?”秦牧低喝,随手一扔,借据和银票漫天飞舞,落在了贺云的脚下。
“好多银票!难道是真的?钱庄的人吃了一万多两的黑账?”
“嘶,他是借了多少啊?”
“贺氏钱庄真敢这么做,砸自己招牌?!”
现场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作为家主的贺云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死死看向刘金,似乎要一个解释。
刘金一颤,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如果这事露陷那他就完了。
“家主,不,不是这样的!”
“是,是他,是他在撒谎!”他慌乱大喊,指向秦牧,一口咬死:“我给了他二十四万两白银,他拿了却不认账,还要管我要一万二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