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昨天的花喜欢吗?”
上官婉一愣,突然想起昨天黄昏时候,她阁楼里的满地白金兰,美如画卷。
是陛下送来的?
一下子,她才情无双的美丽脸颊有些发烫和紧张,心跳不知为何也有些加快了:“陛下,以后不要再送了,微臣那里什么都不缺。”
“不,嗝……”秦牧打着酒嗝,嘴的一塌糊涂。
“朕要送,朕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轰!
上官婉犹如被滚雷击打一般,这是她这辈子听说过最肉麻最露骨的话,思想保守的她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砰!
秦牧没有依靠,摔在软榻上。
“陛下!”上官婉惊呼,下意识又担心。
见秦牧没事,躺在床上满身酒气,不断呓语着什么,像是睡着了。
“呼……”上官婉才吐出一大口香风,悬着的心放下,而后她秀气的眉眼浮现了一抹为难。
“陛下,你要我怎么面对你啊……”她咬唇为难,心中的触动和礼法的框架让她来回拉扯,十分彷徨。
秦牧已经醉酒,没有回音。
随后她还是强压心中杂乱的思绪,找来一张湿润毛巾,帮秦牧擦脸,擦着擦着她突然停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从眉眼到鼻梁,红唇下意识喃喃自语:“陛下的脸其实挺好看的……”
说到这里,她整个人一羞:“我怎么能想这些?”
说罢,她落荒而逃。
而她没有发现的是床上昏睡的秦牧嘴角上扬起了一个神秘的弧度。
“……”
数个小时后,晌午时分。
秦牧醒了,所有的酒意已经一扫而空。
“嗯?上官夫子呢?”
“回陛下,上官夫子回去了,她让奴婢在这里看着陛下。”青鸟施了一个万福道。
秦牧点点头,想到上官婉他嘴角不由上扬起一个弧度,他一定要把这位极品美人,圣洁老师拿下!
他走出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看青鸟,她穿着碧绿色的宫女长裙,稍微打扮了一下,比之前明显要更漂亮一些,像是大宗门的二师姐。
“不错,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身挺适合你的。”
“多谢陛下!”青鸟羞涩。
“不过,你适合扎双马尾。”秦牧一本正经地点评。
“双马尾?陛下,那,那是什么,很好看吗?”青鸟茫然,从未听说过什么叫双马尾。
“当然好看,双马尾配白丝,塞过活神仙啊,那从背后……”秦牧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嘿嘿一笑,而后摆摆手走了。
留下青鸟在原地,俏脸错愕,白丝又是什么?
秦牧刚来到御书房,屁股才刚坐下。
“报!!”
“陛下,醒了,褚山河醒了。”喜顺一路小跑进来。
闻言,秦牧的嘴角顿时升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把他带过来!”
“是。”
不一会,褚山河来了,只不过他不是走着来的,而是脸色惨白,赤身背着一背的荆棘条来的。
秦牧挑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砰!
褚山河砰然下跪,身上的横肉都一抖一抖的,此刻他面如死灰,颤抖道:“陛,陛下,卑职殿前失仪,醉酒胡话,罪该万死啊!”
他快要哭了,疯狂磕头,砰砰作响。
秦牧笑道:“看来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陛下,是喜顺总管告诉卑职的。”
“卑职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但求陛下法外开恩,饶了马弓营的弟兄,这两年弟兄们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陛下杀我一人就可,求陛下饶了他们!”
“卑职感激不尽!”
褚山河大概知道自己的下场,此刻不断磕头,希望能让手底下的兄弟不受到牵连。
秦牧眼睛闪过了一丝欣赏,虽匪性十足,但足够义气,这要比多少出身尊贵的大臣们要好太多了。
眼看着,他的额头都破了,秦牧果断开口:“住手!”
褚山河一滞。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头了?”
此话一出,褚山河猛地抬起头,睁大的铜铃大眼透着不可置信。
只见秦牧淡淡踱步。
“你虽然殿前失仪,对陛下破口大骂,但事出有因,也不是不可饶恕。”
“朕也查过了,马弓营自从招安以来,一直被区别对待,辎重武器都是别人不要的,连饷银也只有地方军队的一半不到。”
“这是朝廷的过失,当然,主要责任在朕。”
褚山河听到这话,头皮都麻了:“不敢,陛下,卑职不敢!”
“卑职绝无此意。”
秦牧见他慌张的样子不由好笑,这厮刚才醉酒破口大骂可不是这个样子。
他缓缓来到褚山河的面前,突然出手,将人扶起。
褚山河一震,粗犷的脸蛋几乎凝滞,难道真的不处理自己?
这怎么可能?
秦牧的神色平静,目光中带着真挚:“以前马弓营受到了很多不平等的待遇,从今以后朕向你们承诺不会了。”
“刘熙已经被朕罢免,这次的饷银,朕会给你们拨两倍。”
“两倍于其他地方军队的军饷。”他强调。
听到这里,褚山河惊喜,拔高声音:“两倍,两倍于其他军营的军饷?”
“对!”秦牧点头。
褚山河睁大眼睛,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得不敢置信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不快谢谢陛下,陛下对你们马弓营可是特殊照顾了!”喜顺在一旁提醒。
褚山河一个激灵,快要哭了,砰然下跪:“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啊!”
“我马弓营的弟兄若是能有这笔饷银,全家老小就不用跟着吃苦了,多谢陛下啊!”
“我代替马弓营两千五百三十二名兄弟给陛下磕头了!”
砰!
他刚磕一个,便被秦牧扶住。
“这些饷银本来就是欠你们的。”
“无需磕头。”
“起来,现在朕再问你另外一件事。”
褚山河此刻对秦牧彻底改观,感激无比:“陛下,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褚山河愿不愿意带着马弓营听朕号令,对抗逆党,肃清朝野?”秦牧的双眸犹如火炬仅仅盯着褚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