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丫头!”
景母被温听晚盯得心下发慌,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听见声音赶来的景有容看见这一幕,连忙拦住了自己的母亲。
温映宁也紧随其后,小跑着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她扶住大喘气的景母,紧张地问。
景母顺过气来,对着温映宁发难。
“孟太太,这就是你们家的态度吗?这么放肆!我女儿嫁过去,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对不住景太太,是我教女无方了。”
温映宁低头道歉,再抬头的时候,她直接伸出手打向温听晚的脸。
温听晚肯定不会站在原地让她打。
她后撤半步,温映宁扑了空,还是景有容捞了她一下,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上。
两个人唱白脸,景有容自然是来唱红脸的。
“母亲,温阿姨,你们不要这么对小晚,小晚也没做错什么事啊。”
她站在温听晚面前,把她护在身后。
景母气的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温听晚叹为观止。
没想到戏还能这么演。
“今天真是准备不周全了,早知道给你们搭个戏台子,让你们在上面唱个爽好了。”
裴疏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温听晚回头,就看到他靠在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
见温听晚看他,他勾了下手指。
“小晚,别和她们离太近,近墨者黑。”
温听晚直接小跑到了裴疏野身边。
她也不是怕什么近墨者黑,她就是不想站在那三个旁边。
景有容张张嘴:“话也不能这么说。”
裴疏野冷冷一笑。
“那我要怎么说?离那些无能到连对男方侄女都能产生危机感的人远点?你要想听这种,我可以给你说。”
这下景母彻底听不下去了,但又没法说裴疏野什么,只能抓着包,气哄哄的离开。
温映宁紧忙跟上。
转眼间,现场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景有容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裴疏野站起身,懒得搭理她,带着温听晚要走。
景有容又喊住他们:“疏野,小晚,我们之后还有一个聚会,都是年轻人,你们要不要来?”
温听晚叹为观止。
要不是景有容三番两次找事,就凭她现在的样子来说,温听晚绝对会以为她是实打实的好人。
“景小姐,你们的交际圈,我们也不熟,就不参加了,祝你们玩得开心吧。”
语毕,她小跑着跟上了根本不想搭理景有容的裴疏野。
景有容还想再喊他们一声,被身后忽然出现的孟劲深打断。
“够了,让他们走吧。”
景有容被吓了一跳:“劲深,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孟劲深眸色淡淡。
“从你母亲训斥小晚的时候,就在了。”
景有容心下一凛,抬眸试图在孟劲深面上找出什么。
孟劲深任由她打量。
临了,就在景有容觉得孟劲深没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他又说:
“我们会结婚的,只要别再招惹小晚,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景有容笑了笑,挽上了孟劲深的手臂。
“我会的,你也要按你说的做哦~”
……
温听晚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孟劲深又给她找了场子。
她跟着裴疏野上了他的车。
“想直接回家,还是去外面兜兜风?”
裴疏野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等着温听晚扎好安全带。
“去兜兜风可以吗?我想去江边。”
裴疏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她:“你确定要去江边吗?”
“那想去海边,也来不及啊。”
温听晚不明所以。
裴疏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启动车子,朝着江边开去。
一路上无话,温听晚感受着晚风带来的凉意,刚刚那些不适被吹散,她心中畅快多了。
到江边的时候,温听晚想下车,却被裴疏野拦住了。
“你还是别下车了,我可哄不好你。”
温听晚觉得他简直就是个谜语人,没来由的生气。
“我就下车看看,我又不会……”
砰砰——
巨大的声音,止住了温听晚下车的脚步。
她看着天空中炸开的炫目的烟花,愣住了。
“江边今天有烟花秀吗?”
裴疏野关上车窗,向后倒车。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没有那么大的爆炸声之后,他才慢悠悠地回答了温听晚的问题。
“我还以为你知道今晚小舅会给景有容放烟花,想以痛止痛呢。”
温听晚想喊冤枉,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此时此刻,她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她抬起眼,看了好一会。
“好像比上次林以棠的那个,还要盛大。”
裴疏野笑了一下:“你还对比上了。”
温听晚也跟着他笑。
她这次真的看开了,无论这些烟花多绚烂,多盛大,放了多少次,都不会有一场属于她。
“别看了,回去吧,反正也不好看。”
裴疏野再次启动车子,往公寓的方向开。
他们离江边越来越远,在快要听不见烟花声的时候,温听晚用明天吃什么一样的语气说:
“裴疏野,我想好了,我们试试吧。”
车子猛地停在路边。
温听晚惊恐抓住安全带,觉得自己小命差点交代在这!
“疏野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温听晚扭头想申诉,却在撞到裴疏野那深邃眸子的时候,噤了声。
裴疏野解开安全带,一点点朝她靠近。
“温听晚,再说一遍。”
温听晚紧张地扣住安全带,小声说:“我说……我们试试。”
下一瞬,裴疏野的吻落了下来。
和上一次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带着属于裴疏野的强势和霸道。
他强势地撬开温听晚的唇,强迫着她和他唇齿交缠,霸道的越吻越深。
呼吸快要被剥夺,温听晚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在最后一丝氧气要被挤压消失前,裴疏野放过了她。
温听晚急促呼吸,杏眼湿润,一瞬不瞬地看着裴疏野。
好像那双纯洁的眼中,只会有裴疏野一人。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过温听晚的眼角,又重重地压上温听晚的唇,狭长的眸子中,写满了欲望。
“温听晚,这下你没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