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连连点头,像是一只哈巴狗,拼命摇着尾巴,“只要您放过我,我……我立刻带您过去!”
楚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俯下身,一把掐住彪哥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带路。”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彪哥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艰难地点着头,双腿在空中胡乱蹬着。
楚夜随手将他扔到车头上,用绳索牢牢捆住,自己则跳上驾驶座。
“林叔,阿文,上车!”楚夜招呼一声,猛地一踩油门。
引擎轰鸣,越野车如同一头脱缰的野兽,咆哮着冲出洞口,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前停下。
这栋大楼,就是彪哥口中的黑市。
楚夜跳下车,走到彪哥面前,手中的军刀寒光闪烁。
彪哥吓得浑身一颤,肥肉乱抖,他以为楚夜要杀他,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唰”的一声,绳索断裂。
彪哥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重获自由,他心中狂喜,连滚带爬地从车头上跳下来。
“黑市的各位!救命啊!有奴隶造反啦!要杀人啦!”彪哥一边声嘶力竭地狂吼,一边没命地朝着大楼狂奔,那狼狈的模样,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大楼内,瞬间冲出一群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手持枪械,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楚夜三人。
“都给老子站住!不许动!”
“举起手来!”
“放下武器!”
守卫们厉声呵斥,杀气腾腾。
彪哥见状,心中得意,他躲在守卫身后,指着楚夜三人,狞笑道。
“就是他们!这三个低贱的奴隶,竟敢袭击我!你们快把他们抓起来,统统处死!”
他心中暗自冷笑:“哼,小兔崽子,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进了黑市,还想活着出去?做梦!”
“哦?是吗?”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却让彪哥内心咯噔一声,是那个为首长官。
彪哥猛地回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双手递了过去。
“长官大人,您看,这是我的身份牌,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这几个刁民,他们……他们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彪哥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着长官的反应,心中暗自祈祷:“一定要把这几个家伙弄死!特别是那个姓楚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没有注意到,长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末世之中,居然还有人相信承诺,真是可笑至极!”
彪哥看着被枪口指着的楚夜三人,忍不住放声大笑,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得意。
“你们这群蠢货,知道黑市的规矩吗?没有身份牌,你们连条狗都不如!只有拥有足够的水,才有资格获得身份牌,水越多,身份牌等级越高!而你们……有什么?一群穷鬼!垃圾!废物!”
阿文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吼道:“无耻!卑鄙!”
“无耻?卑鄙?”彪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讲道义?你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老子告诉你们,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老子有人有枪,你们有什么?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他越说越得意,甚至还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长官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彪哥再次向长官哭诉,“这几个刁民,他们不但抢我的东西,还……还虐待我!我可是黑市的良民啊!您一定要严惩他们,以儆效尤!”
长官面无表情地接过彪哥的身份牌,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扔到地上。
他身后的守卫,齐刷刷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楚夜却依旧气定神闲,他淡淡地开口:“水嘛,我这里多的是,就怕你们黑市……吃不下。”
“吃不下?哈哈哈!”彪哥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水神吗?还吃不下?你以为黑市是什么地方?这里的规矩,是你能质疑的吗?”
他指着楚夜,对守卫们叫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抓起来!”
林建国和阿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他们虽然相信楚夜,但此刻心中也难免打鼓。
“楚夜……真的有那么多水吗?”
“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吧?”
就在这时,楚夜从车后搬出三个大箱子。
“砰”的一声,箱子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夜缓缓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瓶瓶矿泉水,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这些,够不够换一张身份牌?”楚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彪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三箱水,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怎么可能?!”他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哪来这么多水?!”
林建国和阿文则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就知道,楚夜一定有办法!”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彪哥依旧不死心,他冲到长官面前,声嘶力竭地吼道。
“长官大人!这些水肯定有问题!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没收他的水,严加审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全场。
长官一巴掌将彪哥扇倒在地,他甚至懒得再看彪哥一眼,径直走到楚夜面前,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
他双手递上一张卡片,卡片通体黑色,上面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尊敬的贵宾,这是我们黑市最高等级的VIp身份牌,请您收好。”长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激动,也是敬畏。
彪哥瘫坐在地上,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