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封本来就嫉妒这个这个弟弟,不仅是因为弟弟能得到父母的宠爱,而且把他从小养大的孟太师也对弟弟另眼相待。
明明他才是孟太师亲手养大的,凭什么他想进个户部就推三阻四的,这样想着,他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替他报仇。
一想到弟弟顶替自己的身份在孟家生活,他心里就窝着火。
他孟封才是孟家下一任家主,他不能出事,不过是一个醉香坊罢了,哪能比得上他自己重要。
他心一横,咬牙答应了。
“晏岁宁,你瞎说什么,我才是孟家大少爷,他算个什么,不过是一个醉香坊,小爷我压根就不放在眼里,给你就是了。”
江安安心里一万个不答应,这么多钱给晏岁宁干什么,拉着孟封劝道。
“孟封,你疯了,晏岁宁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给她干什么?”
孟封推开她,极不耐烦地骂道。
“说起来,要不是你非要过来,我哪里还用把醉香坊交出去。”
孟封心里在滴血,干脆利落地按了手印,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见孟封不管她,江安安急了,不顾众人的眼光抱了上去。
“孟封,你怎么能不管我,我们是一起来的,你要走也带我一起。”
她真的怕极了晏岁宁,今日只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撺掇着孟封来这个狼窝,她只是看不惯晏岁宁不把她放在眼里。
看着门口不好惹的黑衣人,她真的后悔了。
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躲得远远的。
孟封一把将江安安摔到了地上,不留情面地离开了。
“江安安,你好自为之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江安安就是个祸害,他要不是听了江安安的恭维,他还能能够对沈挽青温水煮青蛙。
现在,这一切都被江安安给毁了。
晏岁宁得了间铺子,心情好得不得了,让江安安按了欠条,就放她离开了。
人一走,宋近溪就凑了上来。
“晏表姐,你刚刚威胁孟封的样子真唬人,简直跟辞表哥一模一样。”
晏岁宁让桃桃把借条都收起来,畅快地说。
“真的吗?这还真是多谢了表哥留?要不是表哥留了这么多人手,今日怕是不会让孟封狠狠出回血。”
宋近南一直注视着晏岁宁,也没有错过晏岁宁提及沈辞时脸上的欢心,思及辞表哥的冷淡,到底没有让她多想什么。
而一旁的沈挽青眼底的寒意也已消散,先前的那种憋屈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还是哥哥的眼光好。
这边热热闹闹的,相对于后宅沈夫人的院子里就清冷了许多。
看着自家常年礼佛,抄经的姐姐宋欢,宋锡却是一脸担忧,较之前的欢快完全不同。
“姐,姐夫这次去边关,也许好几年都不回来,听说,现在边关那边很是混乱,万一,姐夫出个什么事?”
宋欢抄经的手顿了一下,随机,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此时宋欢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宋锡,你少在那里杞人忧天,你姐夫用不着你操心。”
宋锡叹了口气,每回提起姐夫,她姐总是不耐烦。
“姐,当年不是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吗?岁宁她不是姐夫的私生女,姐夫他也没有背叛你,为什么,你这么……”
眼见宋欢的脸色越来越冷,宋锡怕被赶出去,硬生生转了个话题。
“姐,我闭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对了,沈辞是怎么回事?他没事吧?听说他现在还失忆了,真的假的?”
当初在在江南听说沈辞失踪了,可愁的他还几天没睡好觉,终于找到了沈辞又失忆了,让他有好几天睡不着觉,天天晚上爬起来打算盘。
“辞儿,没事,只是现在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
宋锡惊地起身,倒是没想到沈辞失忆得这么彻底。
“姐,他连你都不记得吗?他谁都不记得?太医怎么说?”
宋欢闻言,手又是一顿,看着纸上两个写坏的字,宋欢将这一张纸丢进了火炉。
“太医说,辞儿他可能要两三个月才会恢复。”
宋锡皱着眉,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结果这小子现在怕是认不得我了,唉。”
宋锡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凑到宋欢的书桌边,压低声音问道。
“姐,沈家现在站位太子殿下了吗?”
宋锡虽在江南,但是总能听到一些风声,听说沈辞是因为站位太子殿下得罪了陛下,被派到了鸟不拉屎的明城。
看见宋欢毫不迟疑地摇头,宋锡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是就好,谁不知道皇帝厌弃太子已久。
“姐,沈辞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听说他出去了?”
“太子殿下邀他出去了。”
宋锡沉默了。
下午,雪下得更大了,晏岁宁得闲,回屋睡了会儿。
再醒来,天色已经有些暗沉,竟一觉睡到了晚上。
这倒是好,不用再起床了,晏岁宁从床边抓了个话本,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桃桃就发现晏岁宁醒了。
“小姐,刚刚小五去买了烧鸡,起来吃点吧。”
桃桃给晏岁宁披上了狐裘大衣,边穿边说着。
“小姐,你这一觉睡得真够沉的,下午的时候,表少爷还来看过小姐,对了,公子回来了,刚刚被宋老爷叫走了。”
“正好,我正好找表哥有点事情,回来的正是时候。”
她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孟家,正好找表哥问问情况,表哥成日与太子一处,没准知道些什么。
也不知道表哥的已经恢复得怎么样。
“咕……”
正想着,肚子发现出了抗议的声音,晏岁宁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快步出了内室,坐到桌子边吃了起来。
一口鲜嫩爆汁。
“唔,还是这么好吃。”
晏岁宁的食欲一下被勾了起来,很快解决了大半只烧鸡。
桃桃也适时地给晏岁宁端了碗甜汤,解腻。
“小姐,表少爷送的这个发冠小姐不是很喜欢,要不要明日戴?”
晏岁宁点头,她对宋近南的手艺没得说,上面的宝石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