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于晓晓可不简单,心狠手辣,还是个用毒高手,出现的时间也非常巧合,你要提防着点,别让你表妹被她害了去。”
徐昭想到信上的内容,都有些不寒而栗,年仅十岁就因为那家人施粥到她时没有了,就毒害了一家子人,还放火毁尸灭迹。
这是何等地残忍。
想到晏岁宁之前的安排,沈辞唇角勾了勾。
“我表妹不会被她害的。”
小丫头可聪明着呢,早就提防着。
徐昭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沈辞是在炫耀晏岁宁,可他找不到证据,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只是,沈辞越往下看脸色就越沉重,家里进来了一条毒蛇,他有些坐不住了,迫切地想要回府。
“这个多谢你了,我先回去了。”
徐昭看着好友的背影,颇为理解沈辞现在的心情。
当年,沈辞告诉他父皇宠信的弟弟魏王背地里觊觎皇位,密谋给父皇下药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情。
现在,想想,当年真的好傻。
那边,沈辞急匆匆地赶回府,却被告知晏岁宁被沈父叫了去,现在应该在于晓晓的院子。
“挽青妹妹,岁宁妹妹,真的谢谢你们,竟然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但是,沈伯父,这些我真的不能收。”
她还想靠着恩情在沈府多住一段时间,她还没把沈辞拿下,她还真舍不得走。
拿了这些,她怕是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
晏岁宁那里不知道她的心思,眼里闪着奇特的光芒,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于姑娘,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这个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你就收下吧。”
沈父完全不听于晓晓的反驳,一个劲地招呼下人往院里抬箱子。
于晓晓转了转眼睛,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拿着手帕就往眼上擦。
“扑通……”一声,跪在了沈父面前。
“沈伯父,我真的很感激你和沈夫人,我打小孤身一人,受尽苦楚和白眼,只有,你们不嫌弃我一个孤女,还对我这么好,要是离开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上哪里去。”
沈父连忙让人把于晓晓扶起来。
“于姑娘,没想到你身世这么凄惨,如果你不嫌弃,就……”
刚好赶到的沈辞看了眼晏岁宁,将话接过去了。
“于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在京城还有个房子,可以住到那里去。”
现在到底还是救命恩人,全京城的人也都看着,不好赶了出去,只能先折中。
于晓晓算盘落空,咬牙落寞地说道。
“沈大哥,我知道住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一会儿就走,不用你的庄子,我先去跟沈夫人道别一声。”
晏岁宁心中‘啧’一声,这于晓晓一手好算盘,不就是想住在家里吗?还拉上沈夫人了。
明明是自己说没地方住,这又有了地方又不住,前后矛盾嘛。
“于姑娘,沈辞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沈父连忙挡住于晓晓,沈夫人这个时间刚睡午觉,本来身子就不好。
谁知,沈辞也没有让步。
“于姑娘,过几日我外祖家要过来,府里的地方不够,我已经给你另外准备了一个地方,早日搬过去吧。”
这下,沈父也偃旗息鼓了。
“沈辞,你舅舅他们要来?这么不要说,让我早做准备。”
“爹,舅舅他们刚来的信。”
这下,沈父看了眼沈辞,也不反对了。
“于姑娘,对不住了,家里有亲戚要来……”
于晓晓听到这哪还不明白,只能收回脚步,‘善解人意’地表态。
“沈伯父,是我打扰了,我这几天会收拾好的。”
一群白眼狼,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哪里哪里,于姑娘,是我们对不住你。”
晏岁宁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这个于晓晓这么快就被赶出去了,她还什么都没开始做呢。
这样也好,在府里,谁知道这人还会弄出什么,防不胜防。
舅舅他们来的太及时了,也不知道,这次舅舅回来,会带什么礼物。
一行人出来后,沈辞凑到了晏岁宁跟前。
“表妹,你以后离于晓晓远一点,知道吗?”
晏岁宁一脸懵,还没来的及问,沈辞就被沈父叫走了。
“沈辞,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救命恩人赶走?”
书房里,沈父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疑惑地问道。
沈父那么大,根本就不少这么一个院子,当然,他也百分百地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将人赶了出去。
沈辞将信给了沈父。
“于晓晓不能留在沈府,她太危险了。”
“沈辞,这是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这个于姑娘也太能装了。”
沈父看完,更是一脸震惊,其实在话问出口的瞬间,心里已经相信了。
“太子殿下查到的。”
“沈辞,你派人好好看着于晓晓,我去让大夫给你娘把把脉。”
沈父想到早上的糕点,脸色变得很难看,几乎夺门而出。
回到院子,晏岁宁让桃桃盯着点厨房,就怕这于晓晓狗急跳墙给她全下毒了。
桃桃一向听晏岁宁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满口应道。
“表哥,你不准进来,你骗了我。”
晏岁宁起了都逗弄人的心思,把高过她一个头的沈辞堵在了院门口。
“表妹,你别生气,我……”
看着转眼就变得生气的晏岁宁,那撅着的小嘴都能挂上一个油壶了,心里一急,下意识就开口解释道。
只是,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骗她什么?
难不成是以前的他?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
“表妹,我不记得了。”
那人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不敢看晏岁宁,晏岁宁哪里见过这么乖的表哥,稀罕得很。
“哼,表哥,你以前说过的,你的东西都归我,你不是把资产都送给我了吗?你哪里来的庄子,我怎么不知道?”
沈辞一愣,难怪刚刚他问多文他以前京城有庄子没,多文立马就否认了,还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他还以为他以前很穷,连个庄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