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也是看书学的。”
陈长远笑了笑,“等过几天我抓几只野兔回来试试,要是能成,咱们以后就不愁吃肉了!”
老元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行!这事儿要是成了,那可是大好事!到时候咱们村,家家户户都能吃上肉!”
两人越聊越兴奋,不觉间,三两烧刀子已经见底了。
“服务员,再来三两!”老元头喊道。
服务员走过来,笑着说道:
“两位同志,还要酒啊?我看你们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再来点别的?”
“再来三两烧刀子!”老元头大手一挥,“今天高兴,得多喝点!”
陈长远也说道:“再来点花生米。”
服务员应了一声,去拿酒和花生米了。
这时,邻桌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老元头好奇地转头看去。
只见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围着一个桌子,大声吵闹着。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吃霸王餐?”一个服务员正和他们理论。
“霸王餐?我们像是吃霸王餐的人吗?”
一个年轻人嚣张地说道,“我们只是觉得你们这菜做得不好吃,不想付钱而已!”
“菜不好吃?你们都吃完了才说不好吃?”服务员气愤地说道。
“就是不好吃!怎么着?不服气啊?”黄毛青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围住了服务员。
看到这一幕,老元头皱起了眉头,这几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长远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眼神一凛,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重生以来,他一直小心谨慎,尽量避免惹是生非,但眼前这几个小混混的嚣张行径,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老元头一把拉住他:“长远,别冲动!这几个小子看着不好惹。”
陈长远拍了拍老元头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然后径直走向那群年轻人。
“怎么回事?”陈长远握紧了拳头。
黄毛青年斜睨了他一眼:“你谁啊?多管闲事?”
陈长远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转头问服务员:“多少钱?我替他们付了。”
服务员愣了一下,随即感激地报了个数字。
陈长远掏出钱递给服务员,然后重新看向黄毛青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黄毛青年没想到陈长远会这么干脆,一时有些愣神。
他身后的一个小弟推了他一把:“毛哥,这小子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
黄毛青年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小子,你很嚣张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长远冷笑一声:
“我管你是谁?吃了饭就付钱,天经地义。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他妈……”青年怒骂一声,挥拳就朝陈长远打来。
陈长远早有防备,侧身躲过这一拳,反手抓住黄毛青年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青年发出一声惨叫,手腕被陈长远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
其他几个年轻人见状,一拥而上,想要教训陈长远。
陈长远冷笑一声,身形灵活地闪躲着他们的攻击,同时抓住机会,拳脚相加,将这几个小混混打得哭爹喊娘。
老元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陈长远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几个回合下来,小混混们全都躺在地上哀嚎,再也不敢嚣张。
陈长远拍了拍手,走到青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陈长远转身回到老元头身边。
“长远啊,你干嘛替这几个小兔崽子付钱?”老元头不解地问道,“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一头黄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陈长远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叔,我看他们年纪轻轻的,不懂事,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心里却想起了前世发生在这家国营饭店的一场悲剧。正是在这个时间点,因为类似的纠纷,最终导致了人命官司。他虽然重生一世,但也不想看到悲剧重演。
老元头叹了口气,拍了拍陈长远的肩膀:“长远啊,你真是个心善的孩子。”
两人回到座位上,服务员已经重新拿来了酒和花生米。
“长远,今天这事儿多亏了你,来,我敬你一杯!”老元头举起酒杯。
陈长远也举起酒杯:“叔,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老元头的话匣子又打开了:“长远啊,你跟小雅那丫头怎么样了?”
“叔,我和小雅……根本不是一路人。”
陈长远语气低沉,眼神飘忽,似乎不愿多谈,“再说,她现在也嫁给周大柱了,我和他们,以后不会再有往来了。”
老元头深深地看了陈长远一眼,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你能想开就好,长远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啊,叔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保管个个比小雅强!”
陈长远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心里清楚,小雅在他心中留下的伤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但重生一世,他明白,沉溺于过去只会让自己止步不前。
两人吃完饭,老元头神秘兮兮地带着陈长远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
巷子深处,一间低矮的瓦房,门口挂着块破旧的招牌,依稀能辨认出“老铁铺”三个字。
看门的竟然是个女人,身材高挑健硕,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
她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拿着烧得通红的铁锹,火星四溅,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震耳欲聋。
看到老元头和陈长远,她停下手中的活计,粗声问道:“两位,要点啥?”
老元头笑呵呵地走上前:
“翠花妹子,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精神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子,陈长远。”
被叫做翠花的女子上下打量了陈长远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
“小伙子,看着挺结实啊!想打点什么?”
老元头连忙说道:“翠花妹子,我们今天不是来打铁的,是想找你师父,有点事想请他帮忙。”
翠花放下手中的铁锹,用粗糙的大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老元头凑到翠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翠花听完,脸色微微一变:
“这事儿……有点棘手啊!你们确定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