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君紧张地盯着杨过,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见杨过只是眉头微皱,没再动弹,也没醒过来的迹象,她这才如蒙大赦。
她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老天爷保佑,可算没醒。”
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口,手还在止不住地抖。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
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头发,还不时瞅瞅杨过,那模样生怕把他吵醒。
整理完,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把踢翻的凳子扶起来,放回原位,全程大气都不敢出。
做完这一切,何沅君站在原地。
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小声嘀咕。
“何沅君啊何沅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下次再敢这样,我就……”
话还没说完,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瞟向杨过的腹肌,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在和自己的好奇心做最后的挣扎。
何沅君的目光焦着在杨过的腹肌上,心也跳得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腔。
何沅君的理智在拼命拉扯,可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却如野草般疯长。
终于,好奇心彻底战胜了理智。
她缓缓俯下身,双眼紧闭,嘴唇微微颤抖着向杨过的唇靠近。
(李莫愁:“不药啊!不药!”)
(陆展元:“啊!杨过,我草泥马......”)
就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杨过之时,杨过的手动了一下。
何沅君如遭电击,瞬间弹起,脸上血色全无,惊恐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杨过。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刚刚那大胆到近乎疯狂的举动。
杨过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并未醒来。
何沅君长舒一口气,可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差点再次瘫倒。
何沅君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心中暗自庆幸又后怕不已。
然而,刚刚那未完成的举动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她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地落在杨过的脸上。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那惊险又刺激的画面,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道德与理智的束缚。
一方面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下一次的冲动。
(金庸:“神雕魅魔跟你开玩笑呢?”)
“咚咚!”
就在何沅君内心天人交战,纠结得不知所措之时。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隐隐传来。
她先是一怔,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匆匆向屋外走去,试图借此摆脱那令人窒息的尴尬与纠结。
何沅君推开门,只见一个中年老人在院子里跌跌撞撞,脚步踉跄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的头发凌乱如枯草,脸上满是泥污,眼神中透着疯狂与绝望。
中年老人瞧见何沅君。
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拼尽全力朝她扑来。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
“救我……救我……”
声音沙哑而凄厉,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求救信号。
何沅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看着中年老人那绝望的模样,她又心生怜悯。
就在她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时,老人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地面栽去。
何沅君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只抓到了老人的衣角。
老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何沅君急忙蹲下身子,将老人翻转过来。
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额头滚烫,显然是陷入了昏迷。
何沅君心中一阵慌乱。
她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其他人帮忙,可四周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可怕。
“这可如何是好……”
何沅君喃喃自语。
双手紧紧抓住老人的胳膊,试图将他唤醒,可老人毫无反应。
她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在这慌乱的时刻,她突然想起了屋内昏迷的杨过,或许他能有办法。
可一想到刚刚自己对杨过那些难以启齿的心思,她又有些踌躇。
但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咬了咬牙。
何沅君决定先将老人抬进屋内,再叫醒杨过一同商量对策。
何沅君咬着牙,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武三通拖进了屋子。
她气喘吁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武三通,又瞧了瞧躺在床上依旧沉睡的杨过,心中满是纠结。
她实在不忍心叫醒杨过,脑海中闪过杨过那沉睡的面容。
心底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让她更坚定了独自救助武三通的想法。
她先是打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擦拭武三通脸上的泥污。
每一下动作都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这个昏迷的老人。
擦净脸后,何沅君才发现武三通面色潮红,嘴唇干裂,显然是高烧不退。
她赶忙起身,翻找出家中备着的草药,又匆匆生火煮药。
火焰舔舐着锅底。
何沅君心急如焚,眼睛死死盯着药罐,一刻也不敢离开。
不多时,药香弥漫开来,她急忙熄了火,将药汁倒入碗中,轻轻吹凉。
她端着药碗,坐到武三通身旁,扶起他的上半身,一手拿着汤匙,将药汁缓缓送到武三通嘴边。
可武三通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吞咽,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何沅君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焦急。
她想了想,放下汤匙,用手轻轻掰开武三通的嘴,然后一点点将药汁喂进去。
这过程艰难无比,何沅君的胳膊又酸又累,但她始终没有放弃,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
喂完药后,何沅君又用湿毛巾敷在武三通的额头上,为他降温。
她就那样静静地守在一旁,时不时更换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