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墨儿对主君不够好吗?是墨儿不够贤惠吗?母亲这话是何意?”南墙伤心,南墙流泪,不是不喜欢勾栏做派吗?没事,不会她可以学。
吴大娘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永昌伯给拉了下去,他看的分明,这个孩子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后路,这也可以成为永昌伯府的登云梯,见面三分情,只要这孩子能入皇家的眼就行。
“你好好养身子,六郎的事情有我们操办。”永昌伯说完就拉着吴大娘子离开了,只撂下五年后再看生死,吴大娘子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这个家不一直都是这样?死了一个就由另一个顶上,培养这个不行就下一个,索幸大家族不缺孩子,她安静了下来,现在她就剩一个儿子了。
她甚至还要跟盛墨兰搞好关系,毕竟爵位那里永昌侯并没有放弃大郎,这次之后只会更加卖力的培养大郎,直了一辈子的腰终究还是弯了。
按说盛家小辈都该守孝三年,但是两个新妇外加一个怀着遗腹子的,肯定是不必严格要求,很快该回哪就回哪了,徒留盛长柏盛长枫在宥扬清汤寡水的过了十个月才回京。
盛弘算是用尽毕生才学去培养盛长枫,只求能在官场立足就行,只不过看着这倒是将盛长枫的官配给弄没了。
她在兄弟俩回汴京前就生了,如老伯爷所料那般一定是个男孩,而其他妾室生下的全是女孩,他只能叱声一笑,妇人之见,以为这样没人能看出来吗?
当然有了,只不过是南墙的那个姘头,他在探明永昌伯府六公子的情况之后就找了大夫,确实有的男人就是没有生儿子的命,他又和南墙联系上了。
可惜南墙的人脉都是给儿子留的,所以对那人只是略加帮扶罢了。
盛明兰进了顾侯府之后就真成了将主君当老爷,刚开始新婚燕尔的养她长大的祖母离世,她就是装也要装难受,她不敢同房,这要是有了才是问题,若是一碗碗的避子汤喝下去万一身子跨了怎么办?
小秦氏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顾廷烨回府就面对了两个姑娘,一个是继母送来的,一个是妻子送来的,朝廷的事务让他不胜烦恼,这一回府更是纷纷扰扰。
索性甩了茶盏离去,樊楼自有他的落脚地。主要如今这门婚事弄得,旧臣不接受他,新臣觉得他以权谋私,说好的新旧联姻你打头阵呢?
结果头阵还是私情就先不说,多说就是佩服兄弟的情谊,可你婚礼上那又是个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没想到旧臣竟然上下一心,说什么都不相让,他们眼见仁宗身死,他们为仁宗流过血拼过命,若是按着如今官家那样和稀泥,那他们之前的生死之战就是个笑话。
皇帝模糊说辞都不行,最后以身体为由致仕的几个老官员也站出来,反正要么换皇帝,你去当你的亲生子,要么日后决口不提此事,再提天下诸王皆可揭竿起义。
大殿之上无人敢答,放不放肆的早就没人在意了,你别问,问就是他们要是这时候死了,他们的名字就可以刻在皇帝的墓碑上。
新臣满盘皆输,再等国舅带着妾室赴宴的事情闹出来后,盛明兰这时候出场了,只不过南墙脑中是有当初被那位高贵的国舅夫人威胁的画面的,索性她想闹,那就闹大些。
她记得上一世就是从这开始那个张氏得到盛明兰的帮助后,将那个妾送去了庄子上,多年之后堂堂国舅爷的原配嫡子说亲艰难,难说没有英国公府的态度在里面。
一场破宴会总共就没几个人去,原身不就是嫌弃几句嘛,她就过来威胁奚落,不是说官家去了也能拖出去吗?那就比比你们两家谁更厉害吧,没多久流言就从国舅府的妻妾之乱变成了沈皇后忘恩负义。
“你说这人家亲姐姐以命相护,怎么嫡亲妹妹倒成了个贵妾?这不还是妾?她进府可比那个夫人早。”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发达了看不上穷亲戚罢了,当初是救命之恩,如今是什么,不过是给个妾室的恩赐。”
“就是,你看那张娘子,一进府不说管教嫡子,这将原配嫡子送去个妾那里,日后她再生个,可不就都是她孩子的了?”
“就是,还是这高门贵女会算计,咱们都没那脑子,你说英国公和夫人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就跟皇后娘娘一样呢?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结果就是容不下个孤女。”
“哎,左右都是纵横谋划,谋划肯定是给自家谋了,人家对咱们有恩,只是可惜了,想来那邹大娘子是个真正的贤惠善良之人,不然也不会舍生取义。”
“是啊,可惜了,谁会知道拼命救回来的是这么个东西呢?你说若是皇后没了,那这邹家可不能同日而语。”
“好了好了,快走了,当今可不是仁宗,仁宗爱民如子,当今万一变卦可怎么办?”
仁宗时期对大臣宽容对百姓更宽容,所以只要他们能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讨论,包括皇家的流言。
英国公夫妇在发现满街人都开始议论邹大娘子时就觉得事情不对,怕什么来什么,从皇后到皇帝,再到国舅,和国舅府的孩子们,里面最不值得提的就是他们女儿。
帝后想清楚之后就发话将邹儿姑娘抬为平妻,与张氏不分大小,理由也选好了,就是张氏不愿意教导先夫人的孩子。
张家无处申告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经此一事新小邹娘子身边多了个善谋划的女使,她听女使的当着孩子们和国舅的面喝下一碗绝子汤。
之后的日子她也不跟张氏别苗头,每天就在那陪孩子玩闹读书,谆谆教导将孩子真的当成亲生子为他们谋划。
国舅呢?看着眼前的小邹氏仿佛看见的原配,他一难过一伤怀就会去帮扶邹家,时不时再给孩子们添置些东西,逢年陪张氏去张家,小邹氏带着孩子们去邹家。
过节陪着小邹氏和孩子们去邹家,他还觉得自己够周到了,但是张氏和张家只觉得侮辱,什么门户还要来平起平坐?
张氏的怨怼和张家的冷待让沈从兴更加偏心,他甚至对顾廷烨有些厌烦,当初是谁阻止他娶小邹氏当妻子的?这不是抬妾为妻都成功了吗?怎么就没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