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嫌不够乱吗?嫁妆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们就非要我绝了仕途吗?当初你们逼我休了秦氏,如今呢,是不是我家破人亡你们才开心?”顾堰开崩溃了,他想到之前的不甘心,现在更是对两个弟弟生了些恨意。
“大哥这话怎么说?当初我们是愿意娶白氏的,但是那白家老头不愿意,而且你说我们逼你,但是当初不交那些钱也就是收回爵位。”
“这爵位不管怎么说都落不到我们头上,我们逼你干什么?”
“是呀大哥,你这话说的,你的仕途和我们可无关,我们只是拿侯府给的生活费过日子,这你侄儿还要娶妻呢,可千万别乱说。”
“是啊大哥,你孩子还小,我们的孩子这正说亲呢,你别乱说啊。”四房五房的人他们还觉得委屈呢,之前父母在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花钱,你身为大哥都得了爵位了,怎么连照顾照顾弟弟都不行?
顾堰开这次彻底晕过去了,他是被气晕的,四房五房的人看见虽说有些心虚,但是别说几千两银子,就是几万两也买不来一个爵位,而且顾堰开身体好的跟什么一样,想一想他们又没那么担心了。
南墙在顾堰开昏迷的这段时间将小儿子和半数嫁妆送去给生父,让他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你说这黑商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日后要是有人追究终究是隐患。
白父本来是不同意的,打拼了半生才得到的宅子,你说烧就烧?推拒再三,最后看见外孙后这才欢欢喜喜的同意,什么外孙,这是他的孙儿白桓。
宅子换孙子,值了,他直接带着孩子出海,路他熟悉,人有女儿雇好的,住个四五年再回去,索性就当是养老了。
顾堰开再次苏醒时就知道妻子是救回来了,只不过他的三儿子又没了,整个人也是累了,心累加上身体确实不舒服。
南墙只是给他喂了一些之前在现代买的降压药,这玩意正常人吃的多了也会吃出问题,一天两天的看不出情况,时间一长自然是躲不过体弱多病的命运。
日子悠悠的过着,自从南墙和顾堰开醒后,四房五房又趁着孩子婚期过来要钱,“嫂子,你说这扬哥儿结婚是个什么章程?”
“正婚嫁不都是看亲生父母,怎么,扬哥儿是侯爷的私生子?还是说你们有意过继到侯爷膝下?”南墙看着时间,扬州那边的消息也快传来了。
“大嫂这是哪里的话,这不是扬哥儿也是大哥看着长大的,如今也是侯府公子,所以这章程还要大嫂拿个主意。”
“不好了不好了,大娘子,老太爷,,去了。。”外面的随从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南墙作势直接晕倒。
“欸,,哎,,什么人啊,报信不会挑时候。”四房夫人看着也是翻了个白眼就走了,红事碰见白事,晦气。
晦气不晦气由不得她来说,南墙立刻就带着顾廷烨去奔丧,离开前又将她剩下的嫁妆全部换成银钱,这才带着顾廷烨上船,一个月后船队遭遇水匪的消息传回京城。
跟着回去的还有侯夫人母子生死不明的消息,南墙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满京城的传言都是侯府吃白家绝户,这百万嫁妆不就成侯府的了?
白家连唯一的外孙都没保住,这下看还有哪家敢跟顾府结亲。
顾堰开还冤呢,只不过就连他两个亲生弟弟都觉得白氏那些嫁妆还在府中,他去查过,只能说阴差阳错,白氏醒来之后就将一部分嫁妆送去扬州,估摸也是觉得放侯府不安全。
哪料这白家老爷子一去,让白家亲戚给分完了,如今府中剩下的不过是些锅碗瓢盆棺材物件,这他就是想卖出去换钱,也无济于事。
南墙带着顾廷烨并没有去找白父,你说儿子既然是男主,那就是说只要在这片土地上他就会大放异彩,为何不去利用一番呢?
她带着改名为白烨的孩子定居于一处荒地上,这里本就人迹罕至,除非是走偏路的猎户压根没人会来这,住着住着附近的人也就知道荒村中竟然还住了人。
三年时间一晃,村落从最开始的一户人家发展到现在的十六户,其实也是南墙不想动手做饭洗衣,这不就先是雇了几个丫鬟婆子,后又雇了护卫,师傅。
反正零零总总的加盖了十几间屋子,再往后外面时不时的发生战乱抢劫,大家也就更愿意进深山生活。
说真的,如今的时局看似繁盛,但是却只是那么一两个地方繁盛,稍稍离边境近一些的地方都是被骚扰的不胜其烦,偏偏就那些大臣好像看不见一样。
又七年,村落又增加了几户人家,白烨还给四周都设置了陷阱,只不过眼看着白烨越来越叛逆,南墙知道留不住他了,等到白烨又一次偷偷跑去集市玩回来时,南墙将他的身世托盘而出。
她说自己命不久矣前不久才恢复记忆,如今不想离开村落,所以让顾廷烨一个人归京,理由都给好了,顾廷烨伤心了几天就离开了。
他的理由是汴京有名医,请回来治疗母亲的病岂不是好的更快?南墙看见他走了就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
顾廷烨归京之后先是打听了宁远侯府,只不过如今的侯府不仅有了新的侯夫人,侯夫人两胎生了七个孩子,他思虑再三并没有直接上去认亲,反而是先科举。
他风流成性却又深谙人心,加上临走时南墙告知他的一部分钱财,这人两年时间就成了从五品京官。
等他再次回到那个从小长大的村落时,他才发现母亲在他离开的当天就病逝了,之后更是没心情再去认亲了,他能感觉到母亲对侯府的不喜。
在邕王逼宫时他身中三刀却护住了一众老大臣,最后在新帝登基后迎娶了一个即将致仕的老大人的孙女,此后官路亨通,前后辅佐四位帝王,直至百岁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