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出嫁之后就是明兰,只不过那嫁妆单子还真就踩着南墙的底线来,“这是看着要嫁到高门了啊,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了,来,过来。”
南墙在女使耳旁说了些话,等到顾廷烨成婚那天就闹起来了,南墙作为姨姐是肯定会去的,只不过梁晗身体不适,只有她一人赴宴。
“夫妻对拜~~~”唱礼官的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人跳出来了。
“慢着。”一个国公府世子在旁出声,“顾侯,你这怎么还活人跟死人排位一起祭拜?这是哪家的规矩?”
顾廷烨皱眉,看了看小秦氏这才意味深长的转过身行礼,“今日之事已经禀告过官家,而且某成婚拜亲生父母的牌位有何不可?”
只不过这话说完观礼的人议论声就更大了,“官家也赞同莫不是官家也要拜生父?”小小的声音蕴含大大的能量,可惜说话的人是宗室,谁怕谁。
“顾某无此意,众位还请等婚宴后再说,哈哈。”顾廷烨思来想去他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小秦氏有这能力?
一看有人撑腰旁边的声音也都乱七八糟的出来了,“顾侯,你这要是按着生父生母,那何必让秦太夫人坐上面受辱?”
“是啊,你若是想拜生父生母,祠堂不能拜吗?把牌位放在正堂,怎么,先秦大夫人是不配你拜祭的吗?那才是宁远侯的原配。”
“就是,官家怎会同意这样荒谬的事情,顾侯这是假传圣意。”
“是,官家和先帝感情仁厚,这若是拜祭生父莫不是要将先蜀王的牌位移进奉先殿?”
“这小宗入大宗,难不成还要给先蜀王追封太上皇?”
在场的桓王面色不太好,他们就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开口的最佳时机了,“好了,有什么日后再说,别扰了新郎官和新娘子的吉时。”
桓王开口后就再没人说话,只不过这顾侯府进进出出的人变得多了起来,最后顾廷烨再出来敬酒时席面上空了一半,他脸色顿时就黑了,有完没完?
只不过一查发现都是先皇旧臣,顿时明白事情大条,可恨他新婚休沐三天,这三天不宜上朝,他将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给桓王列举,只求此事能尽快过去。
南墙看着空了的席面笑了笑,带着女使也离开了侯府,她传信给王若弗,不知道盛家看见来信是开心还是难过?
王若弗难过什么啊,不顾盛弘说的低调行事,带着人就去老太太院里冷嘲热讽了一番,“以为嫁过去就没事了?也不看看嫁的是个什么人,出了名的混不吝和那贱人也确实般配,你说这盛明兰日后能过的多好呢?”
“让你别恶心人你偏不,你看看,哈哈哈,新婚就成这样,整个汴京的勋贵高官都去喝喜酒,结果半个汴京的大臣都走了,你瞧瞧啊,这多好的开门红啊。”
王若弗看着盛老太太越来越难受,最后竟是被气晕过去,她没慌张,想到了一种可能,赶紧让人把盛弘叫过来。
“不是都要走了,何至于,,,此,,,,”盛弘就听着大娘子的的嬷嬷说老太太出事了,只不过急急忙忙走过来却看到王若弗静静的坐那,话都顿住了,周边一个丫鬟都没有,“死了?”
“还没,可是主君,死了又如何?”王若弗的念头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停下来了。
“墨儿和如儿要晚几年要孩子,你我的孙儿也是,,,,,你,,,”显然夫妇俩是想到一块去了,所以盛弘的请辞虽然批下来了,但是回宥扬的行程倒是缓了下来。
盛长柏只知道祖母因着孙女一走病了,前后三日,盛明兰回门的前一天盛府发丧,谋划许久的众人一回头就要回到原点,盛弘都请辞了肯定不影响,但是盛长柏呢?
谁会去想盛弘夫妇赌上盛家都要断了盛长柏的仕途呢?孙子丁忧一年找找人就能重回官场,可是现在正是到处都是机会的那一年啊,错过了那发展可不是一句从头再来能代替的。
盛明兰不相信前一日还跟她数嫁妆的人第二天就重病了,她怎么可能相信?她去问跟着祖母的老人之后只能闭口不言,真相如何都不是她能承担的。
就看盛弘和王若弗那眼神,他们是真的会鱼死网破,连盛长柏都不在乎了她又算什么东西呢?人还留着不就是告诉她真相的吗,闹与不闹都是错,呵呵。
最后盛明兰离开盛家的那一天,跟着盛老太太的人都被毒杀,说是忠心殉主,宫里的忠心殉主是因着知道了太多秘密,你盛家这又是怎么回事?
盛长柏作为长孙扶灵回宥扬,他不是没有猜测,但是在父母真的开始把事情做绝时他又成了乖宝宝,与还是嘘寒问暖简直是极尽孝顺。
他在老太太死时就发现了问题,那些亲信为什么不知道祖母情况,他们不该是陪伴祖母身边的人吗?后面明兰见那些人时他拦过,可是盛弘亲自出面让她进去,后面他就担心盛明兰会怎么做,索性他选的人最顾大局。
现在就一年,一年,他坚持就好,盛弘愿意背负弑母之罪他却不能背负,他还有更好的未来,他不是区区一个四品官之子,未来他会是一品大员,当朝首宰。
南墙眼看不过去不行,她直接停了梁晗的补药然后去外面找了个长相俊秀的男人,赶紧怀上遗腹子,后院的那些姑娘也都有孕半年到三个月不等。
梁晗死了,梁家人震惊,怎么会?还真是个情种?只不过看见那满院子的孕妇脸都黑了,梁伯爷也是沉默半天,“这就是他的伤心欲绝?老六家的,你不会管管吗?”
“公公这说的,您和母亲都管不了,我这一无家室二无宠爱的怎能管得了?而且这些孩子,您看看,加上儿媳腹中这个就是八个孩子,您这,儿媳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怕夫君伤了身子还专门找的是面貌一般的,您看看这,实在是,,儿媳无话可说,您休了儿媳吧。”南墙一副更加伤心的样子,半点不顾吴大娘子眼中的愤恨。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整整三个月六郎的院子半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她就是奔着六郎的命去的,“我儿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你的身份,若不是他真心求娶又怎能那般轻易的进了这伯爵府?你如今是好了,可我儿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