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再次苏醒,此时她正跪在床前,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就听到一声“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她目送皇帝离去,这是成了床头柜了啊,只不过就这还搞爱情?不管任何时候受这种羞辱杀人都正常吧,她慢慢的扶着床框坐在床上。
此时如懿已经进冷宫小半年了,原身也跪了三个多月了,按说原身一生的高光要持续到死前,短暂却也让人记忆犹新。
原身从年少时就一直跟在青樱身边,帮着她给皇帝送信,跟她一同长大,后又成为陪嫁丫鬟进入乐善堂,只不过因着乌拉那拉氏式微。
她们为了恩宠和震慑那些宵小一直都是由原身出面去争去抢,你说主子不下台要维持高洁的样子,那原身就帮她去争去抢。
你说福晋和其他妾室背后都有家族,那她就去宣扬青梅竹马的情分,本以为熬到进宫就好了,但是没想到因着太后的搅合局势瞬间颠倒。
本来青樱是一人之下的,现在变成了两人之下,之前一直欺压的那个人稳稳的坐在了她的头上,皇帝也开始时不时的冷落她了。
后来青樱改名如懿,改了个名字像是摒弃了之前所有的一切一样,她变成了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这个时候她的身边就不再需要一个能帮她争帮她抢的丫鬟了,反而是踏实老实的惢心进了她的眼。
只不过你这就算是抛弃人家你也好好安排一下人家的后路呀,一个乌拉那拉氏的落魄侍卫就是一门好亲事?这么好怎么就没想着你亲妹妹?就后宫这情况,真是好婚事还能轮的到你指婚?
不知所谓,若说她真的不喜身旁的人跋扈的话,那后面的容佩又怎么解释呢?同样是皇后,富察皇后身边的素练就是再怎么狠毒,她也不敢上去跟一个妃子拉拉扯扯。
更何况是掌锢这种侮辱人的事情,往小了说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就是打皇家的脸,怎么,只不过是出了个皇后,难不成乌拉那拉氏就比爱新觉罗氏尊贵了?
不过是刚开始想当正妻,自己家世不够争不到靠着那么点情分在那摆正妻的款,因此还被算计的前期无子,进宫后好不容易确定自己要低调了,这才将自己的恶念制止住。
在她看来无用的奴才配个自己同族的侍卫已是高攀,也不看看原身父亲贵铎当时都比她阿玛纳尔布官位高了,哪来的自信心。
等重登高位时不就又养了一条狗,只不过这条更凶更狠,真是神经,只能说还好原身跑得快,不然,呵呵,说不得纳尔布都会抢贵铎的功劳。
南墙揉揉额头,今日不用请安,她连着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原身的寿命就剩下不到两年,何必操劳过多呢?有一日是一日,多休息休息,她现在好累。
一想到下次皇帝过来还要跪她就有点无力,起码还要苟两年才算过关,不然月老那绝对不好过,那混蛋肯定是心眼太小在仙界备受排斥的那种人。
果然,三日后的晚上皇帝又到了启祥宫,南墙现在已经是贵人了,只不过就算是贵人在这个后宫也是人尽可欺的存在,“皇上,皇上喝茶。”
她看着皇帝将茶饮下,这才安心,月老给的东西中确实没伤人身子的,但是她自己在仙界炼了很多啊,现在给皇帝喝下刚刚好。
两年内他的身体会非常的好,两年以后嘛,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好,只不过这里的太医是查探不出来的,毕竟那只是一小坨仙力将那里堵住了。
南墙正打算上前再倒一杯呢,外面的丽心就开始大喊大叫,“皇上,皇上,四阿哥又哭了,可能是生病了,还请皇上安抚四阿哥啊。”
皇帝动作一顿,只是看了一眼南墙,南墙当然无所谓,在知道今晚皇帝过来时她专门过去挑衅的嘉嫔,不管是作为启祥宫的主位,还是说想威胁南墙闭嘴她都会做一些措施的。
所以,“皇上,皇子重要,您还是先去看看吧。”南墙将人送走后就将那一套茶具都摔了,第二天再让宫人洒扫出去,正合了嘉嫔的意。
“哎呀,这才当了几天主子啊,怎得火气这么的大?”金玉妍这长相还真就很适合这个妍字,尽态极妍,娇容淑丽。
“哦,主子,奴才?嘉嫔娘娘真是好笑,先前是说玫嫔低贱如今这又到我了,可惜啊,我这就是再怎么低贱也是比这皇后娘娘他们的。”
“您就说这后宫再怎么说都还是大清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是可惜了,四阿哥出自娘娘腹中,这但凡换个人就算不是贵子也好歹又争一争的机会啊。”
“可惜了,总不能把玉氏血脉送上大位吧,还是说你玉氏有能力操作大清的皇位继承?”南墙眉眼盈盈,笑得非常开心的就要往回走。
“哦,对了,嘉嫔娘娘还是别再说什么尊不尊贵的了,先皇让你认的那个义父甚至还不如我阿玛官职高,你这天天贵女贵女的叫着,可能你在玉氏确实是贵女,可你玉氏的翁主在我们大清都贵不到哪去,何况是你。”
南墙一口气说完才离开,她走到外面突然看到天空的风筝,立马就想到了今天是什么时候,快步走到御花园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迟了,皇后和贵妃已经逮住人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慧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南墙看见人就走过去行礼,仿佛看不见这危险的气氛一样。
“怎么,慎贵人也是来偶遇的?”慧贵妃挑了挑眉,她不介意一次处理两个人。
“和嘉嫔娘娘说了会话,嫔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一个玉氏连大清一个郡县的面积都没有,天天谈论后宫谁卑贱谁尊贵的,我们给面子称一声贵女她还就当真了。”
南墙说完贵妃瞬间拿帕子捂嘴,她通晓诗书,对此虽是一知半解但也差不多明白,倒是皇后先厉声斥责。
“她是嫔位你是贵人,她说你就当听不见就是了,这种事莫要再发生了。”皇后转过头阴狠的看向海兰,“海贵人心思恶毒,在这跪够四个时辰,好生反省反省你那肮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