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稳扎稳打,就差一点能更进一步时,结果被后院争斗拖了后腿,胤禛不甘心,那些幕僚更不甘心。
胤禛在外帮着老爷子公干,时间长了那些贬低之言就更成了他只能成功的推手,不然就算是太子上位他也只能闲散一生,更不说八王九王这些死敌和一直互相看不上的十四了。
胤禛私下里开始找同盟,直到一年妻孝刚过,年世兰便以侧福晋的身份被抬进了府中,三个月后,兆佳氏进府为嫡福晋。
这次后院不管年世兰多受宠,但凡有人挑事,参与者全部禁足,不管受宠与否,双方的惩处都一样,而且嫡福晋兆佳氏手上也没有多少权力。
后院都是胤禛身边的佟佳嬷嬷管着,只是需要每日给兆佳氏汇报府中情况,也不至于嫡福晋对府中事务一概不知。
雍郡王府后院终于安定下来了,老爷子看着也算是放下心来,他这才动手处理当初那些“亲眼”见过怪胎的人,只是原本都是世居京城的人,这一下子基本都跑的没影了。
剩下的那些真要处理也不值当,总不能把京城的百姓都杀了,好在是京城,真换个地区还真就说不定。
皇帝这表达自己的看中就是恢复了胤禛的亲王爵位,原本还想着看胤禛笑话的一些人瞬间就不淡定了,以八王为首又弄出了一些乱子,只是却伤不到现在的胤禛分毫。
“八哥你说这老四是个什么情况,真为着这乌拉那拉氏疯魔了不成,你看看,他现在哪有个皇子样?跟皇阿玛身边的狗有什么区别?难不成指望老爷子能护他一辈子?”
“护不护得住取决于皇阿玛愿不愿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行了,皇阿玛心思难懂,老四城府极深,咱们也要小心行事。”
胤禛确实不打算一直忍,但是现在他还拿不住老爷子的意思,只是,,他的皇父真的会让一个无子却有过污名的人上位吗?胤禛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他拿着一瓶药在那把玩,周边的幕僚也屏气凝神,“爷,这好不容易得了两家支持,这越往后拖,后面的几位爷也就要羽翼丰满了,爷还请早下结论。”
胤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些幕僚更不敢去想,按理说这生下怪胎的皇子会逐渐成为皇室边缘人物,就像老七,从小到大皇帝基本没管过。
但是胤禛这个情况特殊,你说皇帝重用吧,也算是重用,只不过就是成为了一把刀,一条狗,不像是皇子,倒像是皇室豢养的死士,用完杀了就行。
谁能不担心啊,都到这一步了,中途放弃又岂能甘心?
没多久皇帝就病了,好像是有感自己大限将至,皇帝将宗室和大臣都叫进紫禁城,“。。。江山社稷,无敢轻视,朕今传位于四阿哥胤禛,望诸卿全力辅佐,壮大我,,大清,,山河。”
皇帝从病发到去世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这之前还生龙活虎的,突然就病入膏肓,谁都会有点怀疑,但是没人怀疑这个老爷子重病时亲口定的继承人。
胤禛此时手脚冰凉,药,他找李德全身边的徒弟下的,可是现在他后悔了,要是早知道皇帝本就打算传位给他的话他肯定再积攒一些力量,这下子欠大人情了,而且,,日后还会有把柄在那二人手中。
“雍亲王,敢问这士兵是从何处来的?”宗室老王爷走过来直接问胤禛,胤禛这才惊醒。
“都是本王提前准备的,以防有小人趁人不备。”将士进皇城的时间都是他们商议好的,就是等皇帝说完继承人之后直接解决了,剩下的人武力镇压。
要是皇帝没留下遗言更好,他们直接武力镇压,怎么偏偏继承人就是他呢?他为了让隆科多帮他,让出了一部分利益,包括但不限于高官和后宫贵妃的位置。
年羹尧也是差不多,只是年羹尧要的更多的是军费和士兵,他基本将未来十年的国库税收都给出去了。
年羹尧一脸张扬的走了进来,扫视一圈除了宗室竟然无人敢跟他对视,这时候胤禛更悲哀了,引狼入室,加上今天的情况,会有更多人将他和皇帝的死联系到一起。
在场的人只留下了一部分参加三日后的登基大典,余下的人都被关在屋子里断绝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南墙此时已经和众人驾马打进边关,一路向东,路上不断有发往京城的急报被人拦下,这每一封急报都是那些人献给南墙的见面礼。
当然,其实后加入的人有些是不赞成南墙掌权的,但是那又如何?本就是给一些丧家之犬几口饭吃,这吃着吃着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直到军队到了京城脚下时,皇城中 的人才慌了,一身龙袍的胤禛更是登上城门,“朕知你们都是大清子民,受人蒙蔽这才成为叛党的傀儡,只要你们愿意放下手中的刀剑,朕在此下旨,既往不咎。”
“尔等可是还有什么顾虑?”胤禛满脸和蔼与认真,只是可惜了,但凡换个人上位说这话将士们可能都会迟疑一下,偏偏是胤禛。
南墙收拢的这些人啊,里面九成都是因着胤禛被迫背井离乡的。
“哎呀,这不是我们清正廉洁的雍亲王吗?这个时候倒是礼贤下士,怎么当时诛我九族的时候就不知道动动你那生冷的心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杀孽太重,心思太黑,你看看,我们这走了都五年了,这还是膝下空空,怎么,也真是造孽啊,这孩子怀了不少,可惜就是生不下来。”
“您要实在不行就把那二两肉割了,也省得平白造了那么多杀孽。”
“就是啊,你说你这,华贵妃也是可怜,这亲哥哥在战场上杀敌,结果一回头,自家妹妹直接被害的难产身亡,我劝里面的各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刚刚狗皇帝说的话在我们这边也适用,放弃抵抗,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以马佳氏的荣耀发誓。”
这人说完就看见旁边几个将领将头转过去,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脸愤怒的年羹尧盯着他,“欸欸,兄弟,误会,误会,我这是为你不平,你妹子就是我妹子,咱妹子死的不明不白我怎能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