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快速回到王府查明真相之后就有些绷不住了,他已经能想到日后的日子了,他当初就是想着将那些孤女接进府于她们名声有碍,这才将人都留在清凉台。
但是现在这样一闹,清凉台就成了他培养女子的地方,不然总不能说采频爱慕皇上自愿入宫的吧?这也要有人信。
甚至说不得日后还会有人闹着让清凉台那些姑娘作陪,他一个被皇帝忌惮的闲散王爷对于那些人的针对能躲几次?
果郡王看向管事面色冷凝,“玉侧福晋身体不适,日后管家权和外出应酬都交给孟侧福晋。”他有些嫌弃浣碧,哪怕知道她是和心爱之人一起长大的人,是心爱之人的亲妹妹,也嫌弃。
南墙拿到府中账目和对牌的时候差点没绷住,“恩,我这进来身子不爽,但既然是王爷吩咐,我就尽力而为,期望玉隐妹妹的身子能早日好起来。”
小厮连到不敢然后放下东西快速离开,南墙掌权之后直接恢复了之前果郡王府没有主子时的样子,下人自己知道自己的职务,每天处理好之后就是坐在一起唠嗑。
没几天精神面貌就好了不少,真想立威也不急现在这一时三刻的,果郡王都还在呢,更何况宫里的大麻烦都没解决呢。
只要熹贵妃在,等她们缓过神来肯定是要处理南墙的,果郡王和慎贝勒代表的宗室,既然搭上线她们肯定不会放手。
要知道果郡王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无权郡王,但是等皇帝驾崩之后,不出意外他和慎贝勒就是下一任宗室的领导者,新帝都要顾及着她们。
现在最恶心的一点是,南墙想搞甄嬛,但是又不能牵连到果郡王府,不然弄倒甄嬛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要的是接收果郡王的所有势力。
日后哪怕新帝登基都要敬着她,那才是真正的舒心日子。
管家权交接过来之后南墙也开始收到邀请她赴宴的帖子,要知道这是之前浣碧掌家的时候很少有的现象,毕竟钮祜禄氏抬进去的那个郡王侧妃,想想都知道是谁。
名声这东西平日里虽然不能换钱,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在乎的。
一看换人来往送礼了,本也是同阶层的人,她们更容易接受南墙一些,偶尔出门转悠转悠,不仅能收获一圈八卦,每次回来的时候她还去将那些赴宴的人家都告知果郡王。
可千万别小瞧这一些旁支左道,宴会上哪家和哪家亲近,谁来了谁没来这都是隐隐的朝局动荡,果郡王从开始的偶尔听两句,到后面的期待南墙回来只用了不到七天。
突然有一天福晋出府后没有去找他,他第一次主动问了南墙的情况,知道人是累着了之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每天待在府里也是无趣,喜欢出门也正常。”
南墙的眼线传来消息的时候她就知道训狗成功,后面她就不再频繁接那些帖子了,面已经露过了,目的也达到了,日后就算熹贵妃帮着玉隐将管家权夺过去珠玉在前,她们怎么做都达不到这效果。
此时的永寿宫内熏香缭绕,甄嬛的心情实在算不上美好,之前还能说什么妖妃之类的是皇后的计谋,但这次因着浣碧,她和皇帝名声都落了一大截。
皇帝都不太来永寿宫了,她虽然也不稀罕,但是现在这个节点,她实在不想再出现什么影响大局的事情,偏偏这一切都是因为浣碧的谋划起来的。
若浣碧据实相告难道她还能杀了自己的亲妹妹不成?当时那个场面行将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就算成功如今也是后患无穷,钮祜禄氏那边本来就一个纳亲与她亲近,现在更是音信全无。
皇帝那更是连她一脉的人都不亲近了,不说刚送进宫的瑛贵人,胧月去养心殿都被皇帝给赶了出来,最后还斥责敬妃不会教人。
皇后在一旁虎视眈眈,偏偏这个时候安陵容有孕,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这段时间,明知道算计都是冲着她来的,偏偏却束手无策。
南墙想了想,其实有时候三阿哥登基未尝不好呢,皇帝知道这个儿子如何肯定会留下辅政大臣和粘杆处,弘时虽说容易被算计,但也确实是个有心的。
想好了就开始动手,先是让安陵容察觉到甄嬛的龙凤胎月份真的有问题,引导着她往甘露寺凌云峰去查。
安陵容心思敏感,发现点什么无人质疑,安陵容或许不想谋害甄嬛,可是她周围基本都是探子,这一动手不仅惊动了皇后,也惊动了甄嬛。
皇后一看甄嬛的人动了,这才下狠功夫去凌云峰查,可是乌拉那拉氏宫外没人,可是甄嬛有啊,浣碧跟果郡王说了几句话就调动了王府的人将证据彻底湮灭。
皇后的人查无所获,但是却发现凌云峰与清凉台离的极近,她心中其实有了点猜测,至于更多的,她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给重病在床的太后听。
太后一边咳嗽一边生气,“咳咳,,你可找到证据了?之前已经说过一次的,这次没有铁证是没用的,你回去,就当,,咳咳,,不知道这件事。”
皇后欣赏着太后重病的样子,她还是忘不了这些人当初高高在上的逼她退让时的嘴脸,如今看着这一幕心情竟然畅快了不少,“皇额娘所言宜修必定遵从。”
当时都说她是因为那人是嫡姐才主动退让,可她坚持过的,她觉得先帝和德妃不会同意那样荒唐的事情,皇子福晋又怎会是一舞定情之人?雍亲王府又不是青楼。
可是直到最后,还是她独自进宫,在一众人面前将自己贬到了泥里,这才换取了她和孩子三年的苟延残喘,只可惜啊,一切更像是一场梦,梦醒什么都没了。
走出寿康宫宜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漠然的就笑了,笑太后的可怜,笑太后的可恨,生的子女没一个敬重她的,一生下来都在为了乌拉那拉氏而活,但也就是这个人,哪怕重病在床都要帮她解决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