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弘历,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弘历感觉到了压力,他知道今天这事必须给个结果,“皇阿玛,儿子和青樱格格....”
“够了,乌拉那拉氏废后,送乌拉那拉氏格格出宫。”皇帝不想听什么情啊爱啊的,主要他当年虽然也年轻气盛过,但是他那对象长什么样子,现在这个长什么样子?
果然是没见过好的,主要这次因为南墙的拒绝,宗亲在场脸色都不好,所以皇帝的态度也变了,丢人可以,但不能这么丢人啊。
南墙想了想,上前一步,“臣女富察李荣保之女,富察琅嬅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臣女对五阿哥痴心已久,求皇上成全,臣女叩谢天恩。”
一句话说的不太客气,上来就直接叩谢天恩了,皇帝愣住了,然后看了看弘历,最后转向南墙,“你见过弘昼?”
“臣女曾远远见过几次,五阿哥喜爱玩闹,每日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臣女终日困于后宅,向往已久,如今恐是成了执念。”
南墙眼眸低低,里面全是落寞,不说什么教条,不说什么寂寞,反正就是没见过几面,我天天在后院学规矩,就是喜欢那样乐观的人。
皇帝虽然没放下心,但是也明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何况这个时候在这姑娘眼里四阿哥已经选好嫡福晋了,他也不可能让富察家的女子当侧福晋。
与其送回去错过了这个机会,倒不如直接在这求一道圣旨。
“看这丫头,也是被我们宠的没大没小了,哪有自己上赶着求圣旨的。”履亲王福晋这时候走出来行了一礼,这是她亲堂妹,话都说出去了,现在求到圣旨才是最好的。
“恩,今日事务繁杂,就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亲事朕会和你们家中人商议。”皇帝的声音缓缓道来,能听出他已经很刻意的努力平复情绪了。
“臣女叩谢圣恩。”*8,南墙的欣喜的声音在一众人中最是特殊。
出宫的时候南墙直接拉着履亲王福晋一同回了富察家,履亲王福晋一看这架势也没说什么,上了马车就去找马奇。
“叔父,如今四皇子斗倒了三皇子,宫内有熹贵妃,再加上乌拉那拉氏的人脉,您说,我们加进去算什么?到时候说不得我们给出去的东西还要先供着那两家用呢。”
“您何必这么执着于从龙之功?当初的八王之祸还不够吗?富察家何必呢?真靠富察家上位后又能落到什么好?从古至今,得从龙之功的人有几个善终的?”
“我们又不是那等子小家族,钮祜禄氏全族白得了个贵妃又如何?还不是只有一个纳亲为她说话?伯父,放宽心,我这倒是有个好东西。”
古代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最好的一点就是宗族命运大于天,马奇看了两眼南墙拿出的东西就叫人送她和履亲王福晋回了。
“妹妹倒是深藏不露。”
“姐姐何必这样说,我可从来没有拿你们当外人啊!”
等南墙回到自己家见到惴惴不安的富察夫人这才想起一些事,按理来说,原身和富察夫人怎么可能是记忆中那个德性?
一个是大家族这一辈的独女,倾全家之力培养,另一个是夫君早逝,独自拉扯一大家子,不说心计手段,什么时候该干什么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儿可成了?”富察夫人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南墙一看这情况,好吧,记忆没错。
按理来说,大家夫人除了抄家灭族的事情,,,,,实在不该这么慌张,但是,,算了,那不是按理嘛,人生哪有那么多理可讲的。
“额娘在说什么,成不成的,不成才对,那宫里又是什么好地方?额娘可别糊涂了。”南墙说完带着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今天直接给了马奇一张舆图,这玩意对这些人丁兴盛的家族来说不亚于一个传国玉玺,所以,哈哈。
马奇看了半天,南墙就欣赏着他眼神的不断变化,他甚至都没派人查证就基本确认图是真的,因为那路上很多地方他曾经去打过。
履亲王福晋只当是回家看了一场戏,看完又带着人离开,你要是问她堂妹都说了什么,她也只能捂嘴笑笑,“小姑娘情窦初开,能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马奇就被宣进宫,皇帝看着精神头不太好的老头,沉默了一会,“朕本是想让富察氏为弘历嫡福晋,如今你怎么想?”
马奇赶忙跪下,“皇上,富察氏无意于攀附四阿哥,这琅嬅丫头昨日已经将实情告知,奴才实在不愿让那丫头失望。”
“奴才那三弟死得早,琅嬅自幼学习规矩礼教,这么多年难得开一次口,奴才实在是,奴才不求皇上为琅嬅和五阿哥赐婚,只求让她再清醒几个月,毕竟她也可能只是将五阿哥当成支柱,不一定是喜欢。”
皇帝和马奇一问一答,你提四阿哥我就提乌拉那拉氏,你提五阿哥我就说侄女还小,反正主打一个不愿与皇家结亲。
慢慢的胤禛也觉得没意思了,确定富察氏的情况之后就将人放了,马奇缓缓起身往外走,这次从养心殿到宫门口的路他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