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晓染亲自下厨给崽崽们做了一个大的水果蛋糕,让崽崽们和慕容轻尘分吃了。甜食能分泌多巴胺,能够让人忘掉痛苦更加快乐。
这几天慕容轻尘比较安静,要么待在自己房间看书要么和四个孩子一起说话。
见到林晓染总是低下头说上两句就走开了。
惹得林晓染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怎么他了,他怎么一见到自己就要急着离开。
看着慕容轻尘吃过蛋糕就急匆匆回了自己房间,身后像是有狗撵他一样,林晓染摇摇头,算了,他是病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其实她的心里话是,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林晓染没有亏待下人,顺便给下人们也做了一个大蛋糕,让他们分着吃了。
下人们吃完蛋糕,纷纷感叹跟对了主子。主子不仅给他们高的月钱和福利,连吃喝也很好,顿顿都有肉,而且分量足够管饱,不似别的主家那样苛待下人。
而且主子做了什么新鲜吃食,一定带上他们那份。主子和四个小主子都是和善的人,从不打骂他们,这日子过得比那些整天为了吃饱肚子发愁的普通百姓还要强。
他们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效忠主子,只要主家不卖掉他们,他们就一辈子待在林家。
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又过了一天,林晓染决定去县城状告白梅花。
她将家里诸事都安排好,就让薛大妮拉着她去了西关县城。
家里没有管事,总觉得不太顺畅,什么事都要她自己操心,所以林晓染决定这次去县城顺便买一个管事嬷嬷回来。
她们出发得早,到了西关县城才巳时初,林晓染直接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正门,她没有击鼓鸣冤,而是让守门的衙役给她通传一声,她要面见县令杨大人。
她倒是不怕招来西关县城的百姓们前来围观,只是那样的话,她就要给县令大人跪下回话了,她不想跪着。
她决定,除非是见到了皇上,否则她不会给任何人下跪。
唉,这万恶的旧社会!
杨大人听说林晓染来了,亲自出门将她迎了进去。
两人分宾主落座,寒暄几句,林晓染就说了前来的目的。
“杨大人,我今天是来告状的。”
杨大人听此就是一愣,竟然是来告状的?于是他好奇问道:“不知你要状告何人?”
林晓染道:“我要状告白梅花,她使用肮脏的手段,将我家的四个孩子给买了。”
于是林晓染就把四个孩子中药被卖的经过细细讲述了一遍。
“那兴旺牙行的李牙婆可以给我作证,就是她亲自去平安村将四个孩子买走的。四个孩子已经和苏钰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白梅花没有资格卖我的孩子!”
林晓染讲述得非常详细,将四个孩子和苏钰的关系,以及和她的关系都说明白了。
当杨问之听说四个孩子都不是林晓染亲生的时候,心里竟是松了口气,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
和林晓染说起话来也更亲切了。
杨问之今年二十有一,家中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长辈亲人给他张罗婚事,所以至今仍旧孤身一人。
而且他非常洁身自好,身边并无妾室通房丫头等,只有两个小厮贴身服侍。
自从他当了西关县的县令,倒是有几个大富商想要将女儿嫁给他,都被他拒绝了。
他是个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清高傲骨,商贾之家的女儿他是看不上的。
他看着林晓染,眉眼都带了浅浅的笑意,温和地说:“既然你有人证,受害人也亲耳听到了,我这就派捕头前去拿人。”
注意这里,他用了我这个自称,而不是本官。
林晓染笑着道谢:“多谢县令大人。”
杨问之听了眉头微皱,嗔怪道:“咱们是旧识,你不要叫我县令大人了,那样太见外了,你还和以前一样叫我杨大哥吧。”
林晓染听了有些错愕,道:“这样不好吧,您可是我们的父母官,这样叫你不够尊敬吧?”
杨大人沉思了一下道:“这样吧,在人前你还是叫我杨大人,私下里无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杨大哥,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问之。”
林晓染也想拉近和县令大人的关系,就笑道:“我还是叫你杨大哥吧,你也不要叫我林姑娘了,就叫我晓染吧。如果以后咱们能成为朋友,我就叫你的名字。”
杨问之听了眉眼弯弯,心情很好地说:“我觉得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快晌午了,你留在县衙用午饭吧。”
林晓染:……这也太快了吧。
于是她微笑着起身拒绝道:“不了,杨大哥,我还要去牙行买下人,今儿时间紧,等下次再来就在您这用饭。”
杨问之听此也不好再留人,就起身道:“主街上的瑞丰牙行口碑不错,你去那里买人吧。我送你出去。”
二人在县衙门口告别后,林晓染就戴上帷帽上了马车,马车就往主街瑞丰牙行行去。
有钱好办事,主仆二人到了牙行很快就买了一个管事嬷嬷。此人三十二岁的年纪,名唤陈兰英,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眉眼精明,气度不凡,一看就像大户人家出来的管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以前就是县城一户大商贾家的内门管事嬷嬷,因着主家生意严重亏损,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将部分仆人发卖。
陈嬷嬷的身价银子不便宜,要三十两,但林晓染不差钱,连价都没还,就将人买了下来。
陈兰英见自己被林晓染买了下来,就扑通一声跪在林晓染身前,双眸含泪泣道:
“姑娘既然看中老奴,老奴自当肝脑涂地为主子办事。但老奴恳请主子能将我的女儿从翠红楼里赎出来,便是主子要了老奴的性命,老奴也心甘情愿。”
林晓染听此来了兴趣,将人搀扶起来,问道:“你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你细细地说与我听,我要是能做到,就将你的女儿赎出来。”
陈兰英站起身来,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才道:“我女儿叫柳翠烟,原来也是我前主家的丫头,我们娘俩一起被发卖出来。昨天翠红楼的老鸨来挑人,烟儿很不幸,被她看中了,烟儿脸上抹了黑灰了呀,怎么还被老鸨看中了?”
说到这里,陈兰英又掉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