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了个完完全全。
基本的礼仪操守,还是要有的。
吴若雨独自来到阳台,她翻出电话,给林过溪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吴若雨有些担心。
她又给自己妹妹打了个电话。
吴若桐倒是很快接听。
“喂?姐啊,你放心,月月和星星都睡了,小丫头还吵着我给她说故事呢。”
“小妹,等会儿你去看看你姐夫。”
“看姐夫?你俩不是在一起吗,我去,不合适吧。”
哪儿有两口子过二人世界带妹妹的。
何况吴若桐也不想做这个电灯泡。
吴若雨神色尴尬的解释。
“小妹,我们没在一起,我刚才出来了。”
“去哪儿了?不会是江子寒家吧。”
吴若桐真该摆个地摊算命,一句话就说对了。
吴若雨眉头紧皱。
“小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子寒摔伤了,我担心,才来的。你姐夫可能生气了,刚才没接我电话,你帮我解释解释。”
“我可解释不了。”
吴若桐又不是机器猫,想怎样,就怎样。
两口子的事儿,本来就复杂,当事人都理不清,何况外人。
吴若桐继续道:“姐,不是我说你,你俩过二人世界,你竟然把姐夫独自落在家。去别的地方就罢了,去的还是江子寒家。”
“妹,我和江子寒什么都没发生,真是他摔伤了。”
“等你啥都发生了,就晚了。”
“小妹!你怎么能那样想你姐,我是个风骚的女人?”
吴若雨还生气了!
她承认,刚才确实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但人身上下,就那么点东西,江子寒整个躺着,更是一览无余。
吴若雨眼睛又没毛病,是她想不看,就能不看的?
吴若桐也生气。
“你跟我吼什么?”
“小妹,姐没有吼你。”
还得指着人家帮忙,吴若雨只能把语气放缓。
“等会儿你去一趟。”
“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问题,让吴若雨有些为难。
她回头看了看卫生间,又想了想,才回答。
“我这边还有事没忙完,要晚些了。”
晚些!
多晚算晚些,怕是要过夜吧!
吴若桐很想骂娘,可对方又是她亲姐。
是她姐做错了事,又不是亲娘做错了事。
“姐,你明知道姐夫不得意江子寒,屡次三番的和他接触,现在到好,结婚纪念日,你不陪老公,反而陪起了初恋。”
“咋啥话落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
吴若桐主动结束话题,但在挂断电话之前,她出于对林过溪的同情,还是嘱咐了姐姐一句。
“今天的事情,我只能尽力帮你劝。林过溪什么性格,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啊,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我知道了。”
吴若雨说得不耐烦。
等收起电话,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难道真要和林过溪离婚,选择江子寒吗?
对比两个男人,各有优劣。
江子寒是她的白月光,青年时,给她留下了很多很多美好回忆,至今想起,仍觉甜蜜。
林过溪呢?又是她结婚八年的丈夫,二人生养了一对儿女,日子嘛,也算和和美美。
吴若雨真不想选择,她有种感觉,无论选择谁,她都会后悔。
林过溪还坐在原地,右手搭在桌子上,他的脚下有着一大团红色液体。
吴若桐看见的他,就是这样颓废。
认识这个男人也有九年了,吴若桐从不知道姐夫还有如此形象。
转念一想,不奇怪。
别说坚强的林过溪,换做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破事儿,都得糟心。
在结婚纪念日,老婆不陪自己,却在陪别的男人!
林过溪作为丈夫最后一点尊严,都被他老婆吴若雨亲手扯下来,狠狠践踏。
吴若桐叹口气。
“姐夫,你别难过,这件事吧,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吴若桐都想给自己一大嘴巴。
瞧瞧这话,合理吗?
吴若桐感觉,她特像王婆,忽悠武大郎,帮着潘金莲,西门庆打掩护。
简直不是人!
她刚想找补两句,忽然发现林过溪右手手掌边,有条大口子,还在哗啦啦往外冒血。
吴若桐低头一看,她踩着的也是红色液体。
“姐夫,你别作践自己啊!”
得亏姐姐家,她熟悉,她赶紧找出来药箱,帮着林过溪处理伤口。
好家伙,伤口上还有残存的玻璃碎渣。
吴若桐皱着眉,难免得说两句。
“姐夫,你了解我姐这个人,霸道惯了。从小到大,无论她要什么,家里人都宠着她。这事儿吧,她做得确实有问题。”
林过溪仿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一只手受伤了,还有另外一只啊,不耽误他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偏偏他又不会抽烟,抽一口,咳嗽一阵。
他只想借着烟,来短暂的麻痹自己。
吴若桐是看在眼里的。
她突然很生气!一巴掌打掉进林过溪手中的烟。
“你清醒一点!别特么抽了。”
乖乖女也会爆粗口。
林过溪这才抬头,盯着她。
好久好久,林过溪仿佛回过神来,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妹妹来了啊。”
吴若桐翻个白眼,极其无语。
伤口消毒好了,包扎好了,你一点感觉没有?
吴若桐虽然同情林过溪,不代表他会惯着。
“林过溪,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我不是。”
这个回答,多多少少让吴若桐没想到,一时间,她都找不到话来回。
好在林过溪没让她为难。
林过溪叹气道:“做男人做到我这个份上,找遍世界,也没几个。”
吴若桐很想骂一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成这个狼狈样!
林过溪太惨了,再骂他,于心不忍啊!
当年吴若雨要和林过溪结婚,吴若桐就反对过。
一个富家千金,一个穷小子,别说门当户对,毕竟林过溪家,连门都没有。
林过溪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是跟着爷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