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破!”
苏月婳则是借着这次天雷之势注入她的黑气,使其不断膨胀,朝着四面八方涌出,所有的黑气带着雷火之势挣脱着,清风布下的天罗地网也被黑气吞噬,雷火烧尽。
大量的黑气爆破,阵法瞬间被破,苏月婳受到反噬吐血。
她如今顶着凡人之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嘴角溢出鲜血来,她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将她尽数吞入。
未出阁女子的鲜血果然是甜的,很是美味。
傅孤闻方才被雷火劈中了右胸膛,魂魄便立刻有了分影,一魂七魄有抽离之意。
苏月婳起掌,为傅孤闻护住心脉,稳固魂魄。
“傅孤闻,你没事吧。”
傅孤闻单手支撑着剑,却还是一副无碍强撑着的模样,他如今少了两魂,丢失的可不止记忆还有功力。
苏月给他渡上阴气,保证他不再受伤,这也使得苏月婳魄力大损,一口鲜血卡在喉咙里未在吐出,不想让傅孤闻察觉。
她可是酆都大帝,鬼王大人,在凡人面前怎能表现虚弱。
要是表现,也该在二人独处之下。
她今日还真是元气大伤。
“你这是?”
傅孤闻心中有所动容,她当真是一心在救他,不想让他死。
这也只能证明苏月婳暂无害他之心。
“我和你说过的,我少时偷偷跟着道人修习了术法,会一些疗愈的术法,你且好好修养着,此人我来对付。”
一个微不足道的术士,竟然让他苟延残喘到这一刻,苏月婳显然忍不住了。
先前还有魂小花在这提醒着她,万不可插手人生死之事,会被天道惩治的。
苏月婳虽忌惮天道天谴,却也不能容忍这种术士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她。
清风本不畏惧苏月婳,他对付得了苏月婳一次就能够对付苏月婳二次。
可对上那一副冷冰冰的眼神时,清风觉得寒从脚底起,苏月婳眼中泛着杀意。
傅孤闻的命是她的,谁也别想伤害到。
“伤他的人都得死。”
她那句话声音并不弱,如同针芒一样刺在清风的身上,这碍眼的玩意今日是难逃一死了。
就算是被天道察觉,她也有应对之策,见招拆招。
她趁着傅孤闻并未注意,一道阴气灌入傅孤闻的耳鼻,傅孤闻瞬间失去了意识。
清风见状,冷哼了一声。
“原是怕他知晓你妖女的身份。”
他果然猜得没错,苏月婳并非原本的苏月婳,是被妖女附了身。
她身上并没有修习术法的痕迹,而原本的苏月婳曾是太子的未婚妻,太子对其了如指掌,很清楚眼前的苏月婳不过是顶着一张原主的皮囊“为非作恶”,缕缕破坏他们的好事。
“那又如何?”
傅孤闻晕了,苏月婳根本不带在意的。
“黑白无常,速速现身。”
苏月婳声音刚落,迅速后退几步,黑白无常真身现于她二人中央。
“速速锁他魂魄,为我所食。”
如此大奸大恶之人,留给魂小花滋养身子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过这会魂小花折回阴间去替她查生死簿了,清风这人她是断断不会留到明日的。
“哪寻来的两人扮作黑白无常的模样装神弄鬼!”
上一次他便是被这二鬼抽离了身体,被苏月婳封住了七窍。
“是,鬼王大人。”
黑白无常听令,黑无常手持勾魂索,白无常手持油纸伞,伞起,伞骨分离,根根刺向清风身体全身穴位,硬生生将他生魂打出,清风还来不及用法器护住魂魄,便被黑无常用勾魂索锁住了。
勾魂索锁生魂,生魂术法薄弱,落入了黑白无常真身之下,无处遁形。
清风魂魄与本体分离,本就受了一道天雷引渡,魂魄虚弱。
“鬼王大人要怎么做?”
黑白无常锁住了生魂,将生魂交由苏月婳来处置。
清风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月婳竟然是地府的酆都大帝,她怎么会出阳间入苏月婳身体嫁于傅孤闻。
可惜苏月婳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弄清楚一切告到太子沈卓潇面前了。
她既然在他面前显出了身份,那清风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过……
“告诉我傅孤闻的其余两魂在哪里?”
“不…可…能。”
“那你只有去死了。”
还未等清风再次开口,苏月婳便一把捏碎了清风的魂魄,清风这类助纣为虐的恶人连着重新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可没有耐心同清风继续绕下去。
失了魂魄的肉体自然也没有任何用了,肉体会迅速腐烂。
“鬼王大人,您这样做若是被天道察觉了,是要降下处罚的。”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人间有人间的规矩,生死有法定,身为鬼王也不可一再干涉人间生死,坏了法度。
“我若不杀了他,只会为他所累,在京中的事情无法办完。”
“小花让我等代她时刻提醒着鬼王大人,莫要影响到自己。”
她有她的事情要做,待她做完了那些事自然会重回地府。
眼下解决了一棘手的麻烦,苏月婳大袖一挥,黑白无常再次消失。
“他该醒了。”
苏月婳还没有忘记躺在石柱之下的那位燕王爷,清风已除,他为该醒过来了。
苏月婳为他修补好了伤口,用锁魂灯为他渡气,使伤口迅速复合,再用阴气使其清醒过来。
燕王府外。
阿瑶醒了过来,眼前还是雾蒙蒙一片,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子,开始运功大作。
她记得清醒之时,是沈卓潇派人重伤了她,府上的下人皆被囚禁于府上,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
而燕老王妃也一样被囚禁在内宅里,至于风絮和风灼二人在她之前便被关押进了水牢之中,她也是想要寻找他们的下落才被沈卓潇捉住,打晕了过去。
阿瑶与苏月婳相处不久,她钦佩苏月婳为人,又跟随了苏月婳一段时日,得知对方死讯之时,阿瑶如何也是不敢相信的。
王妃那样一个厉害的人物,怎么突然就随了王爷而去?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蹊跷了一些,谁听了都难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