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娇媚嗓音,身后人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但随后又不紧不慢地在那个部位捏了一把。
云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竹香,这才缓过神。
她的杏眼瞪大。
是季钰!?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没听到一点动静,他什么时候上的床?
云兮心脏快速鼓动,回忆着自己刚才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胸前覆着的手存在感极强,让她无暇他想。
而此时,那触感,随着她的精神集中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本想抽出手来一把覆在那人的手上把他拉开,但刚想动作时,云兮再三思索,最终还是决定装睡。
屋子十分安静,衣物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把手拿开了。
云兮松了一口气。
可随后——
“嗯——”
婉转的嗓音再次响起。
他……他怎么可以把她的衣服撩开。
幸好夜晚黑,他看不见她红的发烫的脸颊,不然肯定就穿帮了。
夜晚是滋生罪恶最好的温床。
明明窗户已经关上了,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外面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半晌不见身后人的动作,若不是他的手还覆在那里,云兮真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她的眼睫毛颤了颤。
“还装睡?”
突然,季钰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云兮被吓得身子一颤。
看到她的反应,季钰上挑的桃花眼更加勾起兴味。
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小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起就了心思就想来逗逗她。
不出所料,他的手一碰到那里,这可爱的小姑娘的身体就开始发颤。
还装睡。
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他的手肘撑起,目光扫过她的脸,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还装不装了?嗯?”
云兮看出没办法打发他,干脆睁开眼。
她把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垂下眸子,可嘴上却颤巍巍道:“你……你想做什么?”
季钰绕着她头发的手一松。
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大约是被气恼冲昏了头脑吧。
恨她躲着自己,恨她把自己推给别人。
在来到她屋子里之前,他真是恨得真想把她永远困在他安排的院子里。
只能让她的眼里看见自己一个人。
阴暗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不停回放,甚至他都把关她的院子想好了。
但一走到她的床边,看那兔子一样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些想法又都烟消云散了。
他也说不好为什么对她这么喜爱,这些在他的前半生中从没有过。
他从来没有这么喜爱一件物品,一个人。
这感觉让季钰感到很新奇,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段情感的后续。
是一时兴起,用完就丢,还是……
他的袖口被拉了拉,力道像小猫似的,轻轻在他心上挠了一下。
“姐夫……”
那仿若无骨的小人钻进他的怀里。
季钰见状,眼是笑着的,眼底却没有什么情绪。
云兮知道,季钰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能对她保留一丝兴趣,大约是床上那点事暂且还能让他感到新鲜。
再过一段时间,她避孕的事就彻底瞒不住了,到时候他的新鲜感再过,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以,在找到新的能够帮助她的人之前,她必须先稳住他。
“事到如今,我也不愿意瞒您了。”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请大公子怜惜,不要殃及我的丫鬟和乳母。”
与其让季钰调查出这些事,她不如先发制人,把局势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季钰听着耳边娇滴滴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柔软胸口还在蹭他的。
他半阖眼眸,唇角如平时一样微扬,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但眼里的晦暗不明又让他的神情莫测起来。
有点意思。
季钰的心里涌出一股兴奋感。
原本以为是乖顺的小绵羊,偶尔叛逆些,但没想到挠起人来还真有两下子。
他没吭声,云兮也不能在这时候停下来。
她微微抬着头,靠到他的胸膛前,两只手抓着他的衣襟。
“大公子,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去查证。”
她微红的杏眼一闭,两行清泪就这样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我的乳母……”
胸前的小人抽噎地泣不成声,“她身上还有些疾病,大夫说拖得太久治不好了,母亲答应我,只要我替大姐姐洞房,就能替她找最好的大夫。”
“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季钰起一点恻隐之心,但就她以往的经验来看,没有人会忍心打脸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虫。
尤其,季钰还对她有些好感。
云兮说完后,一抽一抽的,别说看了,就算是听上去也是让人怜惜的可怜劲。
她猜对了。
眼前的季钰确实没法对她狠下心。
特别是她的话语里透露出一股天然的依赖感。
一双大手从背后圈住了云兮瘦弱的背,季钰甚至能摸到她尖锐的肩胛骨。
侯府没给她饭吃吗?怎么这么瘦。
“妻妹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呢?”
原本的计划是想办法把她那个乳母控制起来,让云家先吃个哑巴亏,然后让她高高兴兴地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来看……
这小人明显有自己的想法。
季钰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腰。
罢了,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那就顺着她。
云兮的抽泣声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很明显地停顿。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先试探试探。
云兮微不可察的深吸一口气,三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捂住季钰的嘴。
可谓是暧昧到了极点,屋里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些,闷得两人有些发热。
她收起哭腔,接着道:“大公子,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我不想让您生气。”
说罢,她的手伸进了他早就凌乱的衣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