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整修船只,所谓的第二天的决斗推迟了,林东的火气下去一些,不禁暗笑自己因怒兴兵的小家子气,到底是成不了成熟的政客,不过,林东没打算轻易放过阿韦拉多。
毕竟西班牙人对大明人的屠杀才过去几十年,下一次的菲律宾屠杀也快了,西班牙每隔一段时间,华人在菲律宾的生意和实力稍一恢复,就会收割一番,总之,他们离不开华人,华人是他们贸易生发的好帮手,但是决不允许华人做大。
战斗后的第六天,林东命令将阿韦拉多,还有他的五个船长带到卫青号的甲板,并且将阿韦拉多的全身甲和他的战斧带来。
阿韦拉多和林东没有多言语,各自披挂,都穿戴上全身的哥特式战甲,林东手拿雁翎刀,高壮的阿韦拉多使用的是短柄的战斧,可见他的力量,所以他才敢大言不惭的挑战,自小就是家族精心培养对象的阿韦拉多对自身的武力很是自信。
林东手持雁翎刀站立,冷冷的看着阿韦拉多,阿韦拉多把面甲拉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倒也是威风凛凛的一条壮汉,他手持巨斧趋前两步,双手持斧疾劈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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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庞大的身躯灵巧的一闪,阿韦拉多劈空,林东没有反击,阿韦拉多反手轮斧继续攻击林东,倒是显得很是有力迅疾,一连几下,林东接连闪开。
阿韦拉多粗大的双手,健壮的四肢给了他巨大的力量,他咆哮着继续冲向林东,这次,林东没有移动,双手持刀力劈华山,阿韦拉多持斧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林东的雁翎刀向上扬起。
阿韦拉多的巨斧向下歪斜,林东又是一刀,阿韦拉多又是格挡,只听得当,当,当,不断的打铁声响,让一旁的西班牙人目瞪口呆的是林东用刀将阿韦拉多震得东倒西歪,如果林东侧面横刀早将阿韦拉多砍杀。
不过林东只是不断的力劈华山,只不过力大迅捷,阿韦拉多只能格挡,没有时机反击,于是令人搞笑的一连十几次的攻击,阿韦拉多象小丑般左支右拙,旁人都看出林东的戏弄之意。
一旁观战的大明军兵一边对阿韦拉多的丑态笑骂着,一边为林东的勇武高声喝彩。
阿韦拉多过了几个回合,也是明白林东戏耍之意,他大口的喘气,双臂发麻,双腿发软,心中明白他是万万敌不过对面这个明人的,这特么就不是人,乃是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兽的猛士。
此时,余大宝幸灾乐祸的嘿嘿憨笑两声,笑声极不厚道,刺耳之极。阿韦拉多气的血灌瞳人,把斧头一甩,闭目待死。
林东刀已到头,忙运力转向从阿韦拉多的身侧劈开。
“想死,没那么容易,罚苦役十年赎罪。”穆尼奥斯幸灾乐祸的翻译着,对于西班牙大老爷的出糗,他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阿韦拉多看到穆尼奥斯的表情,方明白昨天他的眼神就是嘲笑自己,因为这个葡萄牙人一定知道这个大明人勇武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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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更是羞愧难当。其他五位船长也是面目无光。
真是丢人丢到太平洋里了,什么时候西班牙人让土着人如此打脸羞辱了,这向来是西班牙人的保留节目。
解了气的林东命人将六人带下在船上干杂活服役,自己卸下盔甲,饮茶歇息。
“大人,还是一刀劈了他痛快,看他还他娘的嘴硬不。”余大宝可惜的撇嘴说道。
“去,你懂什么,就是让他生不如死,这么痛快死了便宜他了。”林东鄙夷了一下余大宝的智商。
“没听说过,还有比死可怕的。”余大嘴巴在一旁嘟囔着。林东没理他,忠诚可嘉,就是心眼差点。船队回程顺风,以七八节的航速前行,一切还算顺利,几天后,来到台南海域。
这日午时,当先的彭越号发出警报,林东命令战力齐整的霍去病号、陈汤号提前,卫青号带领着周亚夫号、霍去病号随后,战力马马虎虎的耿弇号、冯异号、马援号保护着空有其表的其余各船。
郑芝龙半年来几番出击,痛歼福建水师一半的大船,麾下郑芝豹带领的倭人队为主的陆上队几次攻击厦门、漳州、泉州等地,海盗头目刘香、李魁奇、钟斌等趁机而动,一时烽火燃遍福建沿海,福建明军海陆皆败。
其实,郑芝龙研习了尼德兰人战法,那就是骚扰福建沿海,也吸取了尼德兰人的教训,先不与福建水师决战,在调动福建水师的过程中歼灭其部分,壮大自己,而后决战。
面对如此情况,福建官场明白办法只有一个,只有击败海盗的水师主力方可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否则,海盗乘船游击,四处都是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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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地面上可怜的几个战兵营东奔西走,到处救火,往往是他们到了,海盗走了,他们走了,海盗来了,他们只能疲于奔命,一不小心就中了海盗的埋伏。
因此,只有水师大胜才是解决福建海盗的根本,只是,往日号称大明第一水师的福建水师主力如今已经折损过半,无奈避战海盗主力了,甭提什么歼灭海盗水师主力。
至此,福建海盗已是不可制。由于劫掠的财货,船只迅速壮大了郑芝龙的队伍,现下大船近三百艘,部众四万余人,郑芝龙意气风发,他明白福建水师大部被歼之日,就是他与大明商讨招抚之时。
当然,另几个头目刘香、李魁奇、钟斌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大明水师被歼,福建海面由海盗掌控之时,为了掌握这流淌的银河一定会爆发大的争斗,那才是你死我活的海战。
不过,郑芝龙早已为此做着准备。他相信他一定会击败这几个措大,独霸大明外海。
这两个月来,福建沿海闹的太凶,往来海商大减,收入锐减,郑芝龙准备到粤东潮汕地带劫掠财货、船只。
为此,郑芝龙留下郑芝虎掌总,自己带着郑芝豹、郑彩等八十艘大船,近二百艘小船从台南出发,浩浩荡荡延绵十余里,郑芝龙站在自己的大福船上看着麾下的水师雄姿,不禁豪情万丈。
这日近午时分,前方哨船来报,遭遇弗朗机人大队,郑芝龙闻言没有惊惧,虽说当下他与尼德兰人关系密切,不过同弗朗机人也未撕破脸,这是海上的生存之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朋友变敌人,敌人变为朋友。
况且,弗朗机人与尼德兰人斗得更凶,无暇与他开战。顿饭时光,只见前方的海面上出现了大片帆影。
盖伦船高耸的敌楼,硕大的横帆,怪异的斜帆出现在眼前,弗朗机人的旗帜飘扬在敌楼上,真是熟识的场面,让他想起在澳门的往昔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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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是几艘怪异的低矮的小帆船,接着三艘盖伦战船经过,让郑芝龙眼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盖伦战船的威力。
不过,盖伦战船弗朗机人概不外卖,你也只有眼馋,然后是三艘较大的战船驶过,这时郑芝龙发现一个问题,水手大部是大明人。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的,此前,澳门弗朗机人虽说买来不少的大明人作为奴仆,弥补其人力不足的状况,但是,从未在军队中任用大明人,更不要说被弗朗机人视为眼珠子的盖伦战船当差了。
这是全新的情形,不禁让他无语思量,不过,很快他被属下的惊呼打断,他往前一看,他也如同他的属下一般目瞪口呆。
只见,两艘高大的西式大帆船行驶过来,厚重多层的甲板,巨大的八块鼓满的风帆,像利剑一般前指的巨大斜帆桅杆,四个高耸入云的主桅,霸气外露的震摄着这些常年在海上的大明海盗。
其后是六艘庞大的盖伦商船。郑芝龙垂涎欲滴的看着这只船队,如果得到他们,配合着现有的大小战船,他马上可以称霸大明外海。
郑芝龙估量了一下现在自己能否吞下这个船队,苦笑一声,他放弃了,没有必胜的把握,虽说属下勇猛过人,可以用火船围攻敌船,不过,就算能焚毁敌船也是无用,他要的是擒获敌船,否则就是白白得罪了弗朗机人。
当接着出现的大小七艘战舰时,郑芝龙的贪婪立时云消雾散,这七艘战舰中有三艘巨大的战舰有那两艘巨船一多半大小。
弗朗机人舰队的实力只能让他望洋兴叹,自愧不如,郑芝龙自嘲的笑着,暗附自己还是到粤东打草谷积蓄实力吧,这里的现下都不是他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