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哲立刻摇摇头。
“行，小黄鱼事情说完，那就说说铜腰牌事情。”
“这个铜腰牌，放在你手中，换不来什么！”
“警察会顺着信找到你，迟早会拿走这个。”
“但自家兄弟。”
“我既然掺和了这件事，自然要为你谋一份福利。”
“一是给你谋一份工作。”
“二是给你谋一个公私合营资格，让你继续经营蜡烛店。”
“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说一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达成？”
何雨洋从容自若，慵懒说着。
徐明哲悄悄吸气，同时深思起来，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电灯手电筒。
蜡烛店生意不好。
以前红事白事也都需要蜡烛，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不允许大办，蜡烛生意早就不景气。
“我想要一份工作。”徐明哲思量后开口，脸上扬起一抹卖乖笑容：“我有了工作，就能娶小葵了。”
“何哥。”
“你对我种种，我都懂。”
“我太师父说，我名字叫明哲，就是让我明哲保身，我爹就是掺和太多，才出的事。”
“我心里清楚。”
“我不眼馋宝藏，我也没有那个本事。”
“你跟牛勇师父，各位师兄对我的好，我一记在心里，以后你们但凡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徐明哲，绝不打绊子。”
何雨洋至此，心里有数，点头：“我会帮你，不过，你跟你太师父学的手艺别丢！”
徐明哲点头。
“那就这样。如果警察去你家找你，你就是说你年纪太小，不记得铜腰牌了。”
“剩下事情交给我。”
“对了。”
“你应该想看你爹写给你那封信，别急，等事情告一段落，让牛磊师兄把信给还给你。”
徐明哲点头。
童启件事情谈差不多：“那我带着徐铭泽走了？”
何雨洋在童启耳边小声叮咛了一番，看着他带走木质梳妆盒，目送对方离开，手指摸索着铜腰牌。
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应该能弄个片警给徐明哲。
问题不大。
就是童启交给他几封信，那是真的能扳倒楚岳的东西。
这可是一份大人情！
铜腰牌事情不急，先把信给楚岳送过去。
他起身，跟桂花婶子说了一声，推着自行车离开，来到三叠泉胡同。
……
“何雨洋，又来看师父？”李大爷坐在四合院门口，捏着烟管袋子，笑盈盈打招呼。
何雨洋掏出一根烟递过去：“李大爷，给你烟，拿去换钱了？”
李大爷笑着：“唉。家里孩子多，五毛也是钱。”
“不说这个，你过来，我跟你，那天你师娘受伤第二天，关拓父子就来了。”
“不过没出什么事情，就是关拓父亲带着关拓道歉，在四合院上演了一出教子。”
何雨洋事情也不着急，便扯过一个凳子坐下闲聊。
从口袋掏出一盒火柴，给李大爷把烟点燃。
“李大爷，那个关拓父亲是个什么人？您老吃过盐可要比我吃过米都多，看人一定很准，您说说。”
李大爷吸着烟，笑了笑：“能教出关拓那样子，当爹能是什么人？”
“不过是藏得深一些，不像关拓，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跟你师父吵架了。”
说着。
李大爷看向院子外，双手都提着礼物两个男人。
“得，人来了。”
李大爷下巴示意，小声道：“这几天，天天来，一副道歉模样，任你师父打骂，非得让你师父原谅关拓。”
“何雨洋？”
何雨洋轻轻笑着，朝着二人看过去，郑对上关拓眼睛。
对方控制不住情绪，咬牙喊道。
何雨洋挑了下眉：“关拓师兄忘性真大，我那天说了什么是转瞬就忘！”
关拓想到那天被揍，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忌惮。
“你就是一善所说雨洋？”
“果然一表人才。”
“那天事情，我听说了，关拓不懂事，你打的对！”
关拓父亲上下打量过何雨洋，微笑着开口。
何雨洋扫过人。
关拓父亲，人长得一般，普普通通，黄皮肤。
他好像读过书，但读过书不多，身上有那么一点仿佛故意强壮儒雅感。
“伯父好。”
“既然您觉得关拓师兄做得不对，该打！”
“我眼看着关拓师兄身上，也没有伤！”
“果然是亲父子，心疼儿子，我懂的。”
关拓父亲噎了一下。
他还没有见过何雨洋这种小年轻，一般小年轻，他摆出这么一副态度，他们那个不是乖乖听话。
“伯父带着关拓师兄来道歉？”
“叫我说？”
“有什么好道歉的？”
“关拓师兄已经出师了，我师父为人，伯父清楚，只要关拓不逼人太甚，不会断绝跟关拓关系。”
“何必天天上门，非得让人原谅你，这知道的知道，您是个懂礼之人，不知道还以为您上赶着图谋点什么？”
何雨洋笑盈盈说着。
关拓父亲嘴角僵住了。
李大爷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插嘴道：“我记得你师父说，他不怪关拓。”
“关拓已经出师，以后逢年过节，他记着他这个师父，就来看看，不来他也不强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天天上门，非得让人原谅。”
关拓父亲朝着李大爷看了一眼，眼神不喜。
“关伯父，不说了，来看我师父，刚好我也要看，咱们一起。”
何雨洋笑着。
侧头看向关拓：“关拓师兄，师父师娘最好不要闹出任何事情来？”
“我的力气，你是知道的。”
“我的手段，你怕还不知道，我不介意你知道知道！”
关拓父亲脸色黑了。
他还在，就威胁他儿子，他愤怒看向何雨洋。
何雨洋朝着对方看过去，眼神不怒，却透着危险。
“师父，我来看你了。”
何雨洋喊了一声。
黄一善听到声音，没有出来，探个头道：“雨洋来了，自己进来。”
等何雨洋进来，黄一善看过去，看到关拓父子。
“关栋，我不是说了，我不怪关拓，关拓已经出师，以后你们不用来了，你怎么又来？”
黄一善拧眉。
都是成年人，大家内心那点小心思，当谁看不透谁？
“你我认识多年，关拓不懂事，你骂一骂，打一打，就过去了，怎么能跟孩子生分？”
黄一善脸当下就沉了。
“关栋，你听不懂人话？大家认识多年，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收关拓当徒弟。”
“你跟关拓打什么主意，你当我不知道？我懒得明说，闹的不愉快，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当我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