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洋抬眸，眼神冷到极致。
对上他眼眸，万泉呼吸一紧，原本梗着脖子，也软下来。
一想到。
万阳因此不能再来，他内心慌乱，默不作声，重重呼吸着，胸口起伏间。
他低头。
“何哥，对不住，牵扯到我弟弟，我有些急，失态了！”
何雨洋冷笑一声：“我发现，我对你跟万老六似乎太好了！”
“好到！”
“你已经拎不清楚你的身份了！”
万泉抿唇。
何雨洋眼神凉凉：“回去吧！”
万泉慌乱，担忧，后怕，焦虑不安等种种情绪划过心间。
到底最后冷静。
“对不住，何哥！”
万泉道歉后，神情复杂转身离开，等到了牛勇家。
就看到弟弟站在门口，神色满是不知所措。
“哥。”
“发生什么了？刚才有人来，说让我以后都不用去南锣鼓巷四合院，也不用来牛勇师父这了！”
万泉看着一脸担忧弟弟，不知道说什么？
“哥，是你做了什么？”
已经十三岁，万阳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孩子了。
他一直乖又勤快。
他师父人好。
何哥虽然冷淡了一些，待他也礼貌客气。
“万阳，你别问了。”
万泉无法对弟弟说。
万阳想追问，但是看着哥哥，抿唇：“算了，不去就不去了。”
“没有哥你，我也没有这个机会！”
“哥，咱们回家吧！”
万阳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他怪不了大哥，只能认命！
万泉摸了摸弟弟头，满脸都是歉意，只是想到孙大福。
他跟弟弟在被父亲打得多年，都是孙大夫给她们上药，还给她们吃的。
否则就他那好酒，烂赌，不务正业的父亲，他们兄弟根本没有活路。
而且……
何雨洋根本不知道。
当初他失手杀了他爹，是孙大福让他别慌，让他去找六哥。
后面虽然有人怀疑说是他杀了爹，但是孙大福会帮忙作证。
福叔对他有恩。
一路上，兄弟两人都沉浸在各自情绪里，等回了大杂院，却发现院子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走进去一看。
门口居然停着一辆公安车。
“这是怎么了？”万泉扒拉一个眼熟的人，问道：“狗蛋，什么情况？”
“万泉，你还不知道吧？”
“孙大福，就是福叔，居然是个犯案累累的凶手！”
“公安来抓了！”
万泉心猛地一跳。
福叔是个犯案累累的凶手？
“那抓到人了没有？”万泉忍不住询问道。
狗蛋摇了摇头：“没有，福叔，不，孙大福，今天出去了，就没有回来！”
很快。
公安没有抓到人，离开了。
万泉跟着万阳回了屋子，兄弟二人躺下睡觉，心里都乱得很。
……
翌日一早。
何雨洋刚起来，准备洗漱刷牙，一出屋子，就看到了周航。
“杨守则回去，就动了关系去大杂院胡同抓人，孙大福跑了，王贵生那边也不见人。”
“我跟杨守则怀疑对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何雨洋点点头：“你先坐，我先去洗漱！”
洗漱过程。
何雨洋心里却忍不住想，杨守则动作也不慢。
回去后，立刻就动用关系抓人。
只是没有想到孙大福却那样谨慎，只是他去了一趟，立刻就不要身份！
洗好回家。
何雨柱已经做好饭。
“还没吃吧，吃一点！”何雨洋劝说道。
周航苦涩一笑。
“我哪里还能吃得下！”
“我跟杨守则动用了关系没有抓到人，写检讨报告什么还是其次，就怕再也找不到人！”
周航说完，抬眸看向何雨洋。
何雨洋一阵没好气：“吃你的饭，人跑不了！”
周航嘿嘿一笑。
“我就知道，你肯定让人一直盯着孙大福！”
何雨洋轻轻道：“一会儿我把大橘给你，你跟着大橘走，应该能找到人。”
“大橘？”
“你那只猫？”
周航朝着蹲在地上，正吃着盘子里一条鱼的橘猫。
心道：“何雨洋养猫，倒是奢侈，人都吃不起肉，猫几乎他每次来，都能看到吃鱼！”
何雨洋点点头：“大橘别看是一只橘猫，但是血脉不一般。”
“不然普通猫，你觉得我能这么奢侈喂养，再说，我像是那种有闲心情养猫的人？”
周航点点头。
何雨洋吃好后，摸了摸橘猫，将白虎精神体放在橘猫身上，让橘猫通过精神体感应指路去找人。
“大橘，就交给你了！”
“喵！”
何雨洋摸了摸猫，将猫递给周航：“孙大福倒是好解决。”
“看样子，就是当年的人，你们当年见过面。”
“但杨守信怎么办？”
周航拧眉：“我们这边也在头疼，除非抓到孙大福，孙大福指认杨守信。”
“另外，杨守则怀疑，杨守信根本不是自己弟弟！”
“但是，他做了鉴定，鉴定结果杨守信的确是他弟弟！”
何雨洋本就怀疑杨守信不是杨家孩子，毕竟丢了一年，这一年能发生太多事情！
而且就凭杨守信认识孙大福这样拥有双重身份人，明摆着有心算计。
只是却没有想到，杨守信当真是杨家孩子。
他猜测：“会不会，杨守信以为自己不是杨家孩子，被利用了？”
周航想了下：“很有可能！”
“唉！”
“还是把孙大福先抓到，我不跟你说了，先带着大橘抓人了，希望大橘能有用！”
何雨洋前往了学校。
与此同时。
万老六回到了大杂院。
“六哥。”
万泉看到人，一阵激动：“六哥，我跟你说……”
“我都知道了。”
万泉眼睛一红：“六哥，我也不想得罪何哥。”
“但是福叔，你知道的，对我有恩！”
万老六叹气。
“记恩是好事。”
“何雨洋不会因为你记恩生气，万泉，你该想一想你态度。”
“你心里，何雨洋是什么人？”
万泉沉默。
万老六继续道：“万泉，何雨洋跟我不一样，你在我面前，想怎么来怎么来，脾气上来了闹一闹，我包容你。”
“但是何雨洋是谁？”
“他是咱们两个人跟随的老大，你怎么敢在老大面前闹？”
“尤其是在你自身还没有价值的情况下？”
万泉心里难受：“难道认识那么久，就一点情分都没有？”
万老六看着万泉：“万泉，你以为你在跟谁讲情分？”
“来，你跟我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要让何雨洋跟你讲情分？”
万泉又是一阵沉默。
“六哥你之前帮着他办了几次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