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晚晴站在他们身边,看着婴浅主动贴上顾行之,一张狐媚子样的脸上,明明白白写出了勾引两个字。
搞的就是她的男人。
有本事...
抢回来啊!
婴浅瞥了岳晚晴一眼,甚是满意的看到她狰狞的嘴脸。
当面挖墙脚,小白莲估计要气坏了,估计这时候肚子里面已经开始憋坏水了。
她心情大好,也就没太在意环抱在腰间的大手,任了顾行之抱着。
临上车前,婴浅故意加快了脚步,身体挡在后门,歪着头,对岳晚晴笑得一脸春情荡漾。
“妹妹坐前面吧,不然要是别人看到你和我的未婚夫一起,可就该误会了。”
岳晚晴瞪着她,几乎要给一口牙咬碎。
她也不知道婴浅发什么疯,好像给忽然之间就变了个人一样。
一点大家小姐的脸面都不要了。
撒泼卖乖,毫无形象。
但偏偏顾行之还就吃这套。
他看着婴浅的眼神,越来越柔。
也在放纵她的无礼和傲慢。
都已经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了,顾行之居然还没阻止,甚至还用一种颇为宠溺的目光看着婴浅。
岳晚晴深吸了口气,想着即将进行的计划,到底还是给火气压了下来。
她强挤出个笑脸,怯怯地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说:
“没关系,我可以坐前面,姐姐不用在意我的,我...”
话还没说完。
婴浅已经转身,打开了车门。
顺便扯着顾行之一起,坐了上去。
只留下岳晚晴独自一人,站在车子外面愣神。
司机探出头来,疑惑道:
“岳小姐,您不上车吗?”
岳晚晴这才回过神来。
她怎么能不去?
本想说两句委曲求全的话,好让顾行之心疼。
谁知道婴浅压根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岳晚晴坐上副驾驶位,眼底一片阴沉。
不能忍下去了。
她闭上眼,给浮荡在耳畔的轻笑声,全部遮蔽。
慈善晚会开在一间豪华别墅。
挂着名头是为国际贫困儿童募捐,但实际上,觥筹交错之间,怕是没几个,是真的为了慈善而来。
不然也就不会一群人挤在门口,就为了等顾行之。
他一出现,无数人都是眼睛一亮。
“顾爷,您能来,我这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打扮考究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他给云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给顾行之面前,却只能弓着腰,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大气都不敢出。
“方先生。”顾行之微微颔首,“这次慈善,我顾家捐五百万,我个人再捐五百万。”
他直入正题,显然没有多跟着方先生交谈的意思。
方先生哪里敢介意,他高兴都来不及。
要不是他家里头长辈运气好,之前跟顾家的长辈有过几面之缘,哪有资格请顾行之到场。
他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笑的一张脸都皱到一块。
“是是是,感谢顾爷赏脸,感谢顾爷的募捐,您快请进!”
他的腰弯的更低,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尤其是给旁人的目光一瞧,更是心里得意的很。
这整个别墅里面,想傍上顾行之的男男女女不知多少。
他给中间狐假虎威,也能占到不少便宜。
方先生走出几步,顾行之却没理他,他一回头,见着个一身红裙的女人,从车里走了出去。
顾爷的女人?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妖精。
这是方先生看到婴浅的脸时,心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各色女人,他也算见过不少。
但没有一个是婴浅。
她像是一团火。
也好似个要勾魂夺魄的妖精。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就连个随意撇过的眼神,都好像带了点撩拨的意思。
一身白肤裹在红裙之下,乌发随意披散着,红唇如染血般,那双眼,漆黑深邃,又透着三分狡黠之意。
她的身上,糅杂着不同的气质,却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
这是天生的尤物。
方先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要是能藏在家里头,每天亵玩一番...不,就是一夕欢愉,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他正看着婴浅发呆,忽然感到一阵冷意袭来,只冻得他全身发寒,连骨头都跟着抖了两下。
顺着源头看去,方先生对上了顾行之的视线。
冰冷又无情。
不像是在看着一个活人。
方先生顿时回过神来,伸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草!
他居然看着顾爷的女人出了神。
这不是找死吗?
方先生生怕给记恨上,忙避开了视线,结结巴巴地道:
“这是顾爷的女朋友吧?可真是漂亮,跟着顾爷站在一块,真般配!”
他嘴皮子都僵了。
说出的话都是语无伦次。
婴浅却是笑了,她挽着顾行之的手臂,道:
“你倒是有眼光,不过我还是觉着,他配我的话,也就勉勉强强吧。”
这话一出,在场不知多少人,都齐齐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她是疯了吗?
那可是顾爷!
是只要他跺跺脚,整个云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还配她勉勉强强,这女人怕不是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抓住了顾爷的心吧?
怕不是这放肆话一出,就要给甩掉了。
不过在场,倒是有不想男人,想要等着顾行之甩了她,趁机接手。
距离婴浅不远处,一个穿着清凉的短发女人嗤笑一声,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也不照照镜子,真把自己当仙女了,顾爷什么女人找不着,这又算什么?”
婴浅都懒得看她一眼。
顾行之瞧着她一脸嚣张小模样,忽然勾起唇角。
“是我不好。”
一阵风刮过别墅。
却是听不到丝毫声响。
所有人都傻了眼。
这还是顾爷吗?
他居然在低声下气的哄着这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
一众人面面相觑。
之前开口讽刺婴浅的短发女人,更是惊的瞪圆了眼睛。
不知多少女人,绞尽脑汁想要爬上顾爷的床,最好能攀上顾夫人的位置,鱼跃龙门。
可顾爷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
那点小伎俩给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美色于他而言,真就是最廉价不过的物件。
只有婴浅,和谁都不同。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落在婴浅身上的目光,已经越来越长,甚至都没有办法移开。
婴浅心情大好,满意的捏了下顾行之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道:
“顾爷这么给面子,是不是想要奖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