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洗手间的门,被从内推开。
最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白到惊人的腿。
细长笔直。
白皙的肌肤上毫无瑕疵。
连最顶级的软玉,都不能媲美分毫。
紧接着,有一抹艳红,掀开视线。
原本的红色长裙,被剪短一截,裙摆只堪堪过臀,原本廉价的材质,被那惊心动魄的弧度一衬,竟是什么奢侈名牌,都比不过分毫。
腰肢如柳,胸起波涛。
她分明一脸的慵懒冷淡,但眼波一扫,却似情意涌动。
只勾着人的心尖,都随着她的眼神,剧烈的颤动了两下。
浓妆被洗去,原本精致的五官,终于得见天日。
婴浅素着一张脸,迈出洗手间的门,缓缓伸了个懒腰。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裙摆被向上撩起一截。
更多娇嫩的肌肤暴露在外。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的裙角,齐齐咽了下口水。
这要是摸上一把...
得是多滑腻舒适的触感。
就是死了,都值!
红唇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婴浅缓步上前,走回到顾辞的身边,亲昵的贴上他的肩头,天生含着媚态的眼扫过面色难看的薛苁雪,她轻笑一声,道:
“你看,裙子短,是好看多了吧?”
她没说太多。
对另外几个方才满嘴羞辱不断的女人,甚至连都没看过去一眼。
怪跌份的。
她才懒得,和一群狗腿子计较呢。
那几个女人,已经是傻了眼。
任她们无论如何,都是没想到,婴浅卸了妆,会是这个模样。
从三岁到八十三岁,只要长了眼睛的,谁看了她,都会真心夸上一句。
别说是评价薛苁雪了?
就是婴浅站在这,指着别墅里所有的男男女女,骂上一句“丑比”,都只会有人羞耻,却没人会觉得过分。
没办法,她还真就是个大美人。
还是那种即使嚣张跋扈,被一个软绵绵的眼神望过去,就能让人什么脾气,都散掉的类型。
在她面前,谁敢自称是白天鹅?
薛苁雪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丑小鸭。
她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刚才那些女人的赞美之词,现在全都成了打在脸上的巴掌。
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婴浅会对她精心的打扮,不屑一顾。
只因为她就是一身地摊货,素着一张脸,也能美的惊心动魄。
余情不知何时出现,盯着婴浅的脸发了会儿愣,又望向薛苁雪,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
“你说你惹她干嘛...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薛苁雪看都不看他一眼,攥紧了拳头,只觉得从头顶到足尖,都抖的厉害。
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婴浅的脸上。
毁了她狐媚子一样的脸。
但顾辞还在婴浅身边。
他们原本的姿势,已经无比亲密了。
婴浅靠在他的肩上,半边身子的力气,都依仗着他。
顾辞不知为何,却仍是觉得不知足。
整间别墅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婴浅。
那些目光当中,有欣赏羡慕,也有贪婪垂涎。
她的容貌,并非是最顶尖。
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媚态,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匪气,却是极为撩人。
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被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只想让人凑的更近,最好是压在身下,好生亵玩一番。
那些视线越来越直白。
已有人忍不住,想要走过来和婴浅聊上几句。
顾辞的眉皱的更紧,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婴浅,是他的。
谁也不许觊觎。
谁也没资格去看她。
只有他。
才能将婴浅拥在怀中。
顾辞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想着怀中一揽,将她圈禁在了自己的怀抱当中。
身体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呼吸之间,尽是独属于婴浅的玫瑰香。
他缓缓低下头,在她脖颈嗅了嗅。
“很好闻。”
婴浅一愣,他的呼吸打在耳廓,带来一阵古怪的战栗。
这似乎有些过于亲昵了。
她虽然每一次攻略都没主动。
但一被掌控,成了对方的主场,反倒开始抗拒了起来。
“还..还行。”
婴浅想要悄悄后退。
但这念头,才一被察觉,就被拥的更紧。
大手如同铁箍一般缠在腰上。
她抬眼去看,顾辞仍是面无表情,但她却莫名觉着,这个人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在生气?
生什么气?
总不能是因为她刚才怼了薛苁雪吧?
婴浅当然不会知晓,顾辞的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事实上,连顾辞自己,都是一团乱麻。
他厌极了那些人投注到婴浅身上的视线。
婴浅是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他的。
如此,便是他的人。
也是顾辞,唯一拥有的。
他不能失去婴浅。
但现在,已经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宝物。
若是有比他更出众的人,追逐婴浅。
她会不会离开?
顾辞抿紧了薄唇,眼底噙着一抹幽光。
不。
她答应过的。
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才行。
婴浅不可以离开他。
也没有谁,有资格,把婴浅从他的身边抢走。
这个人,是独属于他的。
顾辞侧过头,当着别墅中所有人的面,在婴浅的发上落下一个轻吻。
“累不累?去坐一会儿啊?”
“好。”婴浅没发觉他的小动作,只打了个哈欠,下颌贴着他的肩头,嘟囔道:“好饿哦。”
“你先坐,我去帮你取。”
婴浅随意的点点头,任由顾辞把她带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她乖乖的坐下,眨巴着漆黑的双眸,目光一直盯着顾辞。
她的依赖和情意,毫不掩饰的落到顾辞的身上。
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咪。
顾辞满眼柔情,时不时回眸看上她一眼。
旁人都以为他们是情深意浓。
殊不知,都是各有心思。
婴浅惦记着吃饭。
而顾辞,则是在看着周围,是否有其他人接近婴浅。
他连旁人过多的注视都受不了。
怎么可能容忍的下,有谁去到婴浅身边。
薛苁雪呆愣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再次凑到顾辞身边,轻声道:
“顾辞,我把天文望远镜带来了,晚一点,我们一起看星星好吗?就像我们小时...”
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顾辞瞬间变了脸,他不理会薛苁雪,大步走回到婴浅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