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环住纤细的腰肢。
感受着柔软温热的触感,婴浅身上的玫瑰香变得难以捕捉。
白奕煌垂眸瞥她一眼,火气反而更重了几分。
他狠狠捏了一把她的细腰,察觉到婴浅瞬间的僵硬,冷声道:
“你给我等着!”
这女人的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
既是对他一片痴心。
就该老老实实的望着他才对!
居然还敢同旁的男子那般亲近?
白奕煌也不知为何。
一想到婴浅方才跟着奚巫说话的场景,便止不住的火气上涌。
连绮正阳的交付,都顾及不得。
至于绮罗仙,更是被抛到了脑后。
一时冲动。
白奕煌直接虏走了婴浅。
身后早已不见其他弟子的影子。
好不容易等到脚踏实地。
婴浅颇有种又死了一次的错觉。
她脑袋都是晕的。
靠勾着白奕煌的衣角,才勉强站直了身体。
只是眼前发黑。
视线更是阵阵模糊,除了白奕煌写满了怒色的俊脸外,什么都瞧不清楚。
“你还真是...”
她捂着脸,已经是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奕煌单手扶着婴浅的腰,面上的寒冰,在瞧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时,顿时裂开了一丝缝隙。
薄唇微动。
他似是想要开口。
但犹豫了下,还是一甩袍袖,怒气冲冲地道:
“现在知道错了,方才又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和你同归于尽。”
婴浅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她压根就不知晓白奕煌在发什么疯。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一个小时是心情好的吗?
离谱。
婴浅翻了个白眼,眼前清明了些,她也就不在继续拽着白奕煌,忙不迭的和他隔了些距离。
但这般行径。
白奕煌又是恼了。
她跟那奚巫,说说笑笑个不停。
到了他的身边,就急着忙着想要离开。
她便是如此对待心上人的?
白奕煌咬了咬牙,追上一步,不由分说的拽住了婴浅的手腕。
“你还敢跑?!”
他天生冰灵根,体温照常人偏低不少。
忽然接触。
让婴浅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就想甩开白奕煌的手。
但他哪里甘愿。
反而向着怀中一带,将她圈禁在了怀抱当中。
身体亲昵的贴合在了一起。
彼此之间,密不可分。
白奕煌扬起剑眉,挑衅一般地道:
“跑?”
婴浅气笑了。
她真是做了八辈子的孽,才会遇见白奕煌这么个傻逼男主。
暗中咬紧了银牙。
婴浅心里转悠出个念头,她扬眉一笑,主动向着白奕煌凑近了几分,道:
“白奕煌,我跟奚巫讲话,你生气了?”
“我...”
白奕煌一愣,反驳的话竟是莫名说不出口。
婴浅也不想听他的回话。
她踮起脚,宛如要同白奕煌说悄悄话一般,面颊贴着他的侧脸,口中吐出的甜香气,尽数打在了他的耳廓。
“还是说,你其实...是吃醋了?”
吃醋?
白奕煌一愣。
但紧接着便毫不留情的嗤笑一声。
“你哪里值得,让本仙君为你吃醋?”
他垂眸望向婴浅。
撞上她噙着笑意的黑眸,心头却莫名一颤。
吃醋?
他怎么可能会吃婴浅的醋!
婴浅只是一外门弟子,和他没有什么干系。
她愿意同谁亲近,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白奕煌只不过...
只不过是不想因为婴浅,丢了他的颜面罢了。
仅此而已。
再无其他!
“既然如此的话...”
婴浅扬起眉,却仍然没有要退开的意思,她抬起手,掌心压上白奕煌的胸口。
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唇角挑起一抹撩人的弧度,轻声道:
“那我若是亲仙君一口,仙君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喽?”
红唇已近在咫尺。
只消白奕煌微一低头。
便可随他掠夺,将甜美彻底占有。
婴浅含着笑站在他的面前。
是全无防备的模样。
但那黑眸当中,却是噙着满到要溢出的撩拨。
她仿是在赌。
赌白奕煌,到底敢不敢动心。
喉结颤了两下。
白奕煌的视线定在了婴浅的唇上,仿是被惑住了一般,怎都移不开视线。
“当..当然。”
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极重。
心底仿是有一个声音,在期盼着,婴浅能够真的按照她的言语去做。
不过一个亲吻罢了。
他绝对不会动心。
是婴浅爱慕他,又不是他对婴浅,有多少在意。
“那不如,我们来试一试。”
婴浅轻笑了一声。
艳赤的舌尖扫过红唇。
她一手压在白奕煌的胸口,另一条手臂则是高高抬起,环住了他的脖颈。
距离越来越近。
呼吸逐渐交缠在了一起。
玫瑰和冷香暧昧融合。
仿是迫不及待,想要缠绵不休。
唇与唇之间,只剩下最后微不可查的距离。
“哎呦!真没想到,能见这里瞧见一对偷情的小情人呢!”
一道娇笑忽然传来。
有香风袭进呼吸。
婴浅在心底暗松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歪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在距他们不远处。
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她模样生的极为妖娆,一袭薄纱裹着丰腴的身子,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万种无限。
婴浅歪着头,故作不虞地道:
“知道我们在偷情,还不抓紧离开?看热闹也要偷偷摸摸的呀姐姐!”
“姐姐?”
仿是被她这话逗笑了般,美妇人捂着红唇,“咯咯”的笑了。
“我的年纪,怕是都能当你的奶奶了。”
“漂亮的就是姐姐。”婴浅耸了耸肩,也是笑了,“管年纪做什么?”
“你这小姑娘,倒是真会讲话,也怪不得...”
美妇人睨了白奕煌一眼,语带调笑地道:
“这俊俏的小郎君,被你迷的魂儿都要飞了呢!”
白奕煌这才回过神来。
白玉一样的俊脸,显出一抹淡粉。
心口燥的厉害。
他从未感受过的情愫,渐渐占满了全身。
白奕煌却是找不到应对的法子。
他看着婴浅同旁人巧笑嫣然,纵使对方也是个女人,他却仍不爽的很。
她难道就不能乖一些?
既是喜欢,为何不只瞧他一个人?
那双眼,总要落到旁人身上去。
白奕煌瞪了一眼婴浅,这才皱眉望向了那美妇人。
不过一眼。
他却是笑了,道:
“原来,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