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看到项煊亥的一瞬间。
婴浅在心里面,弹幕似的过了一整篇的脏话。
这他妈的算什么事?
眼看着话已经说完,温清之即将离开,结果项煊亥却忽然出现,亲眼看到了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站在院落当中,窃窃私语的场面。
且温清之的手,还正抚着婴浅的面颊。
这副场面。
怕任谁来看,都和偷情离不开边。
千秋站在院门口,一张脸彻底失了血色,若仔细去瞧她,就能发现她整个人,此时都在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如果我说,我只是向温清之请教几个问题,你信吗?”
婴浅斟酌着措辞。
然一抬眸。
就看到了挂在项煊亥发间的叶片。
绿油油的。
十分鲜嫩。
“噗...”
婴浅捂住嘴。
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王上。”
温清之很是自然地后退半步,面上不见惊慌,仍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臣与浅姑娘,不过偶然在此相遇,于是说上两句话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婴浅点着头。
小跑到项煊亥的身边。
她拽了他的袖口,又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圈,然后盯着他幽森的黑眸,试探般地问了句:
“小亥?”
如同深渊般的眼眸,似乎在一瞬间,掀起了无数情绪。
项煊亥浓长的睫微颤了下,反勾住婴浅的小指,他轻轻点了点头。
“嗯...”
婴浅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
抓到她和温清之在一起的人,是小亥。
而非那个暴君。
不然今日指不定,她就得横着离开这个世界了。
“姐姐不要小亥了。”
项煊亥抿紧薄唇,视线扫过温清之,他可怜兮兮地问:
“要去找其他的小朋友了吗?”
“什么小朋友?他哪里看起来都不像小朋友好吧....这是什么色情刊物里的言论!”
婴浅有些头昏,连嘴都跟着瓢了起来。
不能被其他人发现项煊亥的不对。
她先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让这个六岁小朋友安静点,之后转头望向温清之,尽可能正着神色道:
“温大人,你先离开吧。”
温清之的目光,几次从项煊亥的身上掠过。
也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看的婴浅颇为紧张。
但过了片刻,温清之勾唇一笑,轻声道:
“好。”
他未再多留。
只在和项煊亥擦肩而过时,温清之再次不留痕迹的,在他身上打量过一周。
眸底闪过一丝疑虑。
但温清之遮掩的极好。
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半点的改变。
只在离开院落后,才顿住脚步,看向了高挂在天边的圆月。
“千秋,你也...”
婴浅还想将千秋也打发走。
但项煊亥此时已经缠了上来。
分明只有六岁的心智。
力气却是不小。
环住她腰肢的那一刻,勒的婴浅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
她连忙吸了口气,边给千秋使着眼色,边温柔地拍了拍项煊亥的掌心,轻声细语地道:
“你他妈的松开点,老子腰要断了!”
“贴贴...”
项煊亥不肯放手。
黏黏糊糊的缠在婴浅身上。
“好想姐姐。”
幸好此时千秋已经退去。
不然看到平日里杀伐果决的暴君,贴着婴浅撒娇,怕不是连眼珠子都得掉到地上。
“乖。”
婴浅呼乱项煊亥的长发,木着脸敷衍他:
“我也想你。”
“小亥找了你好久。”
项煊亥蹭着她的脖颈,许是觉得婴浅身上玫瑰香,有些过于可口了些,他“嗷呜”一声咬上她的锁骨,含糊不清地道:
“姐姐坏坏!和那个人在这里说话,也不去找小亥...”
婴浅打了个哆嗦。
奇异的麻痒感在瞬间传遍全身。
带着微不可查的痛意。
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你听我编...不是,是听我解释!先放开我再说!”
婴浅气急败坏。
但项煊亥此时满心委屈,自然却不依不饶。
“是因为小亥吃的多吗?”
他终于松开了婴浅的锁骨。
但她还没来得及缓口气。
项煊亥再次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咬下一口。
“小亥吃的不多,今后也可以少吃点。”
婴浅缩起肩膀。
脏话在嘴边过了一圈。
又被强行咽了回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婴浅尽可能昂着头,不愿再被咬上几口,然她的力气,哪里可能和项煊亥抗衡。
他全然看不出婴浅的抗拒。
还在嗅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婴浅已经被咬了好几口。
有次稍稍有些过重。
她疼的吸了口气,没好气地骂道:
“项煊亥,原来你六岁就已经这个德行了吗?”
“不懂。”
项煊亥虽然没能听懂婴浅的话。
但还是感受到了,她身上将要沸腾的怒气。
指尖蹭过婴浅的脖颈。
在他咬下的红痕处,心虚般地蹭了两下。
“小亥乖乖,姐姐不气。”
婴浅张了张嘴。
面对一个六岁心智的项煊亥。
她能怎么办?
打不得骂不得。
连说脏话都得控制点。
婴浅只能黑着脸,面无表情地道:
“行了,你从哪里来的?”
项煊亥歪着头,俊美的面容上尽是孩子气的天真。
“一个黑房子里,小亥害怕,就来找姐姐了。”
“黑房子?”
婴浅琢磨了会儿。
拽着项煊亥走出了院落。
千秋正守在外面,一见了他们,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你先回去。”
婴浅招呼了千秋一声,又头也不回的,同项煊亥敷衍了句:
“可能是你的寝殿,有什么好怕的?”
“寝殿里很冷,也很黑,每次在那里面时,让小亥都会饿肚子,连酸酸的饭也吃不上。”
项煊亥踩着婴浅的影子。
似玩的颇为高兴。
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这话落下后,婴浅陡然慢下的步伐。
她迟疑了下。
到底还是将疑惑出了口:
“怎么可能?你不是有曲太傅的教习吗?有太傅单独教习的皇子,都极受重视,怎么可能会连饭都吃不饱?”
“太傅?”
项煊亥眨了眨眼,仿有些不解婴浅的话。
“那是什么?”
“是...”
婴浅揉了揉额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
“算了,你饿不饿?”
“饿!”
项煊亥重重点了点头。
刚要再次拥上婴浅,他却忽然正了神色,宛如陡然间,变了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