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叫做王丽雯,她说的那个畜生,就是他的爸爸,应该来说是养父——王崇伟。
这本来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王崇伟也算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家中有娇妻爱女,事业也蒸蒸日上,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
可是这个家庭却因为一场车祸,而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如果只是单纯一场车祸,或许还不至于导致王丽雯的悲剧。
可问题在于车祸中死亡的,是王崇伟的司机和王丽雯的母亲,两人死亡之时,衣衫不整,手都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王丽雯的母亲,脑袋还趴在司机的身下!
这个场景让原本悲痛的王崇伟瞬间暴怒,彻底的堕入了黑暗中,成为了王丽雯悲惨生活的***。
王崇伟经过鉴定,确认王丽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心中更加的恼恨,把恨意和复仇的怒火加倍的释放在了王丽雯的身上。
他囚禁了王丽雯,每日羞辱、侵犯、殴打和各种语言来辱骂,把对王丽雯母亲出轨的恨意,全部都发泄在了这个无辜的女孩身上。
仅仅半年的时间,王丽雯就活生生的被折磨至死!
王崇伟依旧心中恨意难消,但是杀人了又感到害怕。
所以就将王丽雯的尸体,砌在了三楼的杂物间里面,然后把楼房一卖,直接出国了。
遭受屈辱而死的王丽雯,冤魂不散,每晚游荡在别墅里面想要报复,一边又一遍的重复当初的凄惨经历。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很想支持你的复仇,但是我不赞同你当前的行为。你把自己的怨恨施加在无关的人身上,只会增加你自己的罪孽!”
“关于你的冤屈,我会请警方来处理,相信法律会给你公正。我希望你能够离开这里,去往你该去地方,而不是在这里祸害其他无辜的人!”
“如果你要是同意,我明天会专门在这里给你超度,然后请警方来处理你的尸体!你看如何?”
本来这女鬼伤害房东,我还挺生气的。
可是听了对方的讲述之后,我还是心中一软,决定放她一马,给她一个机会。
那知道那女鬼听完我的话之后,反应却极其激烈,她疯狂的尖叫起来,弄的别墅里阴风阵阵,更吵得我头晕脑胀。
她坚持想要复仇,坚持要亲眼看到对方遭到报应。
“没有看到那个畜生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是不会离开的!他害我性命,如果法律不能给他应有的处罚,那我就自己复仇,这事天经地义!”
“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伤害其他人!可我要复仇,哪怕你是法师,也不能阻碍我复仇!”
听到王丽雯的诉求,我感觉这事麻烦了。
毕竟我是接受高建伟的委托,来负责处理这栋房子的,把房子处理干净才是我的责任。至于女鬼的冤屈和复仇,与高建伟的委托无关 ,他要的是房子干净!
帮助这女鬼复仇也好,伸张冤屈也好,只是处理这件事顺带而为的事情。
如果这女鬼不肯离开,就代表我无法完成业主的委托。这一夜就白忙活了,房东大叔这罪也就白受了。
如果是一般的修行者、法师 ,可能就要直接出手治邪了,但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想了一下,我提了一个建议。
“你在这里停留不合适,哪怕是我当前不出手,也难保会有其他人出手。我会同情你,但是别人不一定会。到时你不但无法报仇,很有可能还会魂飞魄散!”
“如果你肯相信我的话,我暂时帮你收到一个地方,让你等到法律处理的结果。如果法律不能给你结果,那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复仇,你看如何?”
对于我的这个建议,女鬼王丽雯并没有犹豫多久,无论是莲生刚才的手印给她造成的伤害,还是我手里拿着的符咒,对她都是极大的威胁。
她很清楚我们如果真想伤害她的话,根本不用浪费口舌。
等她点头同意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是当前一个相对完美的解决方案。
因为房东受伤,我们并没有按照高建伟的要求在这里呆一夜,而且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
把房东送到医院处理一下之后,我和莲生两人也懒得回去,就在医院的大厅里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高建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责问我们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半夜离开了,是不是无法处理房子的问题。
接到电话之后,我马上赶了过去。
房东大叔虽然清醒过来,但是还有点晕乎,干脆就让他在医院躺着。
我着急去给高建伟解释,就让莲生回店里一趟,把今天要用的材料带过来。
王丽雯的这个尸体确实很麻烦,而且我也答应了她,要帮她伸冤,所以想了一下,又给臧飞鱼打了个电话。
这种案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能够破案,对于臧飞鱼的刑警生涯来说,也是不小的功劳。
把这个功劳送给臧飞鱼,相当于是补偿了房东的损失,又可以处理尸体,帮助王丽雯,绝对是一举多得。
等我赶到别墅前的时候,发现高建伟并非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这人五六十岁年纪,穿着白色绣龙对襟长衫,胸前和手上都戴着串珠,右手端着罗盘,卖相倒是相当不错,看到我之后,一脸的倨傲和不屑。
“马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情况?”高建伟见到我,一脸不耐烦的说道,“都等你半天了,赶紧把钥匙给我。早就说你们处理不了不就行了,非要浪费我时间。”
“我啥时说处理不了了,不过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住不住这里完全没有必要!”
辛苦一晚上,这高建伟想要解除委托,这我可不同意,房东大叔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你是说房子已经处理好了?”高建伟一愣,明显有些不大相信。
“我是说搞清楚原因了,今天就处理。”我纠正了一下。
“呵呵,年轻人,做事还要脚踏实地,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要知道风水不同其它,庸医杀一人,庸师杀满门,这风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高建伟身边的那个人,捋了捋下颚的胡须,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是对我极其鄙视。
“这位是我刚请来的杨志林杨大师,杨大师是杨公后裔,国际易经协会的会长,给很多达官贵人看过风水!”
或许是听我说找到了问题所在,高建伟不似先前那般对我不耐烦,连忙介绍了这老头的身份。